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風從窗口吹進來,很涼快。
洗完澡之后,溫知語坐在餐桌的椅子上頭發,翻了翻備忘錄里的日程,溫知語思索片刻,打開微信。
那天聽完宋暢的分析,溫知語酌考慮之后,認為還是請吃飯最合適也最簡單。
兩個人的聊天還停留在周靈昀分過來的那條鏈接之后,溫知語當時不知道說什麼,回了個“謝謝”。
周靈昀沒再搭理。
溫知語把腦袋上的巾扯下來,敲開輸框,先禮貌地發了個“在嗎”打招呼。
對面似乎剛好在看手機,回復得很快。
周靈昀:[姜小姐啊,稀客。] ?
溫知語打字的手頓了頓,提醒他:[我是溫知語。]
周靈昀丟過來一句:[不好意思,還以為你真名姓姜。]
溫知語沒聽懂:[為什麼?]
周靈昀:[畢竟你這麼無無求。]
“......”
溫知語看了會聊天框,消息一來一回費時間,干脆直接給他彈了個語音電話。
電話接通很快。
沒聽到聲音,溫知語主先開了口:“周靈昀?”
不知道是不是嗆到了,對面接電話的人先是咳了下,過了幾秒才應了聲嗯。
周靈昀從電話里傳過來的聲音比平時輕一點,顯得有點低:“找我?”
溫知語問:“你生病了嗎?”
“沒,我生什麼病啊。”周靈昀不不慢,又問了一遍:“找我有事?”
溫知語噢了聲,問:“你后天有時間嗎?”
耳邊傳來一聲輕笑,周靈昀說:“不太確定呢…你要約我?”
溫青音干凈很有磁,語調有點漫不經心,聽起來懶洋洋的。
溫知語有點條件反地把著耳朵的手機挪開了些,說:“我想請你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。
楊功發來的消息從電腦掛著的微信窗口彈了出來。
-后天有時間沒?
-需要兩個人跟我一起跑個采訪。
說到一半突然沒聲,周靈昀有點莫名:“請我做什麼?”
“……”
請你還是忙你自己的事吧。
溫知語沉默了會兒,說不出口。
“等會兒給你發微信吧。”
-
柯尼塞格停在前后空曠的海濱大道路邊。
謝牧清扔掉煙頭上車坐回副駕,旁邊盯著手機男人突然嘖了一聲。
“求不滿?”謝牧清把打火機丟回置架,冷漠地問了句。
周靈昀沒看他也懶得開口,放下手機之后啟跑車,直接一腳油門沖了出去。
柯尼塞格速度很快,剛穿過兩個隧道,置架上還沒來得及熄滅的手機因為網頁的彈送重新亮起。
周靈昀剛才掛掉電話之后沒退出,屏幕還停留在掛斷后的聊天框里,謝牧清瞥了眼。
然后評價了句:“有病。”
話音剛落,會話框里多了條對方發過來的消息。
看清消息之后,謝牧清開始笑。
然后善心大發地給他轉達——
“這位溫知語的姜小姐說不好意思,問你能不能當做沒聽到。
哦,就你剛才那個29秒還特意停車接的語音電話。”
-
第二天,溫知語約了曹念吃飯。
搬家那天就說好要請吃飯,但前段時間曹念去國外參加畫展,剛回來忙完沒多久,于是定在了今天。
晚上七點,兩個人到達吃飯的餐廳,曹念問:“你不是說還約了你房東,他來嗎?”
昨晚回完楊功的消息之后,曹念剛好在微信上問今天去哪吃,這頓飯本來就是為了謝曹念和這個朋友幫忙,于是溫知語回完曹念之后就去問了房東。
溫知語:“他不在京宜。”
“是嗎,昨天還看到他了,跑這麼快。”
曹念吐槽了句,人不在也沒什麼好說的,這次在畫展看到了偶像的作品,轉頭和溫知語聊起來。
吃完飯,外邊天黑下來。兩個人半個多月沒見,也沒著急回家,本來打算去逛街,上車之后曹念的姐妹群里忽然有人@:今晚brutal謝牧清請客,快來。
謝牧清平時在那群浪公子哥里面低調得像個死的,難得有靜還這麼大陣仗,稀奇。
也不知道是什麼喜事。
曹念嘟囔了兩句,這種湊熱鬧的事一向不愿意錯過;“我們看看去?”
