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。”霍知舟知道怎麼能拿，“這房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，我不確定待會兒會不會發生點兒什麼。”

“除了拿這個來威脅你還會什麼。”姜覺得他卑鄙無恥。

霍知舟漆黑如墨的眼睛盯著，給人很強的迫。

姜心底發憷。

別開視線沒再看他，但也沒再掙扎。

霍知舟知道那倔脾氣，起在面前蹲下，寬大的手掌抬起的腳踝，修長凈白的手指小心翼翼撕下隨便上去的創可。

知道氣，全程給呼氣止疼。

看著和以往一樣耐心溫細膩的人，姜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哪筋不對要養蘇安然一輩子：“霍知舟。”

“嗯。”他一邊作溫的給上藥，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。

“你為什麼要跟蘇安然在一起。”姜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跟他談這個事，明明他還在意自己。

霍知舟上藥的作一頓。

漆黑的眼睛在這一刻籠上一層看不穿的緒。

想著上次說的那些話，終究把到邊的解釋咽了回去，還故意拿的話來回：“你不是說不重要？”

姜心一滯，將一切緒全部下去。

房間陷了安靜。

兩人誰都沒再開口。

霍知舟按照標準包扎的方式給弄好，確認沒有問題后才站起坐在旁邊的沙發上。

“要想傷口愈合的快，這兩天就不要讓它沾水。”霍知舟叮囑著，拿過旁邊的藥袋遞給，“每天晚上按照我剛剛的上藥步驟進行。”

姜接過，很淡的幾個字：“知道了。”

“不是你說不重要，怎麼還生氣了。”霍知舟了解的全部，包括但不限于緒細微的變化，自然也知道這反應是在回擊他剛才那句話。

“我沒有生氣。”姜用最平淡的話回他。

可清楚心深是有一點生氣的，知道這氣來的莫名其妙，知道這行為很神經病，可就是控制不住。

“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。”霍知舟懂的言不由衷，理解的傲要強，“但你真的想知道答案？”

姜一頓。

答案于而言并不重要。

跟他之間的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。

不管他為什麼跟蘇安然在一起，他決定養一輩子是事實，為了道歉也是事實，還有婚轉移財產，無視對家庭付出……

他們之間橫了太多太多問題，從那一刻開始就回不去了。

看著的樣子霍知舟就知道在想什麼，手不自覺起，口那個地方如同被一柄帶著倒刺的刀扎進去再拔出來，鮮淋漓，痛不生。

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質問：為什麼不能堅定的選擇他一次。

可他太清楚這話問出來后會說什麼話。

“你什麼時候回來，我什麼時候回答你這個問題。”霍知舟將一切緒掩蓋，整個人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，“只要是你想知道的，我都會告訴你。”

姜輕扯角，言語間帶著嘲諷：“還做夢呢。”

霍知舟反問：“不是做夢。”

“你可以死了這條心。”姜在這個事上從來沒有妥協過一次，“我就是去街上要飯，死，也不會再回頭。”

“不要對未知的事妄下定論。”霍知舟緒平穩，言語低沉，“別忘了你說過的話總會打臉。”

姜不想再跟他說話。

心里對他的不待見更是到了一個極點，可又有些咽不下這口氣，以至于沉默了一會后帶著緒的反問他：“你為什麼總揪著我不放！”

“因為你是姜。”名字，心卻比他還好。

“那我明天去改名姜。”姜緒不太好，“你重新去找一個姜。”

霍知舟墨的眼睛看著多了幾分緒，最終沒再反駁，怕把越氣越兇。

又過了一會兒。

姜緒稍微平復了點兒。

正打算下逐客令門外就出現了靜，接著門被人打開，歲歲小小的影沖了進來：“媽咪！”

姜一愣。

沒料到他到的那麼快。

“你怎麼樣？傷到哪兒了？”歲歲的視線在上來回看著，最終落在被包扎好的腳踝上，“是這兒嗎？”

“嗯，一點兒小傷。”姜了他小腦袋。

歲歲繃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放下，他像個小男子漢站在姜面前，看向霍知舟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質問：“這就是您說的很嚴重的傷？”

霍知舟氣定神閑，一點都不心虛：“嗯。”

歲歲稚的嗓音強調了一遍：“很嚴重？”

“傷口雖然不是很大，但如果染嚴重又沒及時理的話，是有截肢的可能的。”霍知舟一本正經說著大概率不會發生的事。

歲歲：“……”

姜：“……”

“騙子！”歲歲說了他一句，知道因為自己的過度擔心害得媽咪單獨跟他見面了。

霍知舟眉眼微抬：“我騙你什麼了。”

歲歲圓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姜的傷口，又看向他。

雖然沒說話，但意思傳達的很準確。

“那時候我沒有檢查你媽咪的傷口，不知道玻璃碎片上有沒有不小心蹭到的銹跡。”霍知舟一本正經胡說八道。

“你敢發誓嗎？”歲歲也會拿他。

霍知舟不不慢：“發什麼。”

歲歲跟他對視著，小微張：“你進來只是關心媽咪的傷勢，如果不是，你跟媽咪這輩子都沒有未來。”

霍知舟挲著手機的作一頓。

小東西。

還會挑。

“你發我就信。”歲歲揚著小腦袋，“也不計較這次你騙我的事。”

“發誓是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。”霍知舟薄微啟，對這種行為最是不待見，“與其在這上面花心思，不如問你媽咪我進來后都做了什麼。”

歲歲朝姜看去，后者雖然很不想幫他說話，但也只能在孩子面前客觀陳述事實：“他只幫我包扎了傷口。”

媽咪都這麼說了，歲歲也就信了。

不過……

他看了一眼自己進來后沒有關上的門，清脆的聲音說道：“霍叔叔，我跟媽咪要休息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