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月轉眸看向廖紅葉,目似在求證。
廖紅葉開口道:“宮主,的確只有他一人前來,并未見有其他劍宗弟子……”
糜月沉片刻,似是做出了一個決定,走近對廖紅葉低聲道:“沈靈淇在我房,傷不輕,給他用些治傷的藥,別讓他死了,等我回來再置。”
繼而又對在場的副宮主和弟子們說:“我有要事要離山,你們不要跟著。”
說罷,便果斷轉跟著謝無恙往山下宮外的方向走去。
“宮主……”
副宮主們皆十分詫異,這謝無恙跟宮主說了什麼,能讓方才還同他針鋒相對的宮主,就這麼乖乖地跟著他走了?
廖紅葉同樣有些莫名,這個時辰,沈侍宮在宮主房,那多半是在雙修,怎麼會弄到沈侍宮重傷到人快死了?
偏頭看了看薛紫煙,后者同樣一頭霧水。
“廖副宮主,宮主就這麼跟著謝無恙走了,會不會有危險啊?”
“宮主有的主意,我們不要手。”廖紅葉搖頭道。
有些副宮主不了解,但廖紅葉知道,宮主殘缺的神識花瓣在謝無恙那里。
得知宮主找回了花瓣后,以為是宮主將謝無恙重傷取走了花瓣,可眼下謝無恙還好端端的,并不像神識創的模樣。
那便說明宮主是在他清醒的狀態下,他靈府中取出的。
謝無恙竟然會讓宮主他靈府,而宮主了他靈府后,竟然亦沒有趁機下手毀他神識,此事聽起來,頗有些匪夷所思。
廖紅葉此時意識到,宮主和他的關系,只怕不止仇敵那麼簡單……
隨后與薛紫煙一同來到宮主主殿。
推開半掩的門,殿一片狼藉,沈靈淇角染,已經著墻昏了過去,空氣中還殘留著濃重的甜香之氣。
廖紅葉也用過薛紫煙調過的香,一聞就聞了出來。
轉皺眉問跟在后的薛紫煙:“這催香是你給他的?”
“是啊,他說是宮主要用……”薛紫煙見狀,也有點慌了,“難道宮主不知?是沈侍宮他擅自用了香?”
廖紅葉用“這還用問,你闖大禍了”的眼神瞥一眼,隨后從儲袋中拿出止的丹丸,掰開沈靈淇的下塞了進去,護住了他微弱的氣息。
催香用好了是閨房樂趣,但若是侍宮在宮主不知的況下,地用,那意味可就變了。
無辜背鍋的薛紫煙盯著那昏迷的年,氣不打一來。
好哇,就知道這沈侍宮主意多,遲早要惹出事,結果臨了,還把給拖下了水!
……
糜月挪用了停靠在瓊山山腰的一艘小型靈舟。
長時間風而行,損耗靈力不說,還得時不時地停下歇息。眼下要趕回劍宗去,還是乘坐靈舟最合適。
謝無恙拿出數塊靈石,放縱靈舟的陣法凹嵌,將方向調整正東方,激活陣法后,靈舟緩緩地啟,平穩地朝東境的方向飛去。
縱完靈舟,謝無恙轉過,在糜月的對面坐下。
視線落在面前的上,儼然是匆匆從榻上起的,外裳領口的扣子都系錯了一顆,長發有些散地披著,幾乎沒有戴平日喜歡的那些發飾。
看起來似乎有些坐立不安,抓著靈舟扶欄的手指收到泛白,額頭冒出細的汗,雙頰微微地泛紅,仿佛在忍耐著什麼。
方才打自己的那一掌還中氣十足,眼下怎麼突然變這般模樣。
謝無恙有些奇怪地輕皺起眉,莫非是暈靈舟?
可這并非他第一次與共乘靈舟,以前也未見有這等反應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子哪里不適?”
糜月的呼吸明顯地紊,卷翹的睫羽隨著的氣息而微微震。
的香之毒還未解,方才用了靈力,吸肺腑的香更順著靈氣的流,蔓延至心府,此時正如同烈焰般灼燒著的神智,攪的心弦。
若是普通的催香不至于弄得如此狼狽,薛紫煙調制的熏香往往藥效都極強。若不及時解毒,只怕會折磨得人更加難。
這靈舟上,偏偏就只有和謝無恙兩個人。
糜月抬起眼皮,看著面前的清冷男修,不太靈的腦子此時忽然想到什麼,抿了抿干的:“借你的用一用……”
謝無恙還未反應過來,他的手便被抓住,接著食指一熱,被含進了口中。
指尖麻地一痛,貝齒咬破了他的指腹,謝無恙狹的眼眸微怔,流出幾分驚訝。
糜月微瞇著眼睛,含吮著那潔玉般的長指,腥甜的珠滲出來,盡數被吞咽口,仿佛在沙漠中跋涉許久的旅人終于尋到了一泓清泉,頓時緩解了那灼燒燥熱之,效果立竿見影。
謝無恙的耳悄然泛紅,并未阻止,只靜靜凝視著,任由吮吸著他指尖的。
糜月喝了幾滴他的指尖,毒已經全然被消解制,臉上的紅也漸漸褪去,恢復了尋常的澤。
舌尖卷去指腹滲出的最后一滴,糜月拉開他的手,手指/出時,指腹過的瓣,謝無恙的指尖輕一下,繼而攥五指,攏回袖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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