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二樓會客室。
霍知舟跟霍司年面對面坐著,后者跟自家保鏢和書代道:“你們先出去,我跟知舟談點兒私事。”
書:“是。”
他帶著兩保鏢出去了。
“要讓你朋友也出去嗎?”霍司年視線一轉朝顧時西看了一眼,而后才問霍知舟,“接下來談的事,你應該不想他聽到。”
顧時西側眸。
擺明是一切聽他的。
“不用。”霍知舟不不慢,“我不是你,沒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。”
“希待會兒你還能說出這話。”霍司年輕笑一聲,角揚起一弧度。
霍知舟跟他格截然相反,他從不在乎把柄落在他的手里,更不在乎他的肋被人知道,就如此刻直接問他:“你找姜做什麼。”
“談談心。”霍司年說的自然。
“談心用得著這麼大陣仗?”霍知舟想到今晚的安排,要說沒大事他都不信。
“尋常談心自然用不著。”霍司年說這話時慢條斯理的摘掉眼鏡,“但我跟談的是你的年,順帶給看了些照片。”
霍知舟氣息陡然一沉。
霍司年將眼鏡重新戴上,問的緩慢:“怎麼,沒跟你說嗎?”
顧時西略微擔心的視線看了過去,心里不自覺替他了一把汗。
霍二最不愿提起的就是年,那是被他塵封不愿的記憶,是要徹底掩埋的過去。所以這些年即便是他,也從未在他面前說過這些。
霍司年跟姜說,無異于在霍二的逆鱗。
“知道我不聽這些。”霍知舟的心因為姜的細膩,一點點平復下來,“這種下意識的保護和,你應該從未會過。”
霍司年鏡片后的眼睛泛過一。
“畢竟你這個人,只在乎權利和利益。”霍知舟毫不猶豫直擊痛點。
“那你不妨看看這個。”霍司年將照片從手機里調出來,將手機推到他面前去,“我把這張也給看了。”
霍知舟垂眸。
照片映眼簾那一刻,心怔了怔。
記憶一下子被拉回過去,那個,活力,永遠帶笑的人仿佛還活著。
“然后呢。”霍知舟整個人很平靜,“一張照片而已。”
顧時西:“?”
霍司年眉心微蹙。
當初那件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他還是知道的,在那之后爸媽哪怕提一個字,都會迎來他瘋狂的反撲。
怎麼現在這個反應。
“你弄出這麼多事攔著我,還控制了顧時西,究竟想做什麼?”霍知舟收斂心神,渾上下都帶著沉穩,仿佛在一瞬間完了一次蛻變。
霍司年眸還落在他上,探究意味很濃。
會客室的氣氛變凝重。
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霍二是裝的還是真的不在意后,他才不不慢開了口:“不是已經說了。”
霍知舟比黑夜還濃郁的眼睛深邃一片。
他不信他做了這麼多只是為了告訴姜自己的過去,真要告訴,他隨便打個電話,隨便找個時機都能說,沒必要搞得這麼高調和麻煩。
“再過一會兒原易的頒獎流程應該要開始了,要去看嗎。”霍司年岔開話題,“姜可能會獲獎。”
霍知舟沒說話。
眸就這麼看著他。
“既然不愿意跟我說話,我就先失陪了。”霍司年站起抬了抬眼鏡,而后邁著從容的步子走出了會客室,直到他的影徹底消失在會客室,霍知舟也沒有開口。
顧時西想著剛才的一切,言又止:“霍二……”
那張照片沖擊力太大。
他真的怕他陷在回憶里。
“你覺得霍司年做這麼多的目的是什麼。”霍知舟絞盡腦想了很多,可沒有一個讓他覺得合理。
顧時西:“?”
顧時西心里有一點點疑。
像是沒料到這種時候他還能從容的思考這個問題,換做以前,他心態早就到影響了。
“看我做什麼。”霍知舟斜了他一眼。
“剛剛霍司年說了那麼多。”顧時西都不敢提太詳細,怕他的一切都是在強撐,“你沒事吧?”
霍知舟:“沒事。”
如果是以前,他或許會有些緒波。可上來之前他問過,霍司年明明跟說了那些還給看了照片,卻只字未提。
他跟蘇安然的事傷害了,還是保護著他那破破爛爛的自尊和心。
都如此,他又怎麼上他人的當。
“真沒事?”顧時西不確定的問。
霍知舟側眸,長相極好的臉上是跟以往一樣的隨:“嗯。”
顧時西有一點點疑,但他沒多問。
他沒事,就是最好的。
“你被他書困在這里的時候,有從他們只言片語中察覺到什麼嗎?”霍知舟沒察覺到霍司年來這兒的真實目的,心里有些不安。
“沒有。”顧時西搖頭,“三人的跟上了鎖似的。”
霍知舟眸微深。
顧時西想著這一切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他的目的就是他剛剛說的那些,至于派人攔著我和給你制造車禍,只是為了迷我們放的煙霧彈。”
霍知舟陷沉思。
不是沒有這個可能,可他還是覺得沒這麼簡單。
且不說霍司年來原易十周年慶典會登上財經新聞被爸媽那邊知道,就說他給姜撐腰這事兒,也瞞不住他養在家里那位。
他倆關系雖有點兒畸形,霍司年也從來不對外承認的份,但他清楚他心里是有的。
鬧這麼多事兒出來只為給他使一個不怎麼大的絆子,這不是霍司年的做事風格。
“接下來幾天你幫我盯這邊。”霍知舟找不到頭緒只能戒備。
“要不還是你自己來?”有了今天的事后,顧時西覺得自己不是霍司年的對手,“我怕我出紕。”
“我還有其他事要忙,相信自己。”霍知舟漆黑的眼睛泛著深沉。
霍司年跟蘇安然之間的聯系他還沒理。今晚發生的巧合,有種霍司年故意將他跟蘇安然的關系亮出來一樣。
只是蘇安然什麼時候跟他扯上關系的。
這些問題暫時還得不到答案。
他也沒過多想。
反正回去后一切都會問清楚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等今晚慶典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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