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音怎麼會進荔景園?
他三叔不就是住在這里嗎?
難道,沈眠音是來找他三叔的?
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沈眠音能直接到顧淮之家里去的程度了?
顧安地咬住了后槽牙,沈眠音在晚上來找顧淮之,能干嘛?
沈眠音還好意思說他?
顧安心里有把火,燒得越來越旺。
他重新踩下油門,正要進荔景園,卻被保安攔了下來。
顧安只好說:“我找顧淮之,我是他侄子。”
“您稍等一下。”保安說完,便撥通了顧淮之的號碼。
“顧先生,有位先生說是您的侄子,要去看您。”保安說道。
“顧安?”顧淮之問道。
保安便又問顧安:“請問您的名字是?”
“顧安。”顧安在耐心崩壞的邊緣,沉聲說。
保安如此轉述給顧淮之,顧淮之便說:“我現在不在家,不必放行。”
“好的。”保安掛了電話,便對顧安說道,“先生您好,顧先生現在不在家,不方便讓您進去。”
不方便?
顧安氣笑了。
怕不是沈眠音去了吧!
“他不在家,我去他家樓下等。”顧安冷聲說道。
“抱歉,業主不在家,我們不能放人進去。”保安十分堅持道。
不論顧安態度多麼強,保安始終不為所。
顧安只能把車退出去,停在門口的路邊,又給顧淮之去了電話:“三叔,你現在在哪兒?”
顧淮之冷聲說:“我需要向你報備行程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顧安強著心頭的怒火與妒火,說道,“三叔,我是有點兒事找你。”
“改天再找,正在忙。”顧淮之不等顧安再說什麼,便掛了電話。
沈眠音剛換了睡,正卸著妝,家中門鈴響了。
沈眠音只好趕忙把手上的卸妝油洗了,先跑去門口,從貓眼監視視頻看見門外竟是顧淮之。
沈眠音打開門,一臉驚訝:“怎麼了?”
顧淮之也是一愣,他第一次看見沈眠音這副樣子。
穿著寬松舒適的絨睡,睡上面還印著史努比,頭上戴著茸茸的棕發箍,發箍上還有兩只貓耳朵。
臉上還有卸妝油化后的白。
這樣子,還真是像臉上沾了油的貓,撓得他心。
“顧安就在小區門口,說要來我家。”顧淮之解釋,“我覺得有蹊蹺,就說不在家。不過保安說他還一直在小區外面等著,我怕他會想到別的辦法進來,所以只能先來找你了。”
沈眠音頓時想起來,說:“我今晚在餐廳遇見他了,肯定是又跟蹤我了。”
“長得人模狗樣,盡干些狗的事。”沈眠音氣的吐槽一句,便趕讓顧淮之進來了,“真抱歉,因為我,還害你有家不能回了。”
不過,沈眠音心想,印象里顧安應該很怕顧淮之的,顧淮之難道還害怕顧安找上門來麼?
不管怎麼說,顧淮之都是了的牽連,沈眠音也沒好意思問出口。
沈眠音趕忙請顧淮之去客廳坐。
只短短的時間,沈眠音這里已經多了許多溫暖的氣息。
上次來的時候,家還空的,只有房東留下的東西。
但現在,茶幾上上擺著許多零食。
房間里飄著淡淡的宜人香薰。
“晚上喝茶和咖啡容易睡不著。”沈眠音說道,“我這還有果茶、果和你上次給的紅酒,你想喝什麼?”
“你不必管我,先去理你的事就好。”顧淮之說道,“我可以自便。”
沈眠音便不跟他客氣,“我家廚房你了解的,想喝什麼自己拿,我先去把臉洗了。”
“好。”
沈眠音便趕去洗了臉,簡單地涂了點兒護品,沒好意思像往常一樣護,會花太多時間,把顧淮之晾在客廳可不行。
“顧安走了嗎?”沈眠音收拾完,回來問。
顧淮之搖頭:“我跟保安說了,他走了及時跟我說。”
此時,顧安還真的翻墻進了荔景園。
荔景園外圍的院墻很高,等閑翻不過去。
但顧安年時曾為防學過武,這些年健也沒有斷下。
雖費了些力氣但還是功翻了進去。
他跑到顧淮之家樓下抬頭看,顧淮之家還真是沒亮燈。
難道真沒在家?
而此時,顧淮之正站在沈眠音家的臺,看見樓下站著的顧安,嗤笑一聲。
“怎麼了?”沈眠音還沒注意到。
顧淮之便往樓下指了一下:“顧安站在下面。”
樓下的路燈亮照的足,沈眠音很快便找到了樓下的影。
不過看不清楚是不是顧安。
便見顧淮之拿出手機對著樓下拉大了鏡頭:“是他。”
沈眠音好奇地看過來,無意識地與顧淮之越湊越近。
“看到了嗎?”顧淮之說道。
顧淮之的鏡頭對準了顧安,卻沒按下拍照鍵,所以屏幕無法轉向沈眠音,否則就沒辦法把顧安納鏡頭了。
沈眠音一時間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,甚至沒有懷疑以顧淮之的智商,怎麼會想不到直接拍下照片來給看。
為了看清楚,沈眠音不知不覺間,走進了顧淮之的懷里。
顧淮之低頭,便看見沈眠音低垂的腦袋。
長發挽了一顆丸子頭扎在腦后,出的耳朵白得像羊脂玉。
“看到了。”沈眠音厭惡的別開眼不再看,“真是鬼祟。”
顧淮之微微一笑,打電話給了業:“我看到有個陌生人在樓下徘徊,麻煩你們派人來看一下,別說什麼小翻墻進來踩點。”
沈眠音:“……”
不愧是你,連侄子都坑。
沈眠音聽到業要安排人過來趕走顧安,激地著窗戶等。
顧淮之無聲輕笑:“站在臺,不冷嗎?”
“不冷,我要看他被趕走才安心。”沈眠音手,這樣的熱鬧,可不能錯過。
跟著,顧淮之的手機又響起來。
這次是周景棋的電話。
顧淮之沒有離開,就站在沈眠音的旁,一起看樓下的顧安,一邊接起電話:“什麼事?”
“總裁,沈小姐今晚……”
聽到周景棋的話,顧淮之低頭看向了沈眠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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