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知舟跟顧時西從會客室出去時，就看到霍司年跟原易游戲的宋總商談著什麼。

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，另一邊的宋總看到后眸出現細微變化，跟霍司年微微頷首道：“抱歉，我接個電話。”

“請便。”霍司年客套不已。

宋總拿著手機朝旁邊走了一段距離才接：“霍總。”

霍知舟隔著較遠的距離看著他們，平穩的聲線緩緩響起：“我會將原易給你帶上另一個高度，能達到多高，得看你自己的選擇。”

聽聞此言。

宋總下意識看了看周圍，最終落在霍知舟上。

霍司年循著他視線看去，跟霍知舟的眸撞在一起。

霍知舟將放在耳邊的手機拿開掛斷，視線收回，轉跟顧時西一起走出兩人的視線。

“霍大。”宋總聽懂了暗示，拒絕了霍司年剛才的請求，“您剛剛說的我這邊可能無法答應，這畢竟是原易的十周年慶典，還是原易的人來頒獎更為合適。”

“理解。”霍司年溫點頭。

宋總提著的心稍稍松了一口氣：“您看，將您安排在第一排如何。”

“不用。”霍司年拒絕了，“我在旁邊站著就行。”

“這……”宋總略微遲疑。

“按照你們之前的安排來就行。”霍司年語氣溫和，“待會兒我說不定有事會走。”

他都這麼說了，宋總也沒過多挽留。他很清楚霍知舟才是他們公司的核心，不管發生什麼都得以他為主，不然將他惹生氣了后果難以預料。

又過了差不多半小時。

十周年慶典到了尾聲。

除去主持人和領導上臺講話的基本流程外，剩下的就是十周年獎以及各部門表演節目的頒獎典禮。

薛淺到了一個平板。

部門另外一個人到一臺手機。

姜的運氣向來比較差，到手里的只有一個謝謝參與。

姜：“……”

站在不起眼角落的顧時西將的神盡收眼底，他用胳膊肘了一下邊的人：“你沒點兒手腳，讓你媳婦兒得到點錢或者獎品之類的？”

霍知舟：“這對其他人不公平。”

“霍二什麼時候在乎過公平？”顧時西毫不給面子的穿他。

霍知舟沒開口。

顧時西又說：“我剛剛打聽了，你家小媳婦兒的節目得了第二名，你不去給頒個獎？”

霍知舟干脆的兩個字：“不去。”

他跟宋總之間做了什麼易是他們部的事，即便有人知道他在原易上班也不會多想，頂多以為他又有新的投資目標。

可若正式在十周年慶典上頒獎，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。

霍氏集團那群老家伙，還不得吵翻天。

他不怕，但也閑煩。

“霍司年好像準備去。”顧時西瞅了一眼距離頒獎臺很近的霍司年。

霍知舟眸微深。

以霍司年的做事風格，他不應該做這種事才對。

原易雖比不上霍氏規模大，可十周年慶典這種事兒還是會上財經新聞，這要被看到了他也會被那群董事和那兩個人嘮叨。

他要爭權，就不該做這種事。

想到這兒，略微不解的視線朝霍司年那邊看去，后者對上后微微頷首，禮貌一笑。

“真不了他這幅虛偽的樣子。”顧時西被他眼神弄得渾起皮疙瘩，“明明每天都想干掉你，偏偏每次跟你說話的時候都擺出一個好哥哥的模樣。”

“這是他的生存之道。”霍知舟沒做太多評判。

“獎環節已經結束，獎品明天會統一下發到各個部門。”主持人的聲音響起，宣布了這個環節的結束另一個環節的開始，“下面，由宋總來公布今晚節目排名。”

同顧時西說的那樣，姜他們的節目得到了第二名。

獎金五萬。

作為主參與人的姜上去領獎。

宋總將獎杯送到手里，對明顯比對剛才第一名多了幾分其他緒，還假意客套了一下：“你們的立意很好，希下次得第一。”

“謝謝宋總。”姜彎腰致謝，臉上綻放著大大的笑容。

更有含金量的獎杯都拿過。

可時隔這麼多年，跟邊的同事一起拿獎這種事兒還是第一次，以至于心境出現了細微的變化。

“好好工作。”宋總給鼓勵，“相信原易會越來越好。”

姜點了點頭：“會的。”

簡單談完，姜也在此刻移腳步朝另一邊走去，等宋總給其他人頒完獎后還有合照，這是在上臺前主持人給他們小聲叮囑過的。

就在此時。

一道沉穩擔憂的聲音忽然響起：“小心！”

姜：“？”

宋總：“？”

臺上所有人都一團懵。

在他們都沒反應過來時，霍司年忽然來到姜面前將推開，頂上的水晶吊燈全部砸在他上。

嘭！

嘩啦！

一連串的聲響，頒獎臺上全是破碎的玻璃碎片。

“啊！”臺上的人尖一聲各自往后了好幾步。

被強行推到一旁的姜踉蹌了一下，等穩住形看過去時就見霍司年半蹲在地上，頭上正有往下滴。

瞳眸一：“大哥！”

“你沒事吧？”霍司年任由往下滴，關心問。

“我沒事。”跟他正在鮮淋漓的腦袋相比，被玻璃碎片劃傷的腳踝本算不了什麼。

霍司年虛弱的笑了笑：“沒事就好……”

話音還沒落人就暈倒了。

姜快步走過去扶住他，任由他靠在自己上，眼中是浮現的急切擔憂：“宋總，能不能麻煩你安排一輛車將大……霍先生送去醫院，他這傷拖不得。”

宋總還沒開口，霍知舟先一步走了過來。

他站在他們面前，黑的純粹的眼睛盯著流昏迷的人，垂在雙側的手一點點收。

霍司年。

沒想到你在這兒等著我。

“霍總。”宋總見主心骨來了心里稍微放松了點兒，可一想到霍家大爺在他的十周年慶典上出事，又提了起來。

“還不將你們老板送去醫院？”霍知舟看著朝這邊趕來的葉書和保鏢們，冷著嗓音說道，“是想拖久點兒給他收尸嗎？”

葉書：“……”

倒也不必如此毒。

他們利索的將霍司年扛到車上，以最快的速度送去醫院。

姜站起就跟了上去，還沒走兩步手腕就被霍知舟抓住，他的力道很大，看的眼神更是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沉重：“你干什麼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