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桁懷疑自己聽錯了：“……你找干什麼？”

溫苒出個“要你管”不耐煩表。

周聿桁蹙眉：“別跟接，對你沒好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溫苒覺得自己不在乎了，可這話說出來心臟還是細微刺痛，“放心吧，我不會對你的瓷娃娃怎麼樣的。”

“誰說我……”

“聿桁！”

周聿桁話沒說完，被甜的聲打斷。

溫苒回頭，看見靳穆推著江曦瑤朝這邊走來。

看得出江曦瑤心打扮過，黑藻般的長發垂在肩上，雖然坐著椅，但深V設計的水藍的長還是很吸引人眼球。

沒料，一還是有點東西。

溫苒余掃了眼周聿桁，發現他好像并不在意江曦瑤穿什麼，視線只了下就收回來了。

“你白月穿低。”提醒。

周聿桁不懂提醒的點：“穿高也不關我的事。”

溫苒頓時覺得不服氣，穿個背后深V的服什麼都沒被他說，白月那條出來的那麼明顯他都不說，這麼雙標嗎？

所以，一個人就是尊重的所有，包括穿自由？

一個替就能隨便管了。

溫苒氣不過，腳往旁邊移泄憤踩了他一腳。

“嘶——”周聿桁低頭看，還好穿的平底鞋，不然腳會被個，“搞家暴呢。”

呵，溫苒說：“我捅你一刀才算家暴。”

周聿桁沒臉沒皮到登峰造極的地步，不要臉的話張口就來：“那我捅過你很多下，我算互相家暴。”

真的太臭不要臉了他！

溫苒的臉瞬間紅。

江曦瑤看見泛紅的臉，心生妒意，面上還是溫地笑：“在聊什麼，聊這麼開心。”

周聿桁：“怎麼沒待在醫院，醫生讓你多休息。”

第一句話就是關心，真夠的，溫苒不是來看渣男賤秀恩的，看向江曦瑤：“東西我帶來了，是給你還是一起找個地方聊？”

周聿桁心底升起不妙預：“聊什麼。”

沒人回答他，江曦瑤拉拉他的袖子：“聿桁，你來推我好不好，我們去后面休息室，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
靳穆將椅遞給周聿桁。

溫苒眼不見為凈，直接走前面去，靳穆跟上來，開口不善：“你最好別耍花樣。”

溫苒扯：“你喜歡江曦瑤，按理說應該不希我跟周聿桁離婚，那樣你就永遠沒機會了。”

靳穆：“我對曦瑤不是喜歡。”

溫苒隨口瞎猜：“那肯定救過你的命吧。”

靳穆頓了下：“嗯。”

溫苒：？

隨便猜的竟然猜對了。

后面突然傳來一聲輕呼，溫苒回頭，只見江曦瑤的椅直直朝靳穆沖來，靳穆反應敏捷躲開，雙手按住椅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
“……沒事。”江曦瑤驚魂未定，轉頭看周聿桁，不解他剛才的行為，“聿桁，你怎麼突然把我往前推。”

“你上次說椅的剎車好像有問題，想幫你試試。”周聿桁單手兜，走到溫苒跟靳穆中間，隔開兩人，“應該是有問題，你看都剎不住。”

江曦瑤表一言難盡，這理由像話嗎？

四人到了休息室，溫苒一分鐘都不想耽誤，從包里拿出協議書，遞給江曦瑤：“給。”

周聿桁看清那是什麼，心口一窒，抓著溫苒的手臂轉過來，拽過協議書：“溫苒，你什麼風！”

溫苒不想跟他吵，看向江曦瑤：“你看見了，不是我不簽。”

江曦瑤抿著，一臉想問又不想他為難的乖巧，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了：“聿桁，你不愿意離婚嗎？”

周聿桁面沉冷，怒意從每頭發里往外冒，竭力制著：“誰說我要離婚了。”

只一句話，瓷娃娃的小珍珠就掉了出來：“可你說……你要照顧我一輩子的。”

周聿桁煩躁得無以復加：“照顧你跟我離不離婚有什麼關系。”

呵，這渣了的發言。

溫苒再度刷新了對周聿桁的認識。他的意思是，白月我要照顧，家里的妻子我也要拖著，沒皇帝的命，得了皇帝的病。

溫苒一個字都不想再聽下去：“江曦瑤，協議送到了，簽好了聯系我。”

溫苒離開后，休息室安靜了許久。

江曦瑤沒再說話，只是肩膀細微，似傷心在哭，但沒發出聲音，就捂著臉默默地流眼淚那種。

靳穆看不下去，沉聲道：“周聿桁，你不能這麼對曦瑤，難道你要一輩子沒名沒分跟著你？”

周聿桁著火，將手里的協議撕掉，一分為二：“靳總，你管多了，這是我的事。”

靳穆看著他把撕掉的協議扔進垃圾桶，手攥了下：“你要是照顧不好曦瑤，我帶回津城，以后都不用你照顧了。”

像是被突然中命脈，周聿珩一怒意瞬間散得干干凈凈，緩和語氣跟江曦瑤說：“你回避下，我有話單獨跟靳總說。”

……

宴會廳側邊有個玻璃頂的游泳池，藍的池水碧波粼粼，影于上浮，像一幅麗畫卷。

溫苒坐在長椅上，著湖藍池水，想起剛學會游泳那會兒，周聿珩總在水下捉弄，一會兒捉腳踝，一會兒過來下的腰，小作不斷，氣不過就撲他一臉的水，他不但不生氣，還迎著水過來上個漉纏綿的吻。

“我真好奇我不在的這幾年，你到底給周聿珩喂了什麼迷魂藥，他竟然不想跟你離婚。”

余中有椅過來，溫苒頭都沒一下：“給他喂了幾年毒藥都沒毒死，難殺的，我還多備了一份讓他給你，你沒收到嗎。”

江曦瑤沒氣，椅到泳池邊：“說實話，我們除了長得像以外，格完全不同。”

溫苒很認同：“當然，我沒你那麼大染力，你要是掉進池子里估計滿池都飄茶香。”

江曦瑤說不過，臉不好看：“你不就是一張會說？上能贏又怎麼樣，上你不還是手下敗將！”

溫苒無心吵架，以前或許還想贏，可現在決定放手，已經無所謂了。

“好好好你最棒了，你這麼棒應該讓周聿珩簽字了吧。協議呢，給我吧。”

江曦瑤當然不會說協議被周聿桁撕了，強裝姿態：“急什麼，簽好了自然會給你。”

著碧波盈盈的池水，突發奇想：“溫苒，你說我要掉水里了，聿桁會不會怪你？”

溫苒小說看得不多，但這種堪稱經典的陷害名場面還是看過一兩個，抬頭看眼頭頂的監控，當即起：“你表演跳水吧，我走了。”

“啊——”

江曦瑤真是對自己狠得溫苒都佩服，說跳就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