這會兒去哪兒對溫知語來說都差不多,低頭系上安全帶:“走吧。”
-
謝大影帝請客的消息不知道被人傳了幾,平時就熱鬧的酒吧今晚的氛圍更是炸。
路邊的臨時車位全滿,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指了指“客滿”的示意牌,攔下在門口往里張的人。
看見曹念帶著人過來,旁邊的另一個保鏢護著們從側門直接上了樓。
brutal二樓除了幾個高級包間外,是一個全開闊的開放式空間,桌位、沙發和幾面金屬鏤空的屏風不規則地布置在兩個吧臺周圍。
一群眼的公子哥今天
沒在包間,而是出現在中間沙發的卡座那兒,面前的木質長桌擺滿了還沒開的酒和吃食。
酒吧二樓客量控制得和平時差不多,發消息的小姐妹們就在公子哥們右前方的桌位,曹念拉著溫知語過去坐下。
看了一圈之后問:“不是謝牧清請客嗎,怎麼沒看見人?”
旁邊的生把瓜子放下,挪了兩杯沒過的飲料給們:“還沒到,他們好像是從鹿鳴山過來。”
“他干嘛突然請客啊?要回家繼承家業了?”
“那他應該把brutal砸了才對吧,聽你哥說好像是和周靈昀打賭輸了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溫知語下意識抬眼。
曹念:“他們賭什麼?”
“不清楚。”
剛說完,樓下的人聲在此時驀地沸騰一瞬,幾乎過搖滾音樂。
四周坐著的人都下意識回頭,看向樓梯口前后走上來的幾個男人。
為首的男人上只穿了件黑t,下來的外套被他隨意地拎在手里,另一只手機把玩著打火機,踱步上來的同時微微側著頭聽旁邊的人說話。
不知聽見了什麼,男人散漫地彎了彎。
下一秒,他忽然抬眼看過來。
四目相對。
溫知語眨了眨眼。
突然想起來昨晚,著頭皮請他當作沒聽見在電話里的半句邀請。發出去半小時之后,才收到這會兒幾步外,正看著的男人發來的回復。
——周靈昀給回了兩個豎起的大拇指。
第37章 很會玩你這是準備跟我呢(有增)……
隔著一條過道,兩個人的視線蜻蜓點水似的輕輕撞了一下。
沒打招呼,神也不變。任誰看了都不會把他們扯上聯系。
溫知語收回視線,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口。
葡萄。甜的。
brutal二樓是特殊會員才上得來的地兒,基本就是圈子里認識的朋友來玩兒的,這會兒他們剛面,不人抬杯主打聲招呼,中間沙發那兒的男人看見他們到了,從沙發上起,二話不說把桌上的酒一口氣全開了,瓶蓋七零八落地彈落在銀灰的地板上。
幾個人從中間的過道往中央的卡座走,謝牧清在,周靈昀也在,他倆難得一塊兒出現,短短十來米所到之吸走所有人的視線。
前者目不斜視徑直走到單人沙發坐下,一雙下三白的眼睛沒什麼表的時候著不近人的冷;相比下來,后者慵懶很多,在長沙發坐下之后整個人微仰頭往后靠,聽人說話的時候,邊掛著個淡然笑意。
兩個人氣質不同,但都不是收斂的長相,偶爾被酒吧閃下來的冷掃過,幾乎有種匿在黑暗中的危險驟然面的沖擊。
說不清是哪里變化,在幾個人坐下之后,整個場子的氛圍給人的覺和幾分鐘前變得完全不一樣了。
樓下激的搖滾樂換了一首節奏很足的熱歌,降調的鼓點節拍由下而上地蔓延,腳底下的地板像在輕振,冰塊在玻璃杯里撞擊發出清脆的響。
四周玩鬧的聲音漸漸大起來,氣氛在冰塊中升溫。
坐著無聊,曹念人拿了骰子和牌,一邊玩游戲一邊聊天。
“我真是磕了藥了。”
溫知語低頭回了個消息,聽見對面的生忽然沒前沒后說了一句。
“這家伙大半年不進組也不參加活,大晚上在這請客喝酒,他到底想干嘛,實在不行直接退圈好不好,停止互相折磨。”
旁邊的生雙手搖晃骰杯,隨口道:“這話聽你說八百遍了,別念了姐姐,而且說錯了吧——是他單方面折磨你。”
“來都來了,你過去扇他一掌算了。”曹念笑道,說完把酒放下,轉臉給沒聽明白的溫知語解釋道:“謝牧清瘋批事業,高中就是他站姐那種,看不了謝牧清閑一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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