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沈眠音記起來,便說,“周六吧。平時下班回來太晚,就算東西再,過去了也得收拾一番。”
“周六搬了,在家好好收拾一下。”沈眠音說道。
顧淮之點點頭:“我周六來接你。”
這話,讓沈眠音心里又暖又踏實。
“回去吧,夜里涼。”顧淮之說道。
沈眠音點點頭,轉走了兩步,又忍不住回頭看看顧淮之。
他站在原地,站在月下,如松如玉,可目卻獨獨落在他的上。
那麼清冷的一個人,此刻卻好似落了人間。
顧淮之見走路一瘸一拐的比之前厲害,便上前兩步,皺眉問:“是不是剛剛跑的多了,腳又疼了?”
“也還好,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,我現在已經好了很多。”估計再過兩天,雖不能跑跳,但走路已經沒有影響了。
“我扶你上樓。”顧淮之說著,已經手撐住了的胳膊。
“我真的沒問題。”沈眠音說道。
顧淮之低頭靜靜地看了幾秒,說道:“沈眠音,雖然你沒有家人,但也不是自己一個人。不用什麼都自己撐。”
沈眠音的眼睛被風吹的有點兒酸。
顧淮之手握在門把上:“你輸碼。”
沈眠音沒有再跟他爭,輸了碼。
顧淮之給撐著門,扶進去。
林宛然還沒回來,剛在樓下就看到家中是黑的。
顧淮之看著沈眠音進了門才離開。
他回到樓下,沒有立即上車,而是又抬頭看了眼。
家中已經亮燈。
不過,顧淮之卻不知道,沈眠音也來到了臺,看到他正站在樓下抬頭看。
沈眠音的心跳驟然加快。
從來沒有人說過,顧淮之這麼好。
顧淮之上了車,有點兒出神的抬手,上自己的。
沈眠音額頭細膩的還留在上面,一直沒散。
沈眠音洗了澡,洗漱好,帶著點兒疲憊的上床。
打開平板想刷一下綜藝,可是平時喜歡看的綜藝,此時卻本看不進去。
只聽到綜藝里面的人嬉嬉鬧鬧,可他們說的話,卻一個字都沒落耳中。
沈眠音抬手上額頭,都洗過臉了,怎麼覺顧淮之上的還留在上面似的。
甩甩頭,干脆躺下拉著被子蒙住了頭。
任由平板上繼續播放著綜藝的聲音。
*
蘇母和蘇依晴吃完飯回到家。
等了一個多小時,蘇父才帶著一酒氣回來。
蘇母讓楊阿姨給蘇父去調一杯蜂水,再拿解酒藥丸過來,讓蘇父吃了之后,見他好點兒了,才說:“我今晚跟依晴出去吃飯,看見沈眠音跟顧淮之了。”
蘇父剩下的一點兒酒意,在聽到這話之后也消散不見了:“沈眠音跟顧淮之?怎麼攀上顧淮之了?”
“說是談合作。”蘇母說道,“沈眠音在跟顧淮之談合作,不知道談的什麼合作。”
“以前在蘇氏的時候,怎麼沒見為蘇氏跟顧淮之談合作?現在去了錦程,就要給錦程談這麼大的生意!”蘇母越想越氣,“就一直憋著壞呢。原先即使不知道自己不是咱們的親兒,可大概天生就是跟咱們不親,所以對蘇氏也沒這麼盡心。”
蘇父沉著臉,一言不發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蘇母看看蘇父的反應,又繼續說:“顧淮之都能答應出來邊吃邊談合作,你說,是不是說明他們的合作談的順利的?”
“確實。”蘇父沉著臉說道,“跟顧淮之合作向來很難,能到這一步,就說明他們的合作基本上已經了。”
“老蘇,咱們得想想辦法,不能讓沈眠音把合作談了。”蘇母狠聲說。
蘇父有點兒不解的看向蘇母,便聽蘇母解釋:“要是談了跟顧淮之的生意,在公司勢必更加到重用,賺的更多。那日子不是過得更好更舒坦了嗎?這樣的話,怎麼可能回來?”
“依晴還等著用腎呢。”蘇母一臉算計的說,“我們得讓在外面生活不下去了,主回來才行。”
“你說的是。”蘇父點頭,眼中閃過滿是算計的,“不能讓把生意做了!”
……
第二天,沈眠音到了公司,剛剛到上班時間沒多久,張其遠便跟著高董直接沖進了沈眠音的辦公室。
“二位這是做什麼?”沈眠音坐在那兒,毫不懼,心中大概猜到了他們的目的。
“你為了搶生意,連公司的利益都不顧了。”高董指著沈眠音說,“因為你,公司丟了智嵐的合作!”
“本來那合作都是板上釘釘了,現在沒了,你怎麼賠?”張其遠也跟著大聲說道。
沈眠音氣定神閑的看著他們,毫不懼:“高董,張副總,你們也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了。誰負責的智嵐的合作,誰丟的合作,就找誰去。找我沒用。”
“我怎麼賠?這麼稚的話,實在是沒想到,是從張副總口中出來的。”沈眠音冷嗤一聲,“智嵐的生意,跟我有什麼關系。”
“昨天周總讓你幫忙去趟智嵐,你為了搶顧淮之的生意,說什麼都不肯去,你還說跟你沒關系?”張其遠怒道。
沈眠音只問高董:“高董,不知張副總是怎麼跟你說的?”
“他有沒有說過周總為什麼沒空?”沈眠音鎮定說道。
“周總是為了招待顧淮之。”高董說道,“你們總裁不在,像顧淮之這麼重要的客人,當然得由周總招待。他不開,由你暫去智嵐有什麼問題?”
“一,我從來沒接過智嵐跟錦程的合作,由我暫代周總去智嵐,問題很大。我因為不悉,更容易出錯,不如周總去穩妥。二,總裁不在,但張副總在。難道張副總還比不上周總經理在公司的職位高嗎?招待顧淮之,至于只能讓周總招待不可?”
“高董看來是知道,但是故意來為難我的。”沈眠音淡淡的說道。
“你這是什麼態度!”張其遠猛的一拍沈眠音的辦公桌,“你信不信,我可以直接解雇了你!”
“解雇我?”沈眠音拿出手機,播放出了一段對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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