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音想了想,又將輸好的字一個一個地刪掉。
要說的太多,干脆改為語音。
沈眠音按下語音按鈕,說道:“顧淮之,我……我不是沒把你當朋友,而是從來沒有奢,也不敢覺得你會把我當朋友。”
“還有,剛才在餐廳,我跟蘇夫人們說你跟我是在那兒談合作。”沈眠音解釋道,“并不是我們私底下來往是見不得人的意思。”
“而是蘇先生和蘇夫人的格,我太了解。”沈眠音說道,“如果他們知道我們私底下關系不錯,一定會想盡辦法糾纏我,借由我來跟你攀上關系。”
“即便是我不同意,他們也會利用我的名義,繞過我去糾纏你。”沈眠音嘆了口氣,“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搭理他們。但就算不搭理,也會被他們煩擾到。既然如此,不如從開始就避免這樣的事發生。”
沈眠音一段一段地發送,最后又發送了一段,甚至在不自覺間,帶上了點兒撒的語氣:“顧淮之,你怎麼會見不得人?”
沈眠音發送之后,想到顧淮之已經開車離開,等他聽到的語音,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。
如果他生氣到都不愿意搭理,搞不好今晚都聽不到的語音了。
沈眠音耷拉著腦袋,慢悠悠地走到單元門口,按了碼進門。
顧淮之還沒出小區,有點兒煩悶地找了個小區的路邊停下。
剛停下沒多會兒,手機的微信便一直傳來提示音,連續響了四聲。
顧淮之拿起手機,見是沈眠音發的信息。
他點開來,一條一條地聽完沈眠音發來的語音。
過了會兒,顧淮之才長長地嘆出一口氣,重新發車子,繞著前面不遠的花壇轉了個圈。
黑的GLS重新停在單元樓門口,可是門前已經沒了沈眠音的影,只過單元門玻璃看到里面大堂的燈還亮著。
沈眠音因為腳傷走得慢,慢慢走到電梯門口,等著電梯下來的時候,轉頭看向了單元門外。
一樓大廳很大,沈眠音地好像看到外面停了一輛車,但不算很清楚。
正這時,沈眠音的手機響起。
拿出來,是顧淮之的來電。
沈眠音心中劇烈跳一下,趕忙接起電話:“顧淮之!”
“我剛剛發的微信,你看到了?”沈眠音問道。
“嗯。”
跟著,沈眠音聽到手機那頭好像有關車門的聲音。
沈眠音一直看著單元門外,好似看到有個人從車中下來。
顧淮之……不會是回來了吧?
沈眠音不想自作多,便一邊舉著手機,一邊重新往單元門走。
“你打算什麼時候搬?”顧淮之問道。
沈眠音有點兒著急,忍不住加快了步伐。
皺著眉,忍著腳踝上傳來的痛楚,速度不減。
隨著距離大門越來越近,也終于看清楚了,明的玻璃單元門外,那輛黑的車前,站著的正是顧淮之!
沈眠音沒顧得上回答顧淮之剛才的問題,心跳驟快:“顧淮之,你是不是又回來了?”
手機那頭的聲音頓了下,才聽他說:“沒有。”
“你說謊。”沈眠音加快了些腳步。
隨著距離單元門越近,顧淮之也看到了里頭沈眠音逐漸靠近的影。
看走得快,但步伐歪得也更厲害了。
顧淮之大步走到門口,想要進去卻想到自己本不知道碼,只能干等著。
他只好說:“你慢點兒。”
“我不會走。”他又說。
可沈眠音還是沒忍住,加快腳步走了過來,推開單元門便沖了出來。
見到顧淮之的這一刻,再也忍不住腳踝上的疼痛,往顧淮之的懷里栽了過來。
顧淮之在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手要扶住了,這會兒正好接住了沈眠音。
他低頭時,沈眠音也正好抬頭看他。
顧淮之的就這麼著的發頂,落在的額頭。
轟!
這麼一瞬間,沈眠音聽到腦中轟然炸開的聲音。
整張臉紅,趕忙往后退了一步。
顧淮之見站穩,才松開的胳膊。
沈眠音腦袋垂的低到都快要斷了似的,本不好意思看顧淮之。
便也沒有看見顧淮之耳泛起的通紅。
這次,耳的紅直接染到了臉頰。
“我在這里不會走,你走這麼急做什麼?”腳都還沒好。
“我怕你突然不等我就走了啊。”沈眠音聲音的,都到了顧淮之的心里。
現在了秋,晚風已經有些初冬的涼意。
可即使如此,沈眠音仍舊覺額頭剛剛被顧淮之的蹭過的地方,燙得厲害。
“我等你的時候,都不會走。”顧淮之低低淳淳的嗓音,在夜風中,仿佛也帶著熱意,送進沈眠音的耳中。
沈眠音愣了一下,忽然抬頭,呆呆地看向顧淮之。
這是第一次有人對說,等的時候,不會走。
顧安從未說過,也從未做過。
在顧安那里,從來都不是第一選擇。
第一選擇,永遠都是蘇依晴。
可現在,顧淮之雖然沒有說,永遠都會是他的第一選擇。
可不知怎的,就是有這種覺。
顧淮之給了一種特別牢靠的覺。
“即便是有更重要的事的時候?”沈眠音下意識地問道。
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竟然會問出這麼越矩的問題。
想想自己上一世,連面對顧淮之的時候都會張,不敢說話。
顧淮之一眼看過來,便張地僵住。
可現在,卻能站在這兒,跟顧淮之說這麼多話。
顧淮之目中似乎出了些許困,說:“既然在等你,就說明等你是最重要的事。不會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他能來等,也說明他已經把其他事都理完了。
當下等,就是最重要的事。
沈眠音張張,只有涼風借機侵,可卻一點兒不覺得冷,甚至熱得厲害。
很想問問,顧淮之為什麼對那麼好。
可卻又怕問了,答案會讓失。
想,大概是因為顧淮之是一個重諾的人吧。
他是個真君子。
而顧安是個真小人。
自然是不一樣的。
“你還沒說,你打算什麼時候搬?”顧淮之又問。
“你還是想逃離我,對不對?”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,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。 “你恨我嗎?”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,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。 “這麼恨我啊?”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,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。 “這樣也好,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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