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季家籌劃著怎麼繞開裴燼對付姜晚的時候,同一時刻的監察司,劉正源站在沒有開燈的辦公室窗口,冷眼看著監察司大門外那個悄悄溜出去的人。
不管是釘子還是眼線,吃里外的東西!
劉正源在不久前特意賣了個破綻,讓那個下屬‘不小心’聽到了他的電話容,出姜晚手里有賬冊卻不肯給他的事。
那釘子耳朵都豎起來了。
想來,該傳遞的消息已經傳過去了。
劉正源拿起手機,給姜晚發了條消息:【自己小心。】
很快,姜晚那邊回了一個笑臉。
劉正源看了半天,最終還是收起手機嘆了口氣。
不久前在那間封閉式的小會議室里,他問姜晚,“你為什麼就那麼篤定,你有能夠威脅到季家核心的東西?那賬冊重要,可你也確實沒有啊。”
姜晚當時說,“會有的。”
劉正源也不知道姜晚為什麼就能夠那麼篤定。
怎麼有?
天上掉下來啊?
小小年紀,看著漂亮無害,實際上心眼子都有八百多個!
劉正源自認自己見識過足夠多的人,可在面對姜晚時,他仍舊覺得這小丫頭人看不。
膽大肆意,敢想敢做。
興許……還真能被做呢?
劉正源抬手,有些惆悵地了自己越來越的頭發。
但愿能吧,否則他僅剩的這些頭發也不保嘍。
走出辦公室,劉正源剛要帶上門,就撞見從隔壁資料庫里出來的程錚。
“小程啊,你還沒下班呢?”
“沒呢劉局,您不是代我,要查一份有關于季業平太太樊如慧的資料嗎,我剛整理好,要不現在給您?”程錚問。
劉正源擺擺手,隨口道,“你給姜晚吧,是要的。”
“啊?”
程錚本想說這不合適吧,調查季家的事要是把姜晚牽扯進來,對不利。
但又聽到是姜晚要的,程錚皺了皺眉。
今天審訊季業平沒有審出結果,后來迫于力,還是把人放了。
程錚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,聽到有同事說,姜晚和劉局在小會議室里談了很久。
談了什麼?
程錚眼皮跳了跳,借著這個機會追問道,“劉局,您是不是和姜晚那邊達什麼共識了,我覺得我應該參與進……”
“哎呀,都十一點啦,走走走,該下班了,記得關燈啊!”劉正源手一看手表,走得飛快。
“……”
程錚無奈,在關電閘下班的時候,看著手里這份姜晚點名要的資料,他眉頭皺起,覺自己碎了心。
“你啊你,一天天哥哥哥得好聽,關鍵時刻,比什麼都嚴……”
……
姜晚了有些發的鼻子,回完劉局的信息后順手刪掉,抬起頭的那一刻,裴燼拎著一扎氣球走回來,往手里一塞。
姜晚忍不住笑,“你全買啦?”
兩人是出來馬路的。
借著頭頂溫皎潔的月,漫無目的地散散步。
走著走著,到了附近的一座石橋。
石橋很寬,腳下是個人工湖,湖面倒映著月亮,晚風剛剛好,景宜人。
走到半途,姜晚口袋里的手機震,剛好瞥見有個阿婆在賣氣球,指使著裴燼去買。
裴總還真就去了。
姜晚看著自己手里一大把的繩子,那各種造型的氦氣球估著得有幾十個。
總不能都帶回家吧?
那可塞不下。
姜晚直接甩鍋,把繩子塞回給裴燼,“你家大,都帶你家去。”
裴燼嘖了一聲,從中挑出一只小老虎的圖案留了下來。
剩下的,他三兩下系在石橋的護欄上,然后牽起姜晚的手,“走了,回家。”
姜晚看著頭頂漂浮的老虎,臉有些微妙,“那麼多小貓小狗還有海豚,多可啊,為什麼偏偏是小老虎?”
“因為像你。”
“……”
姜晚的角了。
裴燼低笑一聲,抓了姜晚的手,補充道,“老虎也可。”
姜晚嘀嘀咕咕,“咬洗你。”
裴燼從善如流,“可以稍微輕點的寶貝。”
“……”
事實上,輕不了一點。
窗簾拉得嚴嚴實實。
曖昧昏暗的臥室里,四狼藉,姜晚狠狠一口咬在裴燼肩頭,裴燼托著姜晚的腰,笑意暗啞又低沉,“再來一次。”
……
翌日,姜晚起晚了。
一大早的裴燼去了公司,之前他一走就是三天,公司里一些重要的事還是需要他本人簽字拿決策。
更別提還有季家那個地下實驗室。
找不到位置,搜山困難,這些在裴燼看來都不是問題。
既然找不到搜不到,那他就把那幾座山的開發權全部買下來。
然后……全部炸平!
既然端不掉那個耗子窩,那就讓耗子主跑出來!
當然,活口還是要留的,尤其是那位研制藥劑的邱博士。
不把這位邱博士抓到,誰知道季家背地里究竟研制了哪些藥劑?什麼作用?有沒有對外流通?
所以要怎麼炸,從哪里開始炸,這些就得要裴燼親自規劃。
姜晚洗漱完畢,在家吃了早餐,那是裴燼去公司之前給做好的。
等出門時,時間已經不早了。
姜晚沒有打車,開了裴燼停在樓下的一輛越野。
路上,姜晚特意觀察過,沒有人跟蹤,小樓附近也沒有人監視,連試圖對下手的人也沒有。
不是吧,季家人這麼沉得住氣?
還是說因為裴燼和在一起,他們找不到對下手的機會?
想來應該是了。
確定背后沒有尾,姜晚一路將車開到程錚家樓下。
“哥。”姜晚敲門。
門還沒開,倒是對門的鄰居探出頭,一眼看到姜晚時,眼前一亮。
鄰居大媽非常熱心,直接走出來,一邊打量著姜晚一邊道,“來找程檢察的呀,是他朋友?”
姜晚開口,“不是,他是我——”
“我是哥!”
程錚打開門,一把將姜晚拉進去。
然后他對著那鄰居大媽,哭笑不得道,“香嬸,您就別心我的事兒了,我工作忙,真沒空找朋友。”
香嬸一擺手,滔滔不絕道,“誒,見個面而已,又不是讓你現在就談,總得要雙方都看對眼嘛對不對!”
“我跟你說啊程檢察,那姑娘可好了,是個老師,長得漂亮,斯斯文文。見一面就當是個朋友呀,時間我都幫你約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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