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基地跟上道路不一樣,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總是背著我讓人家劉大牙帶你出去練車。”周父看他,“在你拿到駕照之前,再讓我發現你開車,以后基地你就別想去了。”
周徐也笑,“高考完拿本兒。”
周父笑的很欣,指他,“行,我就等著坐你小子的車。”
父子兩都笑起來,模樣很像,周徐也了個代駕,兩人回家。
另一邊。
剛才回家的車上很安靜,但是越安靜氣氛越不對,許念禾翻來覆去睡不著,有些口想起喝水,剛拉開房間門就看見許父出門的影。
許父穿著簡單的半袖短,沒走多遠,在樓下走了一圈,這個時間點,小區的人基本上都睡了,只有路燈還亮著,許父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,那個影顯得有些孤獨。
他一個人坐了會兒。
許念禾穿著件白薄外套,手里拿著兩個甜筒,走過去,往許父面前了一個,“爸。”
許父抬頭,有些驚訝,“念念。”
許念禾在許父旁邊坐下,慢慢的著手里的甜筒包裝,撕開后輕咬了一口,然后才問,“爸,這兩天咱家是不是有什麼事?”
“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,但是您想說的話,我愿意聽。”
許父轉頭看遠,“其實也沒什麼事。”
許念禾應了聲,順的長發披著,又咬了口甜筒,“那舅舅是怎麼回事兒?”
只記得小時候見過,但是后來很長的記憶中都沒這個人的存在,直到今天才算重新見面,而且在剛剛的飯桌上,許母跟舅舅的看起來很深厚,他們如果這麼多年不聯系的話,也沒什麼道理。
許父手上甜筒快化了,他看了眼自己兒,也撕開包裝吃,這個中年男人彎下了背,里咬著冰激凌,開口道,“舅舅以前因為沖犯了錯誤,過去的十幾年他去悔改彌補了。”
許念禾一愣,“爸,舅舅……坐牢?”
小區安靜,只有高樓的幾戶人家還亮著燈,許父吃完甜筒,了下的頭,“念念,你要記住,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,我和媽媽都很你和斯宇,你和斯宇也是最親的姐弟。”
許念禾有些懵,眼里幾茫然,點了頭。
——
過完周末上學。
剛周一放學的省實驗門口就出了個特別壯觀的事,蔣聞溪穿著附中的校服從一個機車上下來,摘下頭盔給騎車的那個男生,站在門口等人,現在是放學高峰期,人來人往的都會看一眼,尤其是那個特別酷的機車。
等了一會兒,終于看見影了瞬間大喊,“周徐也!”
周徐也穿著省實驗的校服,挎著黑斜挎包,年正和于盛懷說話,聽見聲音后瞇眼看過去,于盛懷跟他一起看過去,也十分好奇的看著那輛機車,“周小爺,那邊還有人喊你。”
“聽見了。”
他又不聾。
“一起走。”周徐也帶著于盛懷一塊兒過去,蔣聞溪笑嘻嘻的給他介紹,“這是我今天開學剛認的哥哥。”
什麼親哥哥,干哥哥的,周徐也沒興趣,他也沒幾分耐心,直接問,“找我干什麼?”
“找你玩兒啊。”蔣聞溪直白的說道。
“沒空。”周徐也轉頭準備走,蔣聞溪攔住他,“我們在臺球廳都定好桌了。”
“你自己去玩。”周徐也繞過的胳膊,往前走了,于盛懷追上他,“這生誰啊?”
“蔣聞溪。”
“啊?”于盛懷不認識也沒聽過,瞬間表示想個朋友。
周徐也瞥了他一眼,直接走了。
第二天上課,周徐也被附中一個生騎著特別酷的機車堵校門口的事,在年級中瘋狂傳開了,課間時候,一直忙著寫卷子的沈亦歡都難得停下幾分鐘打聽,當于盛懷繪聲繪的說出昨天放學的場景時,沈亦歡就不滿了。
咽了好口水肚,眼神飄過去瞅著周徐也,“你跟那生怎麼事兒?對得起我們念念嗎?”
許念禾剛好上廁所回來,正好聽到這句,“怎麼了?”
剛坐下,沈亦歡就轉回去了,撇撇,“你還是自己問你同桌吧。”
許念禾桌上的水杯滿著,剛才周徐也去打水的時候順便幫捎上的,擰開杯蓋,里面熱水溫度正好,小姑娘喝了一口,又喝了一口,然后低頭看卷子。
周徐也往那邊看了兩眼,先開口了,“你沒什麼想問的?”
許念禾迷茫,“我問什麼?”
沈亦歡突然轉后頭來,看了看兩人,搖了搖頭,又轉回去,意味不明。
中午吃飯時候,沈亦歡才跟說這件事,許念禾正想舅舅的事兒呢,走神著沒聽見,直到沈亦歡搖了搖。
“啊?”回神,沈亦歡語噎,“啊什麼啊,等哪天周徐也被搶走了你哭都沒地方哭。”
“什麼被搶走?”許念禾筷子進米里,沒聽明白。
沈亦歡無語的又給重復了一遍,許念禾哦了一聲,低著頭,“這有什麼奇怪的,他也得有自己的朋友圈啊。”
下午放學,時間還早,許念禾想買些輔導資料,去江科家的書店逛了一圈,兩人在玻璃門前站著,突然一陣轟隆的機車聲響,然后是一輛黑白機車飛過,許念禾突然想起今天中午沈亦歡跟說的事。
于是隨口跟江科聊到,“你們附中新轉來一個生?”
江科推了推眼鏡,“正好轉我班兒了,剛才從咱們面前經過的機車上面坐的就是。”
知道那個機車影早消失了,但許念禾還是轉頭看了一眼。
跟著江科進店,江科在書架上整理補貨,四轉著看,回來時正好看到江科手上的那本新的機械工程書,封皮有些悉,之前好像在周徐也手上見過。
現在江科手里拿的是最新版。
許念禾拿了一本,放在自己輔導書最下面,江科看見了,低頭邊繼續整理書架,邊有些疑的嘀咕道,“你什麼時候對這種書興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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