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通對于糜月三番五次能出現在劍宗宗,很是不解,甚至對自家的守衛布防,產生了自我懷疑。
到底是怎麼悄無聲息地溜進來的?
“師弟,這到底怎麼回事?”
紀通只好從暗現,去問站立在海岸邊的謝無恙,后者并沒有回應他,目一直追隨著那艘遠去的靈舟,神有些沉郁。
得到消息圍聚在懸海閣海邊的弟子越來越多,程令飛喝大了尚在床上睡得正香,夏瀝得知有敵宗弟子夜襲懸海閣,立馬跟著師父趕來了。
擔心會嚇到小姑娘,便先去了趟懸海閣,結果發現閣中空無一人。
“師叔,月月呢?怎麼不在閣中?”夏瀝此時也過來詢問謝無恙。
紀通聞言一愣,那個小姑娘不在懸海閣?
可糜月方才登上靈舟離開時,是獨一人,并未見抱著孩子。想到上回,糜月無端現在宗領地,最后又消失在懸海閣,當時閣中只有那小姑娘一人……
紀通下,總覺得好像有什麼關鍵之被忽略了。
眾人喋喋不休,陣陣驚濤拍打著礁石,白蟒仍舊在他的靈府里鬧騰不止。
謝無恙抬手了跳的眉心,糜月說的每句話每個字,都準地扎到了他的要害,讓他無言可對。從發現月月就是自己,到劃傷他的手取,再到邀靈府,差點被他的神相發生了那樁意外……
謝無恙大起大落,恨不得再劃自己幾刀,給他一個痛快,總好過現在宛如被架在文火上慢燉的煎熬。
在無人注意的地面上,一條拇指細的白蛇蜿蜒至謝無恙的腳邊,沿著他的鞋面一路往上爬。
謝無恙知到什麼,低下頭看到小白蛇,眼中閃過意外。
他派出去的一丈仙數月未回,他還當它貪玩忘了正事,今日竟然回來了。他彎下腰,朝小白蛇遞出手,小白蛇立馬蛇尾一搖,借機纏繞上他的手指。
小白蛇攀在他的手掌之上,睜著綠豆大小的豎瞳,蛇信不住地嘶嘶輕吐,仿佛在和他訴說著什麼。
謝無恙眸閃,眼中的驚異之越發濃烈。
小白蛇嘶了半天,嗓子都快嘶啞了,最后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力,盤起尾,蜷在他的掌心,不再彈了。
謝無恙把小白蛇揣進懷中,轉便要走,被一頭霧水的紀通拉住。
“師弟,這蛇嘶了半天,你這便能聽懂了?還有那糜月到底……”
他尚未說完,被謝無恙打斷:“師兄,我有要事要辦,回頭再說。”
說罷,急匆匆地便劍離開了懸海閣。
……
靈舟行駛了一天一夜,終于抵達了燼花宮領地。
薛紫煙率領其他幾位副宮主及眾多弟子們,早早地等候在瓊山之巔。眼看靈舟停穩,糜月風下來,各個笑逐開,齊齊朗聲道:“恭迎宮主回宗!”
這些時日,廖紅葉和另外三位副宮主,一直駐守在玉京城中領地,以備宮主碎魂音石,們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。
但瓊山宗地不能沒人坐鎮,薛紫煙便和其余副宮主都守在瓊山。
“宮主,你真的變回來了。”
薛紫煙激地走上前,握住的手,把上下檢查了一番,里嘀咕,“沒缺什麼東西吧?”
“放心吧,宮主哪里都好好的,”廖紅葉幫糜月笑著回答了,“走罷,先回主殿里再說。”
……
主殿燈火通明,燃起的燭火亮如白晝,茶香、熏香還有淡淡的花香氣,在金玉奢華的鸞殿裊裊環繞。
副宮主們簇擁著糜月,向匯報這段時間以來,宮中所發生的大小事。
聽到下屬們說宗里一切安好,糜月心里的石頭方落了地。
糜月也把這段時間在劍宗混吃混喝……咳,暗中調查到的消息,也和們共了一番。
“歷任宮主留下的關于宮傳說并非傳言,而是確有其事,我已經掌握宮確切的位置和進的辦法……”
聽到宮主如是說,副宮主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。
本來在數千年前,那時便只有燼花宮一家獨大,統領四境。們吃,其他宗門都只有喝湯的份兒。
但自從宗門搬遷后,獨門法燼虛訣失,導致宮主們的修為停滯,一代不如一代,連帶著整個宗門的實力都隨之衰退。
而如今,老祖宗留下的宮和法都已被宮主找到,只要滅掉那鳩占鵲巢的劍宗,奪回宮,燼花宮不就能恢復以前的盛況了?
廖紅葉問:“宮主,那我們何時再去討伐劍宗?好讓弟子們早些做好準備。”
糜月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那宮的口,只有在滿月之夜才能打開。眼下滿月之日剛過,正好趁這一個月,我好好鞏固下修為……”
“待下一個滿月之日,召集所有弟子前往東洲,討伐……劍宗。”
副宮主們心下喜悅振,紛紛應和:“但憑宮主決定,我等必定竭力相隨!”
“宮主這次不僅修為大漲,亦恢復了九瓣神相,我們這回定能一舉拿下劍宗!奪回宮!”
“嗯……”相比于副宮主們的激興,糜月顯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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