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一直在看我?”
閉著眼睛的某人突然說話,嚇得周歲時一個機靈,被當場逮到,連忙移開視線,否認:“沒有。”
霍聿森角微彎,沒說話。
下午,周闔之來了。
周歲時都不清楚他怎麼能找來醫院的,關鍵是霍聿森也在。
周闔之敲門進來,看到霍聿森有一瞬間吃驚,很快恢復正常,霍聿森皺了皺眉頭,很明顯也沒想到他會來這里。
周歲時心跳莫名加快,下意識抓床單,還沒說話,是霍聿森說話:“我需要避嫌?”
“要是可以的話,也不是不行。”周闔之也很直接,雖然臉上帶著笑容。
周歲時腦子一片空白,了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霍聿森姿勢沒換,語氣淡然:“我不行。”
周闔之笑了一聲,轉頭看向周歲時,“怎麼樣,好點沒有?”
“好多了,謝謝關心,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?”
“早上去過你工作室,你小助理說你生病住院,不過不知道你在哪家醫院,我想來想去你懷著孕,要是不舒服,應該會來婦院,所以來運氣。”
周闔之的回答滴水不。
不過這也能找到。
周歲時說:“你不用跑一趟的……”
“沒事,不用跟我客氣。”周闔之把花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,還帶來了果籃。
病房氣氛里凝滯住了似得。
看起平靜的氛圍下,其實波瀾詭譎。
尤其是被忽略的霍聿森,他坐在沙發上,聽著他們倆說話,沒有人理他,他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。
反正周歲時沒有理會霍聿森,完完全全將他是當做明的。
周闔之不是來看看周歲時就算了的,一直和周歲時說話,周歲時礙于禮貌只得回應,即便不說話,周闔之也沒走的意思,就坐在那,杵著,不彈。
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想的,周歲時是很難的,上不去下不來那麼難。
過了會,還是霍聿森開口,說:“要休息了,你得走了。”
還是逐客令。
周闔之說:“你呢?”
“我走不了,我是請的護工。”
周歲時:“……”
“護工?那不介意多一個吧。不過我是免費的。”周闔之看向周歲時,如沐春風般的笑容,但在周歲時那看來,是冷風陣陣。
一直把周闔之當客戶而已。
那天和霍聿森說那些試試的話,都是一時沖。
霍聿森懶洋洋掀了掀角,看了一眼周歲時,周歲時沒看他,看的其他地方,很茫然的模樣。
周歲時緩緩開口:“周先生,別開玩笑了,這玩笑不太好笑。”
“抱歉,我無意冒犯。”
周闔之收斂了點,頓了頓,說:“我只是擔心你。”
有霍聿森在,他也可以毫無負擔關心。
霍聿森沒什麼表,不過倒是站了起來,“你們聊,我出去煙。”
說完就出去了。
門被關上,周闔之還看著周歲時,還沒說話,周歲時先打斷他:“周先生,我一直把你當客戶,其實你不用這麼關心我。”
周闔之溫笑著:“我把你當朋友,讓你有負擔麼?”
周歲時嘆了口氣:“周先生,我知道你和霍聿森的關系,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,我和霍聿森離過婚,他是我前夫。”
周闔之不驚訝,事實上在前天聽到霍聿森說那些話后,他就猜到了一些,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”
“恩,我知道,所以那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現在單,我就有追求你的權利,不過我也不想給你力,可以從最普通的朋友做起。”
周闔之太過坦誠了,這讓想起剛認識霍聿森那會,他們倆又是親戚,實在沒辦法將這兩個人當獨立的個,于是拒絕:“我懷著孕,沒有想要談,以我現在的況,我也沒想再談。”
“周先生,所以我們最好朋友都別做,你的生意我也不做了,抱歉,違約金我會匯給你。”
一句話封死所有的可能,就連朋友都別想做,潛臺詞啊就是別再來往。
見面都別見。
周闔之說:“我可能辦不到。”
周歲時別過臉去,說:“抱歉,我累了,請你走吧。”
下了逐客令,周闔之沒有強求,他不喜歡強迫別人,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覺的,他不是很想錯過,一旦錯過,也許再也遇不到,他也干脆,說:“我能理解你的心,不過我也不會放棄,但會尊重你。歲時,你別因為一段錯誤的婚姻,徹底封閉自己。”
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說完,周闔之起告辭了。
就剩下周歲時心忽上忽下,很煩躁。
霍聿森就站在病房門口,沒有走,煙也沒,等周闔之出來后,他沉聲開口:“你沒有機會。”
“有沒有機會不是別人說了算的。”
霍聿森說:“那天我跟你說的很清楚。”
“我知道,可你們離婚了,既然離婚了,男未婚未嫁,有什麼不可以,就算懷著你的孩子,也沒關系,我也不介意。我喜歡,就會喜歡全部。”
周闔之表很認真,“你離婚,是因為南西?”
他猜到了一點。
提到南西,霍聿森眸沉了些。
“雖然我和南西不,不過聽說了一些喜歡你的事,并且喜歡了很久,既然你都做了選擇,那就別傷了兩個人的心,專心對一個人好,那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。”
霍聿森角勾起一道莫名的弧度,不過沒說什麼。
等周闔之走后,霍聿森進了病房,周歲時在打電話,工作電話,看了一眼霍聿森,并沒有理會,等打完電話,拿手機給小助理發消息,一邊發一邊說:“你不要再待在我這了,早點回南城。”
霍聿森沒吭聲。
“我聽說了,南西生病住院,比我更需要你,霍聿森,既然你都選了南西,不用在我這里做文章,我不需要你照顧。對了,這幾天飯錢我轉你支付件了。”
霍聿森還是沒說話,過了會才冷不丁來了一句:“你不喜歡周闔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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