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心道。
真不走運,趁手的工都沒在邊。
央云聞言微微歪頭,不解道:“為什麼你一定要殺我,我可什麼壞事都沒做。”
是啊,妖就是這樣,總喜歡裝作無辜的模樣,里卻是腐爛骯臟的蛇蝎心腸。
他就是信了這虛偽的假象,險些喪命在了妖手里。
臉上的傷疤作痛,遲沒有再回應央云,推開了隔間的門。
等等……這里是男廁吧?
遲轉頭看向央云。
不解其意,卻還是朝他咧一笑,出兩顆尖利的犬齒。
遲收回視線。
是他傻了,拿人類的標準來衡量這種生。
午休結束到了第一節課。
央云打著哈欠坐在位置上,邊的遲坐得離有些遠,好像隔了什麼楚河漢界。
“這邊這位是新同學吧。”
老師道,“有什麼跟不上的可以問你同桌,績很好,可以借的筆記看看。”
“好的老師。”
央云微笑應了一聲,將筆記本推到另一張桌上。
老師看著這一幕很是滿意,轉過開始講今天的題。
遲低頭,本子上面是各式各樣的小人畫,貓耳長尾豆豆眼,各種姿態惟妙惟肖。
遲:“……”
“我有道題不明白,你可以幫我看看嗎。”明明是請求的語句,語氣卻死水一般。
“95頁第三題。”
“好呀,我還以為你會很排斥我呢。”央云接過遲手上的本子,朝他一笑。
尖銳的牙齒被收起,出的人類牙齒潔白整齊。
央云翻開書本,忽然劇烈的灼燒傳來,驚呼一聲跳了起來。
“央云同學,有什麼事嗎?”
“對不起老師。”央云將灼傷的指尖收進了袖子里,“只是看到只蟲子被嚇了一跳。”
老師對這個績一向很好的得意門生很寬容,揮一揮手讓坐下,
“好,同學們,接下來我們看下一題……”
央云坐回位置上,翻開的書面里夾著張鎮邪符箓,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來,將書合上取回。
一旁視線里是明晃晃的控訴。
遲側目,只見雙手藏在袖子里,袖子收攏在前,一臉委屈的模樣。
“你為什麼要害我。”
害?如果他現在真的想殺,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?
不過他也算清了的底細。
這樣的妖,殺起來應當不會太費力。
央云為了不被人看出端倪,上學時一直是走讀。
收拾好了桌面,臨要走時看了遲一眼,
“明天見。”揮了揮手,指尖的傷痕已經消失,白膩膩的凝脂一般。
好像記憶和傷痕一起消失了,彎眸笑著,哪怕沒有回應也不在乎,臉上漾出淺淺兩個梨渦。
央云住的地方離學校隔了幾條街,是個有些偏僻的老小區。為了夜間出來時不被發現,特意選了這個人的地方。
但人也有人的壞。
走過街角,后不遠不近跟著腳步聲。
倒閉的店鋪里熄著燈,上面張的出租告示掉了一半,在風里搖搖晃晃,要落不落。
夕的照著店鋪玻璃,反出流黃的。
央云站到了玻璃前,抬手整理了下額邊的發,后的腳步聲停了下來。
看清了后的人影,驚訝地轉過。
“咦,新同學你怎麼……”
忽然手腕出現朱紅的繩結,鈴鐺聲瘋狂響起。
央云被得倒退了好幾步,直到撞上玻璃,冰涼了侵。
手腳上的繩結越收越,將央云完全錮在了玻璃窗上,不適得扭手腕,面孔也發生了細微變化。
發出了低聲的嘶吼,男生一步步朝前走來。
“我提醒過你的,在學校里你就該逃了。”
他出桃木劍簪,劃破了掌心,鮮沾劍。
被困在墻上的好像知道了境兇險,立馬收起了氣焰,耳朵耷拉著,眼中泛起水。
“求求你,不要殺我,我從來沒做過壞事的。”
“我殺過的每只妖都這麼說。”
遲掀起眼皮,他看著眼前人可憐的模樣卻無于衷,
“那我問你,你原來的同桌去哪了?”
“他臨近考試得了焦慮癥和心理失眠癥回家調養了!”
說得又快又急,生怕被遲誤會。
“是嗎,這樣子啊。”
懸著的心還沒放下,又聽得遲道,
“他怎麼樣,我不在乎。”不管有沒有害人,他都會殺了。
央云:“……”
那你問個xx?
這家伙是個白切黑吧?是吧?
玻璃上影變化,隨著一聲破碎脆響,一小塊玻璃被撞了碎片,一大片猩紅跡沿著碎片擴散。
余暉完全消失,夜茫茫。
櫥窗上留下噴濺樣的漬,隨著時間流逝凝固暗沉。
央云擰干了抹布,踮腳拭干凈了玻璃,倒退一步,仔細看著有沒有的地方。
覺得非常有必要譴責一下男主,只管殺不管埋,居然還要這個被害人來理案發現場。
殺了那麼多妖,還沒被人發現蹲局子,還真是奇跡。要知道為了適應人類社會,大部分妖都造了份上了戶口。
[這就是男主環哦~畢竟100點的氣運可是天道的寵兒了。]
[我很早就想問你,氣運到底是什麼東西。他有那麼多氣運,為什麼會在年被妖怪重傷?]
[被遠古妖怪重傷還能活下來,這就是氣運好的現呢。]
[那我呢,我的氣運值比他們都多,但我的運氣卻沒有變好,所以我的氣運值只是數字?只能看不能用?那誰可以用系統里儲存的氣運,你們公司?]
[哎呀~]
系統的聲音帶上了刻意的矯造作,
[真是不湊巧,小統又要升級啦~宿主加油,小統馬上就回來哦~]
央云:“……”
被譴責的對象剛回到寢室。遲將外套下,直接走到了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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