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岳先下了溫泉池,對薛羨魚說:
“水溫剛剛好,你也下來吧。”
“哦,好。”薛羨魚先是小心翼翼地進去一只腳,只覺水溫真的剛剛好,是那種令人舒服卻不會難以忍的燙。于是整個子一起進去,扶著池子邊緣,緩緩在臺階上坐下來。
水很熱,有一天然溫泉的味道,因為池水很滿,整個子還有一種失重。
歐岳坐在對面,不甚明亮的燈落下來,照在他俊淡漠的臉上,顯示出一種明的質。盈盈的池水承載著細碎的燈,襯得他像誤人間湖泊的仙人。
薛羨魚憋了許久,最終還是問道:“這一次,主持幫你的有緣人是什麼樣的人?”
歐岳聞言,抬起眼睫看他,平靜地說:
“是京都名門族的子,對方母親也經常去寺里燒香,與我師父識。”
“哦。”薛羨魚心想,是京都的名門族,那必定是長相、人品俱佳的子了,“那你過年會去嗎?”
“也許,正在問經紀公司的安排。”歐岳說。
薛羨魚聽了,心底有些不高興。
不用說,歐岳這樣的長相和家世,對方無論是什麼子,肯定會喜歡他的,如果歐岳也喜歡,那兩人肯定是要在一起了。
怎麼可以這樣呢?
他在心底質問,明明說我才是命中注定的有緣人,怎麼這麼快就又冒出一個呢?而且歐岳居然還說“也許會去”,一點都不拒絕。
所以之前對自己說的,就是為了完他師父布置的任務而已嗎?
他跟別的相親對象,本質的是沒有區別的是嗎?
“你怎麼了?”歐岳問道,黑眸直直地看著他。
薛羨魚是個藏不住事的人,立刻就說:“你這樣讓我不太高興。”
“怎麼?”
“你之前還說我是你命中注定的有緣人,我以為我是唯一的,結果并不是,看來我和其他相親對象沒什麼不同,只是你來人世間渡劫的工人是吧?”
薛羨魚覺得自己這個比喻恰當極了,自己之于歐岳,就是一個用來渡劫、看破紅塵的工人。
“你錯了。”低沉的聲音響起在眼前,薛羨魚一怔,抬起頭,就見歐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,那雙黑眸倒映著燈和自己,像一雙奇異的小星球。他說:
“你不是我的工人。”
“你自己說你要回去做和尚的……”
“那是在別人為我有緣人的況下。”
“那你那麼多有緣人,你還不拒絕……”
“因為你拒絕我。”
歐岳說著,直勾勾地看著他,黑眸深邃。
薛羨魚一下子沒了聲音。
“臨淵羨魚,說的便是我。”歐岳苦笑了一下,“但我沒有辦法退而結網,因為我不知道魚是在河里自由自在更快樂,還是被我帶回去養在池里更快樂,所以我愿意尊重魚的意愿,讓他在河里自由自在地活著。”
薛羨魚還是定定地看著他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歐岳的眼睫落下去,難掩失落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說著就要退開去。
“哎——”薛羨魚忽地出手,想拉住他,不知怎麼的就拽住了他浴袍的領子,領子一下子被拽開,泄出瑩白的,那是歐岳覆蓋的膛。
他立刻紅了臉:“我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聲音小小的,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往大泄的春瞧。
歐岳著他的眼眸暗了一下,沉聲道:“故意也無妨。”
他若是說“無妨”,薛羨魚便被解了尷尬,但他這麼說,薛羨魚的臉就更紅了。
歐岳的目地釘在他臉上,雙手撐著池子邊沿,緩緩俯:
“只是看起來羨魚有點‘養魚’的意思,嗯?”
“啊?”薛羨魚被靠得這麼近的他弄得有點呼吸不過來,他把子盡量往后傾,可還是躲不過歐岳熱烘烘的獨特的檀香氣味。他甚至有點心猿意馬,聽不見歐岳在說什麼:
“……拒絕我,又不希我去相親,是想養著我這條‘魚’的意思嗎?”
薛羨魚呆愣了好幾秒,才弄懂他的意思,忙張又小聲地說:“不是的不是的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只是覺得我們進展太快了……我們才沒見幾面……而且,而且我一點兒不喜歡念經也不喜歡聽佛經,就像之前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,我一聽就會睡著的……再說了,我要吃的,不吃我會瘋的……”
離他的臉頰不足十厘米的那張臉忽地出一個笑容,低低的笑聲在這安靜的夜晚格外磁,格外魅人心——那個神圣而莊嚴的佛子這樣低低地笑了,你能把持得住嗎?
反正薛羨魚是把持不住。
他的腰都了。
“只是因為這樣嗎?”歐岳又問。
薛羨魚不太確定地點了點頭。
“所以其實你還是喜歡我的?”歐岳側過來,看他的眼睛。“你會愿意跟我做1嗎?”
薛羨魚驚得差點出來——歐岳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直白!
大師你是出家人啊!
“會嗎?”歐岳的手握住他的腰,因為是在溫泉里,手的熱度不怎麼明顯,但是那力量,卻完全不容忽視。
薛羨魚的臉紅得像個西紅柿,看也不敢看他,支支吾吾地說:
“大、大概吧……”
畢竟歐岳長得的確很帥,材也不錯,憑良心說,他是不抗拒跟他做1的。
歐岳聞言,注視他的目越發熾熱了,墨黑的眸深得驚人,連聲音也變啞了:
“我沒有試過,我想和你試一試。”
薛羨魚整個人都要恥炸——大師你怎麼回事!為什麼可以把這種事說得這麼坦然!
而且現在這個地點并不適合說這種話做這種事吧!
歐岳看他張的子都在發,不由又低聲笑了一下,薛羨魚抓著他的浴袍領子,都能到他的腔震,他說:
“沒事,如果現在不愿意,我可以自己想象。反正……每次看見你,我都會想。”
薛羨魚徹底炸紅末末。
這個每次見到他都冷淡得要死的男人,居然每次都在腦海里想和他&*#%……
這個披著外的老批!
“你……”他才剛開口說了一個字,就有而微涼的瓣上來,那檀香氣味隨即侵襲而來,徹底包裹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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