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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潮熱心事》 第3卷 第97章 跌入暮色

“微”在一年前搬進了科技產業園區,產業園設計不合理,辦公大樓和食堂之間的距離很尷尬,屬于開車夸張、步行又太累。

烏云翻滾醞釀好幾天,臨近中午才飄了一會兒雨,地上漉漉的,午休時間很有人走

沈徽林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兒,又走回來繼續伏案工作。

聽到敲門聲,沒抬頭,只說了一句“進來。”

辦公室門被推開,來人腳步很輕,將會議邀請函放在桌上。放了東西,人卻沒離開,站在原地安靜等著。

沈徽林抬眸,帶著幾分疲倦問:“怎麼了?”

明新說:“您不去吃午飯嗎,要不要我去帶一份回來。”

沈徽林又將視線移到文件上,“不用,我忙完去吃。”

明新看著低頭工作的人。這幾天格外忙碌,像是在趕工作,把后續的工作也提前做了。

明新想了一會兒說:“北京的峰會,我訂二十四號上午的機票?”

沈徽林把簽好的文件遞給他,讓他拿給項目負責人,合上筆帽說:“這個你不用管,我自己訂。”

見他半晌沒說:“對了,這次你不用去。”

明新點頭,拿著文件出了辦公室。

明新剛出去沒一會兒,羅東又大搖大擺進來了,進門就問:“明助理怎麼活像霜打的蔫茄子,你訓他了?”

沈徽林笑說:“觀察這麼仔細,讓他去給你當總助。”

“求之不得,這種頭腦靈活的高材生,不多見啊。”羅東坐了下來,“他爸媽?他那一本領,估計從小跟在家長邊練出來的,旁人學不著。”

沈徽林沒繼續閑聊,起倒了一杯水,在羅東面前坐下,“這個項目,訊科也有合作意向,他們手段一向不彩。最近要小心一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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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吧,一定嚴防死守。”

說完這些,沈徽林沒有久留,拿了峰會邀請函和羅東一起出了門。

羅東后知后覺,“你今天翹班啊?”

“嗯。”沈徽林承認的很干脆。

搭乘電梯下了樓,站在臺階上訂了去北京的機票。

這更像是一次心的出行,除了證件什麼都沒帶,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機場。

飛行途中遭遇氣流顛簸,機艙一遍遍播放注意事項,沈徽林一直靠在座椅里,有些出神的看著舷窗外,側臉清冷沉靜。

兩個小時出頭的飛行時間,從機場出來時太還未落盡。

沒告訴項明崢自己來了這邊,上車時也沒告訴司機目的地是哪里,只讓他先往前走。

車窗降了下來,夏天的風帶著熱浪。天逐漸變暗,燈一盞盞亮起,組了繁華肅穆的京都夜景。

出租車駛過長安街,司機又問了一次,“要去哪兒啊?”

項明崢調了一次工作,住址也變了,從之前的部委大樓搬了出來。沈徽林回想他曾經隨意提起的住址,一向很好,很快就完整復述了地址。

距離有些遠,幾乎了一個區,到導航所在的地點,司機踩了剎車,張了一會兒說:“這進不去吧,你看,前方有警衛亭。”

“不用進去,就在這兒下。”沈徽林抬手正要解安全帶,突然被車燈晃了一下。

下意識抬頭去看,一輛車子由遠及近,最終行駛而過。

項明崢的車很好認,這麼多年,他的車換了,車牌卻沒換過。司機張了一會兒,帶著笑意八卦,說這種紅旗車應該能在長安街逆行。

轎車沒有直接駛進大門,反而在警衛亭前停住。車門打開,項明崢走了下來,夜影頎長高大,臂彎里搭著西裝外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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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車前,過車窗和里面的人說了一句什麼,說完后轉走。

不過片刻,車門又打開了,一個穿著藍襯衫生下車,手里拎著一個袋子,朝著項明崢跑了過去。

三四年了,如果不是提前做了調查,沈徽林很難認出這個扎著馬尾、一干練的生是誰。

那個疫蔓延的夏天,名“付黎”的孩兒還很叛逆,不不愿的跟著他們回了國。

時間還真是奇怪,項明崢“順便”帶回來的人,已經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。

隔著不遠的距離,兩人說話的聲音卻悠遠,沈徽林收回了手,重新坐了回去,目平靜的看著擋風玻璃前的場景,就像在看一出默劇。沒有聲音,所有的神態作都被放大。

生仰著頭說話,明明隔著距離,可沈徽林能看清笑意里的慕,小心翼翼的靠近,就連目都一樣赤誠青

原來二十歲出頭的人,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都是這種樣子。反觀項明崢,這個男人永遠高高在上,永遠涼薄,帶著幾分淺淡溫

他閑散站在那里,側臉白皙英俊,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在聽,但一直沒有打斷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出一個清淺的笑,接過生手里的東西,指了一下車子,像是在示意付黎早點回去休息。

生轉上了車,坐到車里還在依依不舍揮手,項明崢沒什麼多余的反應,只是在車子駛離時回頭看了一眼。

沈徽林很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,置事外目睹了一場難言心事。隔著多年時過別人看到了昔日的自己。

原來當初那份迷,并不是孤品。

相伴多年的可能會蒼老變質,但總有人熱烈,也總有人飛蛾撲火。

沈徽林總覺得胃里很空,拿過旁的水,擰開喝了一些。沉甸甸過食道,對司機說: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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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機扭頭看了一眼,輕“嘖”一聲頗為不滿,“男人大多都那德行,住在這里的位高權重德行更爛。”

沈徽林沒搭話。

司機載客多年見多識廣,剛才他甚至的關掉了車燈。這會兒看著沈徽林的表,心里有些不忍開始寬:“世道變了,辜負真心倒了家常便飯。要我說你也甭傷心,大好年華什麼沒有?再說,我瞧著那兩人也沒什麼過分親的舉,萬一是誤會。”

“是的。”沈徽林點頭,重新說了地址,讓司機送住的酒店,聲音輕緩,話說的隨意:“我改天問問他。”

車子駛離了這條寂靜街道,重新匯車流。

人總是要學會甘心,這一程,就是想要自己甘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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