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藕斷連?若是那樣,我干嘛還要執意跟他離婚呢?”姜書反駁道。
陸凌驍似乎就是在等親口承認,在剛剛說完這句話時便頷首道:“我也這麼認為。”
“你……”姜書被他的話噎得夠嗆,干脆賭氣地向窗外。
是真的沒想到啊沒想到,這男人工作以外,居然是這樣的格,從前還真的一點兒也沒有發覺。
司機將他們送至一家很有名的京城菜館,程錦早已提前為他們預定了包廂。
包廂環境清幽雅致,是常見的中式風格。
姜書坐在桌邊,看了看菜單,只看了兩眼就放下了。
“你點吧。”舟車勞頓,沒什麼胃口。
陸凌驍拿過菜單,耐心地挑選著本店的特菜,不多時便安排好了一切。
待服務員離開,姜書這才問道:“一會兒你要去見的是鄭老嗎?”
“嗯。”陸凌驍淡淡應著。
“你們是……朋友?”姜書覺他的這個說法,有點兒夸張。
“忘年。”陸凌驍想了想,補充了一句,“當初,我幫了啟天藥業一個小忙,沒要任何回報。”
原來如此。
所以,他們之間的仍舊是從利益開始發展而來的。
思及此,姜書突然笑道:“當初,你不是也打算投資我麼?”
“現在依舊是。”陸凌驍坦誠得過分。
姜書饒有興致地看著他,“敢問金主大人準備何時開始跟我談項目?”
陸凌驍往前探了探子,眸深邃地盯著姜書那雙含笑的眸,“隨時都可以。”
這一刻,姜書覺到了謀的味道。
說謀,可能有些過了。
覺這男人從一開始就是懷著目的的,之前,并未察覺,現在心中的猜測越來越明朗了。
他本來是想先用利益捆綁住,再徐徐圖之。
若是愿意,那麼皆大歡喜,不愿意的話,也不會一拍兩散。
好一個商人!果然于算計!
看著眸一眨一眨的,不知在想什麼,男人忽然笑了笑,手了的臉蛋。
“你放心,我不會強迫你接什麼,一切隨你。”
他的語氣輕松,似乎并不是很在意,亦或者是他足夠自信,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姜書皺眉,心中越發矛盾了。
或許前方等待的并不是火坑,但絕對是個坑!
這時,服務員進來上菜了,兩人適時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用餐期間,陸凌驍依舊很照顧,會為介紹他本人比較喜歡的菜。
“看來,你常來京城?”姜書隨便問了一句。
“我生在月城,母親去世后,被父親送到了爺爺家。”陸凌驍淡淡地道。
姜書有些詫異,看向他的目多了幾分認真與鄭重。
除了他母親的忌日那天,陸凌驍從未提及過自己的家世。
“很意外嗎?”陸凌驍笑問。
“嗯,有點兒。畢竟,從前從沒聽你提起過。”
姜書戰端起杯,抿了一口檸檬水,狀若隨意地道。
“我的父親不是親生父親,他是在我母親懷孕之后娶的。”陸凌驍又道。
姜書端著水杯的手微微了。
雖然早就猜到了,可聽他親口承認,姜書還是意外的。
這是他的傷疤,姜書很清楚。
“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?”姜書遲疑地問道。
“因為,我在追求你啊!”陸凌驍笑道,一臉坦然,“應該讓你多了解我一點。”
從前不說,是因為沒必要。
可見,他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追。
可他越是這樣,姜書便越發不解了。
注視了他許久,姜書最終還是嘆了一句:“你……真心是個好父親。”
為了小禹,姜書相信,他能做到的一定不止這些。
忽然就開始自我檢討了起來,對比陸凌驍,這個母親做得實在太失敗了。
吃過晚餐,陸凌驍帶著去拜訪了鄭老。
一進門,鄭老便熱地迎了上來,他的子骨很是朗,走起路來健步如飛,看起來也就五六十歲的樣子,神極了。
“喲,這小姑娘看著面。”鄭老滿口京腔,笑盈盈地道。
“鄭師伯,您好。”姜書禮貌地向對方問好。
“呵,我想起來了,你是老華的那個小徒弟吧?之前聽凌驍提起過你。師伯在你小時候,還見過你呢,你大概忘了。”鄭老驚喜地道。
姜書一愣,不由看了陸凌驍一眼,心想,這家伙一向言寡語,竟然會跟鄭老提起?
“師父他老人家也偶爾會提及您,說你們已經有些年沒見過了,很懷念年輕時的日子。”姜書侃侃而談地道。
“來來,都別站著,快坐下。”
三人相談甚歡。
鄭老不時會提及華老,講了很多當年他們一起行醫的趣事。
正聊著,門口再次傳來了敲門的聲音。
鄭老起,笑道:“你們坐著,估計我兒子來了,我去開門。”
陸凌驍小聲對姜書道:“覺無聊嗎?我們再坐會兒就可以走。”
姜書知道這男人這是在照顧的緒和,微笑道:“沒關系,你隨意就好。”
既然跟著一起來了,便不會隨便掃興。
這時,鄭老帶著一個材高大的中年帥大叔走了進來,笑呵呵地向大家介紹道:“凌驍你見過好幾次了啊,這是凌驍的小朋友,也是老華的關門弟子,你……”
不待鄭老把話說完,中年男人早已目發直,腳步不控制地往前走了兩步:“小江!”
姜書一愣,滿臉驚詫,繼而不確定地問道:“你……認識我嗎?”
這一變故,讓陸凌驍的表也瞬間嚴肅了起來,他不聲地看著面前的中年人。
這人,便是鄭天啟,天啟藥業的現任總裁。
鄭老很重他這個兒子,在創立天啟藥業的時候,用的便是兒子的名字命名。
可是,他怎麼會認識姜書呢?
鄭天啟很快便回過神來,苦笑道:“不,你太年輕了,你不是小江。對不起,我……認錯人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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