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能看到李伯伯,但從李毅口中得知老人現在還算可以,他也覺得安心了。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陪診師,南羽似乎已經將每個客戶都當了自己的親人朋友了。
走出醫院,南羽想著回去陪爸媽,可陳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南羽遲疑了一下,他以為陳桐是要跟解釋中午發生的事,好半天才將電話接了起來。
“南羽,趕來醫大,閆大爺......沒了。”陳桐電話里的聲音急促,低沉,話筒里還時不時的傳來風呼呼刮過的聲音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南羽心里一,眼前出現了閆大爺那張泛黃的臉和憂郁的神。他也顧不得問陳桐中午的事,將油門踩到底,直奔醫大。現在他在二院,而醫大是丁丁和秦禹森所在的醫院,距離這里不算特別遠。
路上,陳桐又打了兩個催促的電話,南羽到時,陳桐也剛剛才到。
“你也才到?怎麼會這麼快?”南羽沉著臉,有點不可思議。
“不知道,我是接到丁丁的電話趕來了。”
“丁丁電話?他兒子呢?”南羽拉著陳桐三步并作兩步地往樓里沖。
“丁丁說老人是被社區人送來的,前天就送來了,但由于沒有錢所以沒能用藥。他兒子好像一直沒出現。丁丁也是今天聽同事傳才知道的這件事。”
說著,兩人已經趕到了病房。如果閆大爺有家屬在的況,南羽和陳桐是沒辦法進去的,可恰好他邊什麼人都沒有,兩人才能進醫院。
此時,閆大爺已經閉上了眼睛。護士說他兒子在外地,沒法趕過來,只能給醫院理了。
這是兩人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在自己面前離開,心中的酸楚無法言喻。南羽甚至開始怪自己沒有多去看看老人,一想到他在臨終時獨自一人的悲涼場面,他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或許這樣也好,閆大爺不用再罪了。”陳桐安著南羽,可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。
他們做陪診,接的大多數都是老人。他們每天都能看到各式各樣的家庭,幸福的,不幸的,溫暖的,孤獨的,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其實并非只有緣親,即便是朋友,甚至是陌生人,也會有人真心地為你心痛,惋惜。
陳桐和南羽都知道,他們這個職業,以后會經常面對這種場面。可他們似乎都還沒有學會怎樣去面對這世間的離別。老人的樣子還停留在分別的那天,沒人知道這一次的分別就是一生。
突然,南羽轉抱住了陳桐。就在這一刻,他不想再去追究陳桐今天為什麼沒來吃飯,為什麼會跟秦禹森在一起了,他只想的抱著,珍惜和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看著殯儀館的人將老人抬走,陳桐和南羽充當家屬給老人辦理了相關的事宜。這也是他們作為老人的朋友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,無關生意,無關職業,只是出于對老人的同。
忙到天黑,兩人才從醫院出來。上了車,南羽剛要說話,陳桐就突然主抱住了南羽。雖然兩人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,但這種親的舉一般都是南羽主做的。陳桐基本上都是于被的狀態,不主不抗拒,這就是能做到的最大的對待的態度了。
可今天,居然主抱住了南羽。南羽一僵,原本要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就那麼停在了半空,直到他反應過來才將陳桐摟得更了。
“南羽,今天我去餐廳了,可我在門口聽到你爸媽他們對我有些意見,我就離開了。之前說好要一起面對的,對不起。我......”
“噓!”南羽扳起的肩膀,看著,接著又將摟進了懷里:“都怪我沒有理好你們之間的關系,不怪你,以后我會注意的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陳桐接著說:“可是之后我去見了秦禹森。”
于是將自己見到秦禹森之后發生的事告訴了南羽:“秦禹森不會就此罷休的,我把他拉黑了,以后在醫院你一定要注意。”
原來陳桐沒有欺騙自己,南羽點了點頭:“放心吧,我會小心的。走,咱們現在去派出所。”
“現在?”
“嗯,像他們這種沒有職業道德的人,還是讓法律制裁們吧。”南羽說的是鄭妍,雖然的工作不像醫護工作一樣重要,但將贗品進到國也會對國家和購買產品的人造損失。
對于陳桐今天飯局的缺席,南羽理解,可南羽的父母卻不理解,他們始終認為陳桐是那種欺騙他們兒子的壞人。
“爸,媽,我都已經跟你們解釋過了,桐真的不是有心要爽約的,你們好歹也理解人家一下,但凡誰聽到你們那麼說會開心啊。”南羽想要據理力爭,但面對父母,特別是父親的固執,他依舊勸說不。
“不行,說啥也不行,我告訴你,今天你要是不和分手,我和你媽就不走了,我倆天天跟著你,你走到哪我們就跟到哪。”
果然,南羽父親是個說話算話的人,南羽被著搬回了工作室。接下來的幾天,南羽去陪客戶就診,老爸就在一旁跟著。
南羽實在是沒辦法,他甚至還擔心老爸會嚇走客戶。可讓他吃驚的是,老爸居然有一種南羽沒有的能力,他和南羽的客戶都能相得十分融洽,甚至稱兄道弟。因為他們的年紀相仿,所以南羽有時候都覺得我爸好像更適合這份工作。
“老哥,我跟你說,我們農村那環境可好著呢,以后你有空了,就去我們東北農村,我一定好好招待你。”南羽老爸和南羽今天的客戶兩人如多年的好友,相談甚歡,南羽則了那個多余的人。
“南羽!”就在南羽無奈,頭疼的看著老爸整天跟著自己,想要想辦法讓老爸回去時,后有人他,竟然是秦禹森。
他們今天又是在醫大看病,或者說南羽接診的客戶百分之六十都是來醫大的,所以他遇到秦禹森的幾率十分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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