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通左右環顧,四周都沒有發現糜月的氣息,于是問謝無恙:“師弟,那妖人呢?”
他低頭看了眼下方的閣樓,該不會是躲進懸海閣里了罷?
他眉頭微皺,這妖要是躲進別的地方還好說,躲進了師弟的懸海閣,就有些難辦了。
謝無恙轉過來,嗓音有些黯然的低沉:“師兄,長老,你們回罷,已經走了。”
司徒衫面凝重:“無恙,茲事大,要是那妖潛伏在我們宗,后患無窮啊,還是讓我們進去搜查一下為妙。”
司徒杉因為自家府邸被炸,這陣子都只能暫住在客殿,這下不找出糜月,他更要夜不安寢了。上回鑄劍大會,那妖赴宴沒有搞事,他就覺得事出反常,只當是前來的宗門眾多,那妖不敢隨便手。
果然,這妖安分不了幾日,趁著他們忙著賑災海嘯,宗門弟子空乏之際,又來搞事了!
誰知道那妖要是躲藏在劍宗,會做出什麼損的事來,肯定比蛟龍鼎炸還要可怕百倍。
“司徒長老要搜查懸海閣?”
謝無恙不帶緒的一句反問,讓司徒衫張起來。
加上云松鶴拼命朝他搖頭使眼,司徒杉有些猶豫,剛想說要不算了,就聽謝無恙點頭道:“也好。”
他知道糜月不可能在懸海閣,讓他們搜查一遍,也好將他們打發了。
于是紀通和幾位長老們用神識把整棟懸海閣來來回回,仔細搜查了幾遍都沒找到糜月的影,只有謝無恙那五歲的兒正窩在房間里的榻上睡覺。
沒找到人的司徒杉有些尷尬,朝謝無恙拱了拱手:“無恙,你既已回來便好好休息,換我和云長老同去山下賑災……”
謝無恙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云長老趕把司徒杉拉走了。
不知那妖用了什麼法子,竟然能不驚任何侍從和弟子到達宗,猶闖無人之境,之后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,簡直是在戲弄他們,打他們的臉。
紀通和長老們離開時的表都有些凝重,怕是今晚真的要睡不著了。
謝無恙劍落地,回到懸海閣中。
隔壁屋門打開一條小,小姑娘站在門后穿著中,一副被吵醒的模樣。
一邊著眼睛,一邊懵懵懂懂地仰頭看他:“謝無恙,那些人是在找我的娘親嗎?我剛才好像看見娘親了……”
謝無恙心下一,走近問:“你方才看到你娘親了?有沒有和你說什麼?”
“娘親突然出現在我的床邊,問我要不要跟回去,我說我想呆在這里,”糜月直胳膊,比比劃劃,“然后彭地一聲,娘親周圍就冒出來好多五六的煙,彩煙把娘親包住了,等彩煙散去時,娘親就不見了嗚嗚嗚……”
說著說著,小姑娘難掩傷心,還抹了一把眼角的淚。
糜月雖然在胡說八道,但眼淚卻是真的,強行倒轉靈氣顛倒竅,氣逆流,疼得此時的小腹直。
已經突破八重境,只要想,隨時都能解開錮,恢復原。他們在后面窮追不舍,糜月別無他法,一時想到用這個法子蒙混過關。
就是這變小后腹痛的副作用,是真疼啊。
彭地一聲,五六的煙……
謝無恙眉頭微蹙,聽起來有些離奇。
但小姑娘眼淚汪汪,哭得厲害,就像一只可憐兮兮被拋棄的小貓,仿佛對娘親的不告而別很傷心,再配上些許夸張的肢演繹,很難讓人不信服。
謝無恙的視線掠過小姑娘漉的臉頰,落在的發包上,上面沒有戴任何珠花首飾。
“月月,我送給你的那對蝴蝶珠花呢?”清沉的男音似是不經意地問。
第37章 奇奇怪怪的謝無恙。
“我把那對珠花送給娘親了……”
小姑娘眼里閃著淚,揪著他的袖抹了抹淚,稚氣哽咽的音令人心碎:“對不起,那是你送我的禮,但我想讓娘親記得我,和我說了一會兒話,又出去了一趟,回來就問我要不要和走,可我還沒有想好……”
“娘親就這麼走了,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?”
小姑娘雖然說得磕磕絆絆,但容倒是都能合上。
謝無恙垂眸看著。
糜月先來找了月月,所以才會戴著他送的珠花,最后往的懸海閣方向逃,也是想問月月愿不愿意和走。
“不會……你娘親不會不要你,還會回來看你的。”謝無恙由著用自己的袖抹淚,低聲安道。
他方才的一瞬間,他竟然在懷疑月月會不會就是糜月。
不知用了什麼法,變了崽,假裝是自己的兒,其實一直都在他的邊。
這個猜測太過荒唐,讓他不失笑。
比起這一版猜測,小姑娘所說的五六的彩煙也沒有那麼離奇了。
彭地一聲外加迷人的彩煙,聽起來像是傳送類的法寶,謝無恙眉頭微皺,若有所思。
眼看謝無恙暫時被糊弄過去,糜月心里方才松了一口氣。
恢復原后,頭上的珠花忘記拿下,竟然還被謝無恙眼尖地給發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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