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知道我在的。”

宋憫從墻后走了出來。

“你猜是誰每天直勾勾盯著我，可憐我呀，被嚇得吃也吃不好，睡也睡不好。”

宋憫聽說完，轉頭看了一眼。

“胖了。”他道。

“……？”

央云怒而把手上的帕子摔他上，被宋憫輕飄飄接住。

“你的八面玲瓏呢？你倒是把對別人的客氣分點給我啊。”

宋憫笑了一聲，低頭看向莊貴妃。

“要我和將軍聯系嗎？”

“當然，這可是我給他準備的大禮呢。”

莊貴妃娘家和敵國私通，這事一點不冤。他們收了大量錢財好，胳膊肘早就往外拐了。

不過除了明面上的替死鬼，他們在京中還有個線人。謝與君曾經調查過這件事，卻幾次都沒有收獲。

現在況不同了。

為了救家人命，莊貴妃會知道怎麼該做，什麼不該做。

五日后，宴禮如期舉辦。

本來莊貴妃會坐在魏辭邊，但被足了整整半年，因此魏辭邊的人換了央云。

戴了層面紗，斜倚在魏辭邊為他斟酒。

“坐好些，歪歪扭扭像什麼樣子。”

他輕拍了一下央云，語氣里沒有半分怪罪。

“云兒又不是皇后，又不是貴妃，坐那麼端莊干什麼。”

魏辭琢磨著話里的意思。

“怎麼，嫌自己位份太低了？”

他不急著立皇后，若是立了一國之母，牽扯的權勢問題太多了，不過但給個貴妃之位還是沒問題的。

誰知央云搖了搖頭，

“不要，云兒就想當個閑散沒用的妃子。”

魏辭聞言失笑，哪有人會這麼說自己。

他遮住了酒杯上面，阻止央云繼續倒酒。

“行了，宴會上的酒不能倒滿，否則敬酒時容易灑出來。我之前教你的，才宮一會兒就忘了？”

“才不是。”

央云小聲反駁道，“這酒聞起來好香，云兒只是想把好東西全都給皇上。”

[滴，目標人魏辭，好度+2]

[宿主，你說瞎話的水平提升的好快哦。]

系統不由嘆道。

這接話的速度，這哄人的水平，這水到渠的演繹水平。

不愧是它的宿主。

央云彎著眼，把手中的酒杯放回了桌上。

臺下舞水袖飛揚，竹管弦聲聲悅耳。歌舞聲停了之后，使臣朝魏辭敬酒一杯，上說著恭維的場面話。

宴禮過了一半，央云打了個哈欠，沒想到被魏辭看在眼里。

“怎麼，困了？”他喝完杯中酒，轉頭問道。

“可能是有一點，皇上，云兒想出去氣了。”

魏辭知道在這種場合總是待不住，也沒有多說，頷首讓先行離開。

臺下大臣看在眼里都覺得吃驚。

之前莊貴妃在時，哪次不是端坐著從開始一直到結束。可如今這個妃子，儀態散漫不說，就連離席都這麼隨意。

這寵與不寵，區別還真是大。

有幾個大臣心思活絡了起來，雖說后宮不得干政，但權力互相制衡，哪里分什麼前朝和后宮。

如果這個寵妃的娘家勢力不大，能夠利用一把……

央云提著燈，沿著小路往回走去，走到一座小涼亭時，轉頭看向了里面。

有一人穿著本朝員的服飾，正在里面不斷踱步。

“林大人。”

央云走上前去道，

“更深重的，怎麼待在這里不回去？”

男人驚訝轉，看清了央云的臉，他出幾分疑的神，但還是朝央云行了一禮。

“見過娘娘。”

央云將燈籠擱置在了桌上，見不像馬上要離開的樣子，男人臉上出些許焦躁。

他聽得央云又道：

“怎麼，林大人是在等人嗎？”

男人急忙出聲道：“不不不，只是酒喝多了出來口氣，多謝娘娘掛心。”

“是嗎……”

男人正低著頭，擺出行禮的姿勢，忽然眼前銀閃了閃，他抬頭一看忽然愣住。

央云手上掛著條繩子，繩子的末端系著塊令牌，晃了晃繩子，令牌也跟著搖。

“娘娘，您這——”

男人震驚張了張，說不出話來。

“怎麼，我不像細作？”央云說著將令牌拋給了他，

“莊貴妃的娘家倒了，他們遲早會將你供出來，但謝將軍有辦法讓他們永遠閉，怎麼樣，要不要和我們合作。”

男人拿著令牌遲遲沒有出聲。天氣已經很涼了，他的額頭卻滲出了細汗珠。

“林大人，你明明有經世之才，卻屈居于此不得重用。你和那些人合作，不就是想給自己博一個機會嗎？”

央云笑道，

“放心，等皇上落下臺來，你就是最大的功臣。你難道不想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，難道不想被后世銘記，傳頌，拜，向往……”

聲音帶上了某種蠱的意味，男人的目逐漸堅定。

“好，我就信你們一次。”

見男人往回走去，影消失在了黑夜里，央云拿起了桌上的燈籠也要離開。

忽然后有人靠近。

央云看向地上人影，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微笑。

“將軍？”

“哦？”后那人出聲道，“你怎麼知道是我。”

“因為將軍上的味道很好認，你一來我就知道啦。”

謝與君微微頓了一下，他抬起胳膊聞了聞。

他上有氣味？他怎麼不知道。

央云轉過看到這一幕笑出了聲，見謝與君臉要沉下來，才開口道：

“將軍上有平沙曠野的氣味，干冽沉悶的。”

想了想又道，“雖然我沒見過大漠，甚至沒怎麼出過京城，但我猜那里的風就像這樣。”

[滴，目標人謝與君，好度+1]

目前宋憫和魏辭的好度都過了80，謝與君的好度卻只有60多。

能給到60多，還都是因為多次傳遞消息有功。攻略這種木頭格真是太難了，開始有些擔心，最后會發展惺惺相惜的革命。

央云看著謝與君，緩緩又沉重地嘆了口氣。

“怎麼了。”謝與君問道。

“沒事。”央云索不再掛著笑臉，道：

“我也想去將軍去過的沙場看看，聽說關外的月亮是紅的。遇到刮風天，揚沙會把整個天空遮住。”

謝與君順著央云的視線看向天上月亮，過了會，他說了句傻子。

“……”

他寬大的手掌在央云頭上了，把的發型都弄了些。

“那種地方哪里是什麼好玩的，多人馬革裹尸，連故鄉都回不去。”

話雖如此，可讓他選擇，他還是想回到之前，和祖父、父親、兄長一起鎮守邊關的日子。

[滴，目標人謝與君，好度+1。]

系統空間里，系統小手一按，默默點播了一首《恩的心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