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漾和外公外婆畫畫，江燕之前都會站在旁邊等待。

要麼畫一只像狗的大老虎，要麼畫一株像雜草的小樹。

更多時候，會畫一張像是七旬老者的畫像。覺得和周云崢長得像，還會有些不好意思，怕黎漾看出端倪。

黎漾驚嘆地說：“哇，這畫像和我外公有點神似。”

凌老會掏出墨鏡戴上，擺出一個帥氣的pose，“江燕，你可以繼續畫。”

江燕后來就隨心所地畫周云崢的畫像，反正畫出來大家都猜不到。

而今天，黎漾發現沒有在畫室里。

探起子往外看，就看到江燕在扎馬步。而邊的，是兩只抖得像蝴蝶翅膀的凌鹿。

凌老也跟著看過去，“嘖嘖嘖”兩聲后說：“阿鹿真像弱。”

向惠角牽起滿意的笑，“江燕來這里一個多月了，第一次和除了漾漾的人走得近。很喜歡阿鹿這孩子。”

黎漾清眸里盛滿笑意，“燕姐看著冷冰冰的，其實心很，不過是擔心小家伙太弱以后長不高。”

凌老瞇著眼睛說：“我一直在幫周云崢那小子想辦法，促他和江燕的好事。現在看江燕這麼喜歡孩子，那倒是好辦了。”

黎漾和向惠都朝著他投來一個好奇的目，他咧著笑，“搞點藥混在酒水里，一人灌一大杯，然后關在房間里讓他們哼哼哼、嗯嗯嗯、啊啊啊！”

黎漾的臉紅，纖長的睫。

向惠一把將外孫摟在懷里，輕拍的背脊，怒吼丈夫，“你都一把年紀了，在孫面前說這種齷齪話。凌淳你給我等著，我要你命！”

凌老一把拍在自己的頭頂上，“我這興勁兒一來給口無遮攔了，對不起對不起，實在是對不起。”

向惠踹了他一腳，他摔了個四腳朝天。爬起來后他乖乖地消失，不惹老婆生氣。

走出畫室后，他的手機響起。是凌博打來的。

“爺爺，凌松江手里的核心業務，客戶全部違約賠償不再合作了。”

凌老腳步一頓，心里一下就有了考量，“是傅晏辭做的？”

凌博“嗯”了一聲，說：“爺爺，凌松江的這些業務，也和我們這邊有牽連。現在傅爺這樣一搞，我們也跟著損失。”

凌老的神看不出喜怒，慢慢地邁開步子朝前走。

他的視線落在前方的秋千上，這是黎漾來后他親自給黎漾搭建的。

凌博又說：“現在凌松江手里沒有什麼業務可做，傅爺還放話誰要和他合作就是和傅家作對，他不介意慢慢玩兒。”

老人家走到秋千旁，抬手秋千的繩子，這才開口說：“傅小子知道這其中有我們的業務摻和，但是他還是選擇這樣做，是想告訴我呢，只要漾漾被欺負了，他無法顧及任何人的面子一定死磕到底。”

凌博眉心擰了起來，“這件事屬于部斗爭又屬于外部權衡，對咱們這邊有影響，已經在關注了。爺爺，您怎麼想的。”

凌老抿了抿，反問，“你是下一代繼承人，你該怎麼理？”

凌博直言不諱，“我會把凌松江的繼承人位置換了，他德行不配現在又被盯上，關門閉戶自省最合適。”

凌老滿意地笑了起來，笑聲爽朗，“好，太好了。看來你已經適合接我的班了，就按照你說的做。”

凌博又解釋，“我多年前就開始查凌松江了，他吃回扣數額巨大，證據鏈已經完整，這一次可以拿下他。”

凌老：“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。四房新的繼承人你怎麼選？”

凌博嘆息一聲：“四房沒人可以用，只能讓退休的四爺爺頂上，再慢慢培養接班人。希以后阿鹿能堪當大任。”

凌老聽著他有條有理的說著話，更滿意了，“你放手去追盛雨珍，等你們結婚我就把位置傳給你。”

凌博本來很嚴肅的在討論工作，豈料爺爺突然就不正經起來。

他無奈，“我沒覺啊，怎麼追？我寧愿不繼承位置。”

“你不追怎麼知道有沒有覺？一見鐘概率很小的，你要多接才能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。”凌老語重心長地說：“番茄小說里最歡迎的一個類型之一就是先婚后，我其實不介意你閃婚的。”

凌博一聽到番茄小說就一個頭兩個大，爺爺又開始要把小說的那一套，套在自己的上了。

“我不說了。”凌博要掛斷。

“你知道為什麼傅小子不去搞郭霏，反而要搞凌松江？”凌老給大孫子授課，阻止他掛電話。

凌博回：“因為凌松江的確有問題，他不手我也會拿下凌松江。失意了的凌松江家暴會更加嚴重，又不準他們離婚，所以郭霏會過得更難上加難。小時候霸凌別人，現在被丈夫每天狂揍，這就是因果報應。”

凌老角噙滿笑意，“不錯，你小子真的長大了，可以接班了。”

凌老才表揚完，就無銜接的催婚，“番茄小說的總裁文類型，除了先婚后和閃婚，還有一個奉子婚和契約夫妻，我很開明的，這些類型我都能接，你放開拳腳去……”

凌老的話都沒說完，就被掛斷了。

他罵了句“臭小子”，哼哼兩聲又給傅晏辭打過去了。

傅晏辭這邊打不通，凌老連續打了三個都打不通才作罷。

此時的傅晏辭，正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中，坐飛機來港城見他的心頭。

本來要明天才來的，昨晚哄睡了黎漾，他工作了一個通宵，出了時間，今天來了。

的很深的人，來見都是飛奔而來的。

太想見面了，迫不及待。

……

黎漾吃了午飯，和外婆散了半小時的步，就回主臥睡覺了。

很困，倒床就睡。

迷迷糊糊間，覺有人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。

閉著眼睛鼻子嗅了嗅，聞到了悉的木質清香。

角勾笑，朝著他懷里拱，抬在他的腰上，小腦袋埋在他寬闊堅的膛里。

傅晏辭摟著他心的人，一顆空落落的心終于被填滿。

黎漾的手，慢慢地穿過男人的襯衫，開始一點點的往上，挲著傅晏辭壯的腹。

傅晏辭結滾，嗓音低低，“小壞蛋，你醒了？”

黎漾角憋著壞笑，悶悶地說：“沒有哦，在做夢吃帥哥的豆腐呢。”

男人一個翻，雙手撐在的兩側，把的子推上去，停在了鎖骨，“那我也吃小仙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