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杳后發出重落地的聲音。
是一個攝像大哥驚嚴重,沒有拿穩手中的相機,竟然出現了職業生涯從未有過的重大失誤,將相機給摔了。
觀眾們也是能聽見這幾只鬼說話的,彈幕上的討論十分激烈:
【這說的是什麼東西?我總覺得不像真的,像劇演繹。】
【其他組都在好好找證據啊,雖然也有一些奇怪的事發生,比如找東西被阻撓,但整來說沒有太大差別,這組什麼況?】
【恐怖!難道宋知杳也不是人,是從地府來的?不會是黑白無常抓人的吧?】
【哇趣!以后誰還敢惹宋知杳啊?直接送他下地府,無痛轉生。】
宋知杳窩在舒服的沙發里,轉了轉指尖突兀出現的符紙,聲音倒是同往常一般無二:“哦?我和地府有關系,有什麼關系?你們又是從哪聽說的?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
男人張地絞著手指,一個音節吐了半天,卻沒說出后半句話。
紅子的小孩突然出現在自己父親后,聲音悠悠然:“爸爸,今天我出鬼樓去尋姐姐了,就在早上。”
的話還沒說完,男人忽然站了起來,雙目通紅地抓住孩的肩膀,不可置信道:“你說什麼?你再說一遍,你今天干嘛了?”
小孩聲音干凈,吐字清晰:“我說,我出鬼樓了。”
男人其實第一遍就聽清了,只是不愿意相信。
他痛苦嘶喊道:“為什麼?你為什麼要出去鬼樓?”
“你這一去,我們一家人就再也沒有退路了你知不知道!凡是從這樓中出去過的鬼,都不會再有意識,明天的大會上他們就會要了你的命啊!”
他再也顧不得去和宋知杳說些什麼,全副心都被兒吸引,想要找到解決辦法。
小孩蹲在自己父親旁,眼神堅定道:“我們不能再過這種被錮的日子了,那些鬼本來就是殺害我們的兇手,我要把我們知道的都告訴姐姐,會送我們離開的。”
宋知杳抱臂坐在沙發上,看著這一家三口或真或假的演技。
看來這是要道德綁架了,只可惜沒什麼道德。
小孩又用之前那種可憐的眼神看著宋知杳:“姐姐,我們不是自愿為這棟樓的惡靈的,也從來沒有為非作歹過,只是被這棟樓給束縛住的。”
宋知杳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
這一家三口里那兩個年鬼,竟然都沒有這個小孩鬼聰明,而也確實是主導這三只鬼的存在。
“我們的需求很簡單,就是想去重新投胎,這對姐姐來說,應該不算難事吧?”
小孩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宋知杳,仿佛對面是什麼救世主一樣。
宋知杳手指輕點膝蓋,節奏不急不緩:“你們在這里困了這麼多年都沒能出去,就知道前往地府投胎已經是很難的事了。”
“當然,我確實有辦法幫助你們,但要看看你們給的值不值這個付出。”
他們后的攝像大哥們不敢發出一點聲音,連呼吸都變輕了許多。
要不是有支架控制著相機,恐怕這會兒機已經全被摔沒了。
這是什麼逆天的人啊?居然在和鬼怪談生意,而且還能拿他們,做夢都不敢想能見到這種畫面。
一言不合就能送鬼下地府,那以后送人豈不也是分分鐘的事?
觀眾們也被這場景驚呆了。
他們知道宋知杳上有點東西,但也沒想到這麼厲害,當然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的:
【真的存在這種人嗎?居然還可以和鬼談條件,而且好像還手握主權。】
【我其實一直有懷疑,這一家三口真的是鬼嗎?說不定就是人扮演的呀,覺劇本痕跡太明顯了。】
【emmm,有一說一,我找到了當年的新聞片段,網上還有一些圖片,這三個人上穿的服還是當年去世的時候穿的那一套。】
【所以宋知杳到底是什麼份啊?覺不是普通的玄學人士,我只聽說過分析地府的,還沒見過能直通地府的。】
【其他組還得苦哈哈地找道,這一組已經去地府了是嗎?】
小孩看了一眼張的父母,轉回了自己的臥室。
很快,從自己的房間里抱出一個致的盒子,放在宋知杳面前的茶幾上。
打開盒子,里面零零碎碎放著幾樣東西。
“這半顆丹藥,是當初我們魂魄離之后,三號樓鬼過來說可以保證我們繼續生活在這里,給了我們一人一顆,我不太相信他們,就只吃了半個,還有半個留下來了。”
小孩拿出包裹著的半顆黑褐丹藥,遞給宋知杳:“我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的,反正吃了之后迷迷糊糊的,就沒能去投胎。”
宋知杳接過丹藥,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聞:“這是息丹,專門針對鬼魂煉制的,剛離不久的魂魄,若是吃了這個丹藥,可以匿自己的氣息,不被地府那邊發現。”
這個丹藥的藥很強,一顆就可以讓離的生魂藏一個月的氣息,而地府那邊是七天接引生魂,十五天查補缺,即便小孩只吃了半顆,但仍然沒法被地府知到。
難怪這些年有的人生死簿上一片暗淡,明明是去世了但卻什麼都看不清,但也沒有魂魄來到地府,想必就是被吃了這種藥。
小孩在三號樓待了兩年多,顯然是已經知道這個藥的作用,點點頭繼續往外拿東西:“這張地圖是三號樓的鬼怪布防圖,之前有別的地方的鬼怪打過來,想要占據這個地方,我就趁機清楚了。”
宋知杳視線看過去,那是一個小學生寫字用的田字格本。
小孩畫的圖還算清晰也很合理,三號樓的二十層以上是重兵把守的,其他樓層鬼兵也不算什麼,主要是被蒙在鼓里的小鬼們去沖鋒。
最重要的是,地下車庫里的鬼王數量,幾乎是整個大樓的三分之二。
“姐姐應該也關注到了吧?他們這里的地下車庫很不一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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