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也許吧。”楚白說不清心中是什麼緒,偶然猜到上一輩的恩怨。
“如果是,你說江叔叔會不會后悔?”
江圩會后悔嗎?沒有人知道。就像沒有人知道,如果當初他們堅持了,結果會如何一樣。
沒有人能預測未來。
也沒有如果。
“不知道。”
楚白的格很像他的父親,認定的事,就不會改變,哪怕孤一人披荊斬棘,也不會后退半步。所以,他絕對不會為那個因為怯懦而先放手的人,他不會給自己后悔的可能。
想要,那就的抓住。
直到對方松手。
“啊……”容梵一時走神,踩空了臺階。
“怎麼樣了?”楚白扶著他坐下,蹲下看他的腳腕。
“有點疼,可能是扭到了。”容梵有點不好意思,這麼大的人了,走路還能扭到腳,“沒事,一會兒路過藥店,買一點云南白藥噴一下就行了。”
“別。”楚白攔住想要站起來的容梵,“是不是傻?再走路會加重的。”
“哪里就那麼氣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楚白轉過,彎腰,“上來,我背你回去。”
“哥,不用,真的沒事。”
酒店離他們現在的位置說遠不算遠,但也不近,偏偏這附近這個時間段,打不到車。
“聽話。”楚白堅持道。
容梵乖乖的趴在楚白的背上。
其實楚白才是那個生來貴的人,一傲骨,卻為背上的人,折了腰。
“哥。”
“嗯?怎麼了?疼了?”
“沒有。”容梵搖搖頭,“我就是想你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哥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我給你唱首歌聽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楚白背了一路,容梵唱了一路。
“先用冰袋敷一下,再噴藥。”楚白謹遵醫囑道,他自己都沒這麼聽過醫生的話。
“哥,沒那麼夸張。”容梵倒是不怎麼在乎,楚白一路背著他回來,整顆心都被填滿了。
“你明天還想不想出去玩了?”
“想。”容梵老實了,他確信,如果明天腳腕不消腫,楚白是不會讓他出門的。
好在容梵的爭氣,第二天一早就安然無恙,活蹦跳了。
“小朋友。你怎麼自己一個人?”楚白見路旁有個五六歲的小孩一直在哭。
“媽媽,媽媽不見了。”小孩拿著棒棒糖哭著說。
“別著急,哥哥幫你找媽媽啊。”
楚白找了附近巡邏的警察,幫忙用喇叭大范圍的尋找。
“別怕,媽媽很快就會來接你了。”楚白溫的說,“看,哥哥給你買了零食,我們一起等,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小孩看見零食眼睛都亮了。
不到二十分鐘,孩的媽媽坐著警車過來了。
“真的太謝謝你們了,我就一轉頭接個電話的功夫,就找不到了。”孩的媽媽也著急的要命。
“孩子還小,要看的一點,人多的時候盡量不要松手。”楚白勸道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謝謝你們,給你們添麻煩了,一點心意,別介意。”孩的媽媽拿了幾百塊錢要給楚白。
“舉手之勞,不必言謝,下一次您小心些就好了。”楚白婉拒道。
“謝謝你們。”士也看得出來,兩個人應該也不差這點錢,就沒再多說。
“囡囡,謝謝哥哥們。”
“謝謝哥哥。”
“拜拜,小朋友,記得抓媽媽的手,知道嗎?”楚白耐心的囑咐道。
“知道了,謝謝哥哥。”
容梵一直都在看著楚白,楚白溫,他知道,但他第一次見到楚白對一個孩子如此的溫。
“梵梵,你怎麼了?”楚白不解的問道,自從遇到那個小孩之后,容梵的緒一直不高。
“哥,你很喜歡小孩子嗎?”
“還好,怎麼了?”楚白很看見容梵這麼認真的看著自己問問題。
“我們……要不要領養一個?”容梵眼睛紅了,他想了很久,這是他唯一退讓能夠接的選擇。
他幾乎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,但他自己心里清楚,他有多自私,他想獨占楚白,不想和任何人分楚白,分他們的小家。
“怎麼突然說這個?”
容梵撲在楚白懷里,“我知道領養的不是親生的,但我真的不能接你和別的人有孩子。”
這幾天發生的事結合在一起,再加上剛剛楚白對孩子的表現,讓容梵有點慌了。
“梵梵。”楚白想讓容梵抬起頭,但對方不肯,“聽話,梵梵,看著我。”
容梵抬頭,眼睛紅的像一只小兔子。
“梵梵,你就是我的小朋友,我有你這一個小朋友就夠了,我是你的,只是你的,過去是,現在是,未來也是。”楚白深又專注的說,“你是我唯一的小朋友,一輩子的小朋友。”
“哥。”容梵語氣哽咽。
“放心,肖家沒有皇位要繼承,就算有,也有我哥呢。”楚白開玩笑的說。
“噗……”
“好了,那小朋友現在可以抓我的手,免得走丟了嗎?”
容梵笑著和楚白牽手,走在雪白的世界里。
“哥,下雪了。”
“嗯,今年的初雪。”
“我聽說,我們就這樣在雪里走,不打傘,就是一直到白頭。”
“梵梵,我們注定會一直到白頭,但我愿意和你不打傘走在雪里。”
容梵被楚白的話的一塌糊涂,莫名其妙的就答應了很多要求。
腳扭了不會耽擱外出,但是了楚白會。
酒店的落地窗很適合看夜景,趴在上面看的更清晰,沙發質量也不錯,很,洗手臺的高度剛剛好。
“今天不出門了,睡吧。”早上楚白心疼的幫容梵蓋好被子,楚白打算提前下樓取早餐,免得服務生打擾了容梵睡覺,但被容梵抱住了。
“哥,和我在一起,你后悔過嗎?一點點也算。”容梵很這樣糾結一件事,非要刨問底個沒完沒了。
但這件事,涉及到了楚白。
“沒有。”楚白回答的果斷又決絕。
“除了孩子,我什麼都能給你。”
“除了你,我什麼都可以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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