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白霜抱賀淮序的脖子，杏眸盯著他的臉，心里直犯嘀咕。

什麼顧律師二婚離了，他都不會離？

難不他不想離婚了？

不應該啊，不離怎麼和白月雙宿雙棲？！

“……”

看著兩人的背影，顧景年站在原地許久沒回神。

直到店員的聲音響起：“先生，您還有什麼需要嗎？”

“幫我打包兩份蛋糕。”顧景年收回視線，低聲道：“一份荔枝味，一份草莓味。”

“不好意思，草莓味只剩最后一份，被剛才那位先生買走了。”店員微笑著解釋，“您要不要換個其他口味？”

顧景年沉默幾秒，掩下眼底的落寞，無奈一笑：“無論是人還是東西，出現的順序是不是很重要？”

“啊？”

店員被他的問題整懵了，想了想，輕聲回答：“在我看來是這樣的。”

如同剛才的草莓蛋糕，晚來一步，就被別人買走了。

“是麼？”

顧景年看了看桌上、賀淮序買的草莓蛋糕，苦地笑笑：“算了，你明天做新的，我再來。”

不過就是多等些時間罷了。

他等得起。

——

車子停下。

賀淮序偏過頭，發現白霜不知何時睡著。

腦袋向下垂，臉頰正好搭在安全帶上，出一個小包。

睫纖長又濃，跟扇子似的，在眼下形淡淡的影。

很可。

賀淮序忍不住傾上前，認真打量孩兒的臉，薄不自覺上揚。

原來睡覺是這樣——

跟小孩子差不多，乖的不行，讓人想的臉。

但是。

想到這麼可的姑娘，馬上要為別人的，賀淮序心里就窩火。

“白霜。”

賀淮序指腹停在距離白霜臉頰三毫米的地方，隔空描摹著的廓，眼神深得嚇人，低聲呢喃：“突然有點不想放你走了，怎麼辦？”

反正還有兩個月時間，他想試試，這件事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。

他決定，追求。

正在這時間，當事人忽然睜開眼，迷茫地盯著他：“賀淮序，到家了嗎？”

“嗯。”

賀淮序尷尬地坐直，下心的躁，低低應聲。

“怎麼不我？”白霜了眼睛，白皙的臉頰被安全帶出深深的痕跡。

“了。”賀淮序吞了吞口水，心虛的撒謊：“但你睡得太沉，沒醒。”

“對不起啊。”

白霜解開安全帶，聲音還有些啞，“那我們回家吧。”

我們？

賀淮序很喜歡這個稱呼，雖然心里裝著的是顧景年，但此刻眼里看到的卻是他。

夠了。

慢慢來就好。

——

回到家。

白霜坐在沙發上，陪視頻通話。

賀淮序洗完澡出來，被到鏡頭前，微笑打招呼：“。”

“小賀啊。”看見賀淮序，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瞇起來，“最近工作忙，要注意啊。”

“好的，。”賀淮序了頭發，出溫和的笑，“您的話，我會牢記在心。”

“該這樣。”

老夫人笑了笑，接著又道：“聽說你找到的親人都在帝都，有帶霜霜去認認門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賀淮序笑容止住，沒想好怎麼回答。

來這些日子，沒提過，應該是不想見。

“。”

提到這個，白霜笑容戛然而止，輕聲打斷：“您這個時候該去午休了吧？不許背著我玩游戲。”

見家人這事，賀淮序沒提過。

應該是想著的兩人關系即將破裂，不想將事復雜化。

他不提，也不該提。

“我老婆子沒有。”

老夫人心虛將游戲機藏到后，否認的聲音越說越小，“好吧好吧，其實也就玩了一會兒。”

“，注意。”

話題功轉移，白霜出淺淺的笑，“休息吧，過幾天就和淮序回去看您。”

“真的嗎？”

“真的。”賀淮序點頭，手輕輕落在白霜腰間，營造出親的樣子，“我和霜霜一起回去看您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看著兩人的狀態，老夫人心安不，臨掛電話前，忍不住催促：“工作忙完，有些事也該提上日程了。啊，不知道還能等多久。”

有些事……

兩人對視一眼，心知肚明是什麼。

生孩子。

近一年開始瘋狂催生。

白霜其實很理解，是想在徹底不行前，看見有自己的孩子。

因為知道，自己去世后，這世界上的，屈指可數。

有個孩子，能有個寄托。

若是可以，白落霜真想自己繁育，生一個給老人家安心。

“好的，我們會努力。”

白落霜正躊躇怎麼轉移話題時，賀淮序忽然開口，“您喜歡孫子還是孫？”

白霜：“？？？”

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？

“只要是你們生的，都喜歡。”聽完賀淮序的回答，老太太笑得合不攏，瞬間年輕好幾歲。

“行。”

賀淮序跟著角上揚，大言不慚：“如果可以的話，給您一樣生一個。”

白落霜：“？？？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老夫人笑得咯咯響，氣神頓時好不。

“所以您要保重，不然見不到重孫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老夫人臉一變，急忙掛斷視頻，將手機和游戲機扔給旁的嬤嬤，倒頭就睡。

為了抱曾孫兒，必須養好啊。

——

房間里。

電話掛斷，白落霜和賀淮序還在面面相覷。

“你為什麼騙？”白落霜輕咬，聲音悶悶的：“還騙生兩個，會當真的。”

“當真就當真好了。”賀淮序倒了杯溫水，放手邊，一本正經道：“聽說要抱孫子孫，沒看見老太太氣神十足？”

“……”

白落霜話一噎，原來這是他的良苦用心。

撒謊能讓高興，也不錯。

“賀淮序，你家人對你好麼？”白落霜抿了抿，忍不住問道。

“想見麼？帶你見見。”賀淮序直視的眼睛，“人很多，有點吵。”

“你不介意麼？”白落霜有些驚訝，“我們都要離婚了。”

“不是還沒離？”

賀淮序湊近幾分，眼神幽深難測，語氣更是人：“白落霜，不要每天把離婚掛在上。”

“……”

白落霜噎住，也沒啊。

“還有在外人面前，我需要你對我表現得親昵些，不然會引人懷疑。”賀淮序說完，心虛瞅了眼懵懵的孩兒。

“好、好的。”

小白兔點頭，落大灰狼的陷阱里。

——

還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