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說不呢。”
項鏈從口出,微微晃出弧度。
央云很快恢復了鎮定,雙手撐在傅允辭肩上,低下頭居高臨下俯視著他,
“傅總那麼聰明,難道看不出來藥不是我下的?”
“哦?”
尾音上挑,男人微微揚眉,語氣中帶著無所謂,
“那又怎樣?”
寬大的手掌上了央云腰,系好的腰帶被大力扯開,繡花腰帶輕飄飄落到了地上。
是也好,不是也罷,又有什麼分別。
忽然他的手背被按住,
“所以你知道?”
“這難道不是如了你的意?畢竟你們許家……有價值時攀附利用,沒有了價值就棄如敝履。”
他的話忽然停頓。
央云低了子,發堆落在傅允辭肩上,在籠罩起的狹小空間,悉的香氣侵鼻腔。
[滴,目標人傅允辭,好度+3]
“對,你說得對,我唯利是圖,見利忘義。”
央云緩緩直起腰。
還沒等傅允辭反應過來,央云忽然抬手扇了他一掌。
“但你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帶上我的家人。”
男人沉下臉,央云偏生不怕一般,一把扯住他的領帶,
“他們又做錯了什麼?你來我家他們哪次不是以禮相待?”
“是,你們傅家是豪門我們高攀不上,但許家也是我父母白手起家,一點點搏出來的。我下賤,可我家人行得正坐得端!”
“傅允辭,你又憑什麼看不起他們?”
“那時傅家出事,我們家不也到了牽連?不撇清關系,不落井下石許家已經是仁至義盡,難道要我要為了你,把父母多年心敗在自己手上?!”
桌上品紛紛落地,央云被傅允辭推到桌上。視線掃過桌面,抄起那杯喝了一半的水。
傅允辭有了之前的經驗,在央云砸下之前一把抓住了的胳膊。
央云轉手腕,將水盡數淋到傅允辭頭上。
冷笑一聲,
“冷靜了?”
傅允辭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,心中躁卻沒能平息,水滴順著漉漉的額發落下,滴到不斷起伏的膛。
“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……”
“我想。”
央云打斷了他的話,撐著桌面,仰起頭重心倚在后,
“傅總說許家利用你,我倒想聽聽傅總高見……我們許家到底是怎麼個利用法。”
傅允辭吐出口氣,抬手扯松脖子上的領帶,手背上青筋突起,他努力下煩躁的緒,
“好,那我也有問題想問……”
“你敢說當年的相遇不是你有意為之,我們在一起不是你爸的指使?你敢說當年的你是真心我,不是心存利用?”
見央云沉默著低下頭,傅允辭用力抓住了的手腕,
“說話!”
央云甩開他的手,
“說什麼?在傅總心中早給許家下了定論。可要是我爸真有這個腦子,又怎會被朋友哄騙,對賭協議滿盤皆輸,要是他真的有這個勇氣,又怎麼會在破產后拋下我們自殺?”
傅允辭對視上通紅的眼睛微微一愣。央云不再說話,起要走,卻被傅允辭擋在了前,
“你想去哪?”
“去找我的姐姐,帶回家和爸爸媽媽團聚。”
“你瘋了?不許去!”
央云抬踹了傅允辭一腳,在他悶哼一聲后退時,跳下桌子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“回來!”
傅允辭額角一跳,他拿起玻璃杯卻不忍心扔向央云,杯子被砸碎在墻角,碎片飛濺響起清脆聲響。
門正巧被合上,將傅允辭怒喝聲關在了房。
姜謠一直等在門口,見到央云反而有些不敢上前,潛意識里總有個聲音告訴……
“我是不是做錯事了?”
不安絞著手,聽到了央云的聲音,
“對,所以看些小說,最好把強取豪奪的那一類劃出去。”
把頭低得更低,直到額頭挨了一下敲,
“好啦,也不算錯事,多虧了你我才能到這個。”
姜謠緩緩抬起頭,看清了央云手指上勾著的鑰匙,睜大了眼,
“這是大門的鑰匙?”
央云眼中含笑點了點頭,
“走吧,我帶你去吃甜品。”
在離開之前,央云轉頭看向了后房門。門把手被卡上了木,隨著里面的轉,木頭角度越卡越死。
可雖如此,好度提示卻接連響起,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劇烈。
將姜謠送回家后,央云借的手機給江庭打了個電話。
的手機在一次爭吵時被傅允辭摔碎,他自然不可能再賠一個,畢竟這是傅允辭最想看到的——
切斷與外界的一切聯系,讓只能待在傅家,只能依附于他。
沒過多久,江庭就匆匆趕來,手里還抱著陶瓷的骨灰盒。
明明天氣已經轉涼,他的額頭上卻滲出了細汗珠,央云取出紙巾,踮腳溫幫他去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