“你先坐著,我給你倒杯水。”裴年年打開家里的門,著急忙慌地把堆在門口的鞋子踢到一邊,一邊在前面帶路,一邊把桌子上地上的垃圾扔進垃圾桶,隨手抓起沙發旁的毯子蓋在摞在椅子上的服,在沙發上挪出一塊空余的地方,對后的江逾白說:“最近沒時間打掃,家里可能有點,你別介意啊!”
江逾白憋著笑點了點頭,說:“沒事,我已經習慣了。”
他盤著坐到沙發上,抱著大大的河馬抱枕,輕車路地打開了電視機,調到他最看的漫頻道,懶洋洋地倚在靠背上看起電視來,一點兒也不見外。
裴年年端來兩杯橙,看見眼前這個無比和諧的畫面,角忍不住了,看來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。
“喝杯水解解吧。”把橙放到江逾白面前的桌子上,然后在他旁邊坐了下來,抱起另一只小一點的河馬抱枕,盤起靠在沙發上,津津有味地看著漫中帥氣的男主角。
說起這個河馬抱枕,還是江逾白住在這兒的時候買的。
某一天晚上,他突然嫌棄沙發上的抱枕,說它們靠著不舒服,抱著又太小,只能拿來墊墊腳。
第二天,趁著江逾白不在家,就到家居店里買了一個又大又的河馬抱枕。當把這個巨大的河馬抱枕進房門的時候,正好看見沙發旁的江逾白正在拆一個包裝袋,里面也是一只同樣的河馬抱枕,只是比買的小了一點。
直到現在看見這兩只抱枕,還會想起當時他們兩個抱著河馬抱枕相視而笑的樣子,要多稽有多稽。
“誒,裴年年!”江逾白突然出聲打斷了的回憶,好奇地問道:“你剛剛不是說要請我下館子嗎,怎麼突然想起帶我回家了?”
“我想讓你給我試毒來著。”裴年年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作,挑釁地揚起下看著他。
其實,原來真的打算帶他去飯店吃頓好的,但轉念一想,以前在家似乎都是他做飯,剛好上次跟林慶學了個新菜,剛好讓一展手,最好能讓江逾白對刮目相看。
當然,是不可能說出來的,萬一失手了還能有個臺階下。
江逾白饒有興趣地點點頭,說:“我倒是很期待裴老師的廚藝首秀,希不要讓我失。”
“當然不會!”裴年年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,“裴大廚良心出品,絕對能刺激你的味蕾!”
“我咋就這麼不信呢?”
裴年年把抱枕往江逾白上一丟,把頭發挽在腦后,干勁十足地挽起袖子,大步流星地向冰箱走去。
“裴大廚出馬,你就等著吃吧!”
從冰箱里挖出了一大袋的菜還有一堆看不出原型的類,抱著它們笨拙地走進廚房,把它們一腦倒進了水池里,頗有儀式地帶起了圍。
是清洗這些蔬菜,就差不多耗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,還沒開始做飯,就已經開始厭煩了,洗到最后,已經把工序簡化到極點了,拿著菜葉在書里晃兩下,就當是洗干凈了,也不管有沒有其它臟東西,反正不干不凈吃了沒病嘛!
雖然準備了這麼多東西,但其實就只會那麼一道菜。
當初學習的時候,林慶就已經預見了的失敗,所以就讓學了最簡單的泡菜湯,當然,泡菜是林慶腌好了的。
的原話說這樣的:“雖然你不能把每種菜做出很多花樣,但是你可以在一個花樣里放很多菜,本質上都是一樣的。”
鍋里的水慢慢沸騰了起來,不斷地從底下竄出泡泡,然后在頂上破開,發出一陣“咕嚕咕嚕”的聲音。
“媽呀!”裴年年剛打開鍋蓋,一滴滾燙的水珠就濺到的手臂上,嚇得連連后退了幾步。
這鍋水聲音聽起來那麼可,沒想到居然這麼可怕。
江逾白聽到的聲音,連忙從門外趕了進來,擔心地抓起捂著的手臂,著急地問道:“沒事吧?有沒有被燙到了?我給你找點燙傷藥抹一抹!”
裴年年按住了他慌的手,拍了拍他的手背,笑著說:“沒什麼大事,冷水沖一沖就好了。”
“你行不行啊?”江逾白惱火地看著,眼里滿是藏不住的心疼,“要不還是我來吧,你出去坐著等我。”
“才不要!”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,只要下鍋煮就能功,怎麼能就這樣半途而廢呢!
推著杵在一旁的江逾白走到門口,干脆地拉上了門,說:“你站在這我會分心的,為了我的安全著想,你還是坐那等著我吧。”
江逾白在門口站了一會兒,見有竹的樣子,想來應該問題不大,所以才放心地坐回沙發上。
他并不知道,里面的裴年年還在繼續跟那些食材較勁,油花四濺的五花,不知的西葫蘆,還有消失匿跡的黃豆芽,每一樣食材的看起來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。
著裝凍豆腐的盤子,把它輕輕從鍋的邊緣下去,躲得遠遠的,生怕被熱水濺到了。
隨著泡菜慢慢煮開,鍋里的湯變得越來越紅,把其他食材也染上了一層紅,聞起來酸酸辣辣的,讓人胃口大開。
這鍋泡菜湯出乎意料的功,從視覺上就可以征服一大片觀眾,當然,這“一大片觀眾”指的是江逾白。
“吃飯啦!”裴年年率先給江逾白盛了一碗湯,然后給他送上一碗香噴噴的米飯,心里洋溢著滿滿的幸福。
江逾白喝了一口湯,不自地豎起了大拇指,“看不出來,裴大廚還是厲害的呀!非常有當主廚的潛力。”
“看在你愿意試毒的份兒上,我允許你多吃幾碗。”裴年年沉浸在首次下廚功的喜悅中無法自拔,“下次想吃什麼告訴我,裴大廚盡可能滿足你!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他們正說著話,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門鈴聲。
裴年年疑道:“這個時候有誰會來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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