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江倚樓借葉四名的手教訓了鐘玉紅母,這倆倒真是安分了不,葉嘉陵也清靜不。
江倚樓其實很忙的。
他雖沒有完全繼承江氏,只掌握了江家的地產投資和所有的五星級酒店管理,這兩部分的資產是江氏最賺錢的部分,但也是最看決策者眼和決策的;另一方面,這兩個公司里有不重要位置是江倚樓兩位伯伯的人,日常掣肘江倚樓的管理,很多投資決策總要扯皮很久,管理方面難度也很大,因此江倚樓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下班。
有時候能和葉嘉陵一起吃個晚飯,著實是忙里閑,相當不容易。
葉嘉陵也是從何寧那里聽說這些的,何寧跟薛大瓜王不一樣,他不背后說人是非,說這些是幫助葉嘉陵更好的理解江倚樓,免得他誤會以為江倚樓總也不找他。
葉嘉陵當然不會誤會,他知道,連他爸爸都忙,更何況江倚樓?于是當天晚上就跟江倚樓說:
“其實你要是工作忙,不用特意來和我一起吃晚飯的……”
江倚樓不知是在看手機還是手機在邊上,秒回:
“你不喜歡?”
“不是啦。”
“那怎麼拒絕我?”
葉嘉陵一驚,自己這算是拒絕他嗎?“沒有拒絕,只是覺得你工作很忙,還特地來跟我一起吃晚飯,趕來趕去的……會很累吧?”
看到回復的江倚樓角一勾,放下手里還在看的文件,雙手回復:
“不累,只要是你,讓我趕去幾十公里幾百公里外吃飯都不累。”
這話已經類似話了,葉嘉陵的臉倏地紅了,也不知道該回復什麼好。
他正猶豫,江倚樓又說:
“明晚我可以早點結束工作,臨淵那個家伙一直想見見你,明天臨淵他們兄弟倆和我們一起吃個晚飯,再加上吳思和吳殊。”
葉嘉陵的臉更燙了:“好。”
又要去見江倚樓的朋友了……得打扮得好看一點,不能給倚樓丟臉。
這樣想著,當天晚上,葉嘉陵把最近買的新服都拿出來扔在床上——他不是乍富后買,是考慮到要見江倚樓或者江家別的什麼人,總穿那些學生氣的地攤貨給江倚樓丟人,所以之前跟薛羨魚一起去逛商場買了好多服。
不過現在才發現服越多就越難挑——總覺得哪件都好,又哪件都不行。
他不敢去問薛羨魚,畢竟明天要見的是他哥哥,于是轉而問了吳殊——就是那個江倚樓送給他的助理,吳殊跟江倚樓自己的書吳思是兄弟,吳思年紀略大,沉默寡言,吳殊只比葉嘉陵大兩歲,外向許多。
吳殊認認真真看了他發的照片,最后選了某個品牌的白短袖襯衫,信誓旦旦地說:
“嘉陵你穿這個肯定好看!”
葉嘉陵也沒別的主意,就聽他的了。
于是第二天,江倚樓看見了自家小貓穿著一件像日式校服一樣的短袖襯衫,襯著一張漂亮的小臉,得能掐出水,他看著他坐進車里來,覺自己像是包養了男學生的中年大叔……
他心里很煎熬。
既想給薛臨淵看看自己老婆有多漂亮有多可,又不想葉嘉陵這種模樣被別的男人瞧了去。
想來想去,最后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,把自己放在一邊的西裝外套取過來按在他肩上。
葉嘉陵怔了一下,說:“我不冷……”
江倚樓面平靜:“不,你冷。”
葉嘉陵:……
想了想又覺得可能是吃飯的地方空調溫度打得很低,江倚樓也是好心,于是就任由西裝外套披在自己上了。
兩人和吳家兄弟倆一起去包房。
因為是江倚樓請薛家兄弟吃飯,自然是江倚樓他們先到,薛臨淵和薛羨魚彼時還沒來,葉嘉陵坐了一會兒,覺得有點熱,就把西裝外套給取了下來,遞給江倚樓:
“謝謝,我不是很冷……”
“嗯。”江倚樓面無表地接過外套,略一思索,朝一旁的吳思看了一眼,吳思立刻會意,起就往外走,坐葉嘉陵另一邊的吳殊還很沒眼力見地在那:
“哥你出去干啥,服務鈴在這……”
很快吳思就回來了,吳殊問他去干嘛了,吳思冷冷看他一眼:
“洗手間。”
“房里不是有?”
“你好煩,閉。”吳思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堂弟商這麼低。
被自己哥哥兇了的吳殊傷地扁扁,對葉嘉陵說:“嘉陵你看他,好兇,我也沒說什麼啊……”
葉嘉陵聞言笑了一下,說:“吳思肯定有自己的事。”
吳思也是國名校畢業,是江倚樓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將,他做事肯定有自己的道理。
不過沒坐一會兒,房里還真越來越冷,葉嘉陵忍不住了自己的手臂,一旁的江倚樓見狀立刻送上自己的外套:
“冷了吧,穿上。”
“謝謝。”葉嘉陵乖巧穿上,還問他,“你不冷嗎?”
“我不冷。”江倚樓看著穿著自己那大一個size的西裝外套,基本上把都遮住的葉嘉陵,非常滿意。畔一勾,佯裝發牢,“薛大公子怎麼還不來?”
剛說完,說曹曹到,薛臨淵跟薛羨魚開門進來了,一進來,薛羨魚就抱著胳膊在那抱怨:
“嚯,你們包廂怎麼這麼冷啊!”
江倚樓笑笑沒說話,指著一旁笑意盈盈的薛臨淵對葉嘉陵說:
“嘉陵,這位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笑面虎薛大公子。”
薛臨淵也不客氣,徑直過來在江倚樓對面坐下,對葉嘉陵說:
“小嫂子好,你別聽倚樓這小子污蔑我,我這是照顧每一位同胞的心靈又潔自好。”
葉嘉陵被他這種說法逗笑了,而且薛臨淵俊溫潤,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,說這些話一點都沒有紈绔子弟的油膩,反而顯得很真誠,他心里一直繃著的弦不由得也松了下來。
薛羨魚在一旁不屑地拆他哥的臺:“哥你來,你那是多又濫!”
“哈哈。”薛臨淵笑了一聲,非常和藹可親地說,“魚魚小朋友這個月的額外零花錢是不想要啦,那正好,我就省下一大筆錢……”
“啊哈哈哈,我剛剛是瞎說的。”薛羨魚跪,對著葉嘉陵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,“我哥哥是個超級好的人,魅力又超級無敵大,他不想讓那些姐姐們傷心,又要潔自好,他可太難了!連我都忍不住憐他了!”
眾人紛紛忍俊不。
兄弟倆斗歸斗,薛臨淵看薛羨魚冷,就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給他穿,期間還給他夾菜要飲料什麼的。
葉嘉陵看著他們倆,心底有些羨慕——他也有兄弟姐妹,可他從未過半分的兄弟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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