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辭站在高老的跟前,居高臨下地說:“把鐘艾給我,這件事和你們高家無關。”
高老抹了一把汗,“這鐘艾不能給你,活著送進去,尸拖出來。我不能害你坐牢,不給,不給。”
傅晏辭森冷的臉龐上滿是嘲諷,“你覺得我帶不走?”
高老嘆氣,“我知道你能帶走,可你帶走了把人殺了,讓漾漾怎麼辦?漾漾這結婚一周年紀念日還沒過,就要守寡了?”
傅晏辭冷冰冰地說:“我留一口氣。”
“留一口氣也行,我能救活。” 高老一瞬間竟覺得,這個主意似乎還不錯。
但轉瞬,他就意識到不對勁兒,自己怎麼陷這小子的邏輯里了?
他拍了拍自己的頭,“一口氣也不行,你知道這樣做后果是什麼嗎?鐘家和你打起來,那凌家是不是要幫你的忙?凌家本來和鐘家是世,鐘老頭和凌老頭可是穿開就認識的朋友,現在朋友變仇人,你讓凌老頭怎麼搞?”
傅晏辭聽到這話,眸子里閃過一遲疑。
如果真鬧到那一步,漾漾也會難過的。
就在傅晏辭遲疑之間,凌老眉梢一抬,松了口氣。
他拍了拍傅晏辭的手臂,說:“其實這件事,還真和我們高家有關。要不是因為我大孫子高景行,這鐘艾也不會發瘋。所以這件事,我必須得給你一個代。”
傅晏辭目冷漠地看著他,“什麼代?”
“我來當這個中間人,把鐘老頭來夏園給你們調解調解,你趁機敲竹杠要他幾個億解解心頭之恨。” 高老解釋道。
傅晏辭嗤之以鼻,“我是缺錢的人?幾個億我手指頭就能有。”
凌老:“……”
萬惡的資本家,我和你們這種巨富的人不共戴天。
高老換了個措辭,“漾漾也不希外公和外公的發小鬧崩的,賠錢割地是最好的解決方式。要不就這樣,你讓鐘家把澳城的芯片獨家經營權給你,這樣你依舊可以每年多賺十幾個億。”
傅晏辭眸子里閃過一冷寒,“我是靠老婆犧牲換取利益的男人?”
高老無語,怎麼又拍到老虎屁了?
這死神經病,怎麼一言不合就又開始犯病。
“哎……” 高老痛苦地嘆息一聲。
只聽 “嘎吱” 一聲,門打開了。
黎漾換了一海藍的高領旗袍,頭發用巾包著,走了出來。
傅晏辭忙斂住眸子里的怒意,換上一副和的模樣。
他走過去,拉著黎漾坐下,給頭發。
黎漾笑地給高老打招呼,“高爺爺好呀。”
高老立馬轉移了攻擊目標,解釋道:“漾漾,鐘艾用石子打你的腳踝,讓你落水了。這件事我大孫子高景行難辭其咎,鐘艾誤會你喜歡那臭小子,才對你下手的。”
原來是因生妒,才會下手。
黎漾了然地點了點頭,但立馬又覺得有疑,便問:“可是鐘艾怎麼會覺得我和高景行有問題的?我們明明沒有什麼私下的集。”
高老眸子里盛滿怒意,“是因為黎浩澤在其中搬弄是非。”
黎浩澤?
黎漾一下覺得這個名字有點陌生,好久沒聽過了。
但腦子一轉,又想起來了。
這黎浩澤不就是黎家三房的長子?
當時黎雪云母,找人在黎浩澤前友母親面前煽風點火。
那孩兒母親就把摻雜了藥的糕點,換了盛家的糕點。
黎漾吃了糕點,差點在眾目睽睽之下,服尋求傅晏辭的歡。
這件事的理結果,是黎浩澤的前友被抓退學,黎浩澤應該在黎家也遭到了懲罰。
沒想到,他竟然蓄意報復。
傅晏辭目寒恐怖,對站在角落里的林湘說:“去黎家老宅,親自問問他們打算怎麼理黎浩澤?”
林湘得令,立馬離開。
高老又對黎漾說:“我打算把鐘艾合高景行給阿晏,讓阿晏打死他們為你出氣!”
黎漾秀眉微微一蹙,“打死人不至于,這是犯法的。”
“那就打殘,只剩下一口氣。” 高老又說:“反正你外公那麼疼你,他雖然和鐘老頭是發小,可發小哪有外孫重要啊?你說對不對?”
傅晏辭惡狠狠地瞪了高老一眼。
這死老頭子,真是把激將法用到了極致。
他都這樣說了,漾漾怎麼還會找鐘家的麻煩?
死老頭子,難怪活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老年癡呆。原來是心眼子多,每天都在鍛煉大腦。
黎漾抬頭看向傅晏辭,聲音里帶著懇切,“阿晏哥哥,不要和鐘家惡,那可是我外公一輩子的好朋友呢。”
傅晏辭抬手的后腦勺,“乖乖,不會的。我讓鐘家割地賠償就行。”
高老立馬跳出來拒絕,“不行不行!割地賠償那是不要臉的男人做的。你見過哪個男人,讓老婆犧牲來換取利益的?不行,絕對不行,我不同意!”
傅晏辭提起一口氣,很想給這老家伙一拳頭。
蹬鼻子上臉!
主意是他出的,現在又不行了。
黎漾解釋道:“現在生意多難做呀,我就掉了個水,就可以割地賠款,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?對吧?”
傅晏辭很心疼。
小家伙就是這麼善解人意,還把自己的犧牲當了談資。
傅晏辭低頭親吻的眉心,“乖,我會理的。你不會白白落水,這件事不會這麼揭過去的。”
黎漾說:“我想見見鐘艾。一切等見了,再做定奪!”
傅晏辭點頭,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另一邊。
高景行給鐘艾接了骨,現在已經能活自如了。
他冷冰冰地對鐘艾說:“你回澳城吧,以后我們也不要見面了。”
鐘艾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,“我不知道黎漾是傅晏辭的妻子,我以為喜歡你。黎浩澤說黎漾脾氣大又害了人,我就想著替天行道。我也沒想淹死,就想教訓教訓。”
高景行冷漠地說:“我是看在鐘老是我爺爺好兄弟的面子上,才答應讓你住在我家里的。現在我知道你不是心地善良的人,也容不了你。你走吧。”
鐘艾一聽,如遭雷擊,天塌了。
一把抓住高景行的胳膊,“高景行,我不走,我要嫁給你!”
高景行冷嗤,“嫁給我?你還是想想能不能活著吧!”
鐘艾松開手,“你什麼意思?”
高景行:“沒有人可以欺負了黎漾,還能在傅晏辭的眼皮下全而退的!整個鐘家,可能都要陪葬!他有這個實力,你知道的。”
鐘艾一聽,猶如萬丈高樓一腳踏空。
腳下一,跌坐在地上。
可一抬頭,就看到了江燕那張閻羅王一樣的臉。
江燕眼神一凜,冷颼颼地說:“傅爺要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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