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時間，雅蘭不敢多說一句。

蘇綰綰在后測測地盯著蘇子衿的背影，此刻算是大徹大悟了，也明白了過來，今日的局面肯定是蘇子衿設計的一個局。

只是如今蘇綰綰手中并沒有證據，不敢繼續往蘇子衿上潑臟水。

真恨不得掐死蘇子衿，可轉念想到上一次去京兆府尹，趙大人給的那幾十大板，瞬間又冷靜了下來是。

蘇綰綰心中千頭萬緒，腔起伏，最后也只化了一句：

“雅蘭回來，姐姐教訓的是，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！”

但剛剛雅蘭的話卻像是讓江大夫找到了突破口一般，他忙跑到蘇子衿面前跪著又道：

“夫人，不是小的不知好歹，而是你看看如今的綰姨娘，邊的侍對我要打要殺，不就要買通京兆府尹，我一個小人，我也害怕這樣的陣仗。”

蘇綰綰從未把江大夫看在眼里，像這樣的人在權貴眼中不過是隨手可以死的螞蟻罷了。

但如今這只螞蟻竟然爬在頭上，甚至還反咬一口，這就讓蘇綰綰格外難以忍。

蘇綰綰給了雅蘭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，雅蘭很快會意，出一把刀朝著江大夫而去：

“你再敢污蔑我們家小姐你試試……”

誰知道刀子反的照在江大夫臉上，江大夫嚇得整個人往外竄；

“救命啊！綰姨娘當街行兇，是真的要殺了我啊！”

雅蘭索也不裝了，追著喊著跑過去：

“你這般誣賴我們家小姐，不就是奔著想死去的，我如今真就殺了你，那又怎麼樣？”

這樣子，別說是秦老夫人，就連秦淮面子上也掛不住。

蘇綰綰還是一副弱的樣子，哭著道：

“侯爺、祖母，雅蘭也是為了維護綰綰，都是綰綰的錯，你們要打要殺全部看綰綰一個人吧，不要為難雅蘭。”

整個福壽堂里飛狗跳的，好不容易秦淮邊的人將江大夫保護起來，雅蘭還是喊打喊殺要弄死江大夫。

秦夫人雖然也不待見江大夫，更加認為江大夫就是如今秦家禍事的源，若不是江大夫貪財收兩個人的錢，事也不會鬧現在這樣。

可是事已至此，就算是想要殺了江大夫滅口也已經來不及了。

秦老夫人看向蘇綰綰：

“管好你的丫鬟！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安好江大夫。”

瞬間，蘇綰綰委屈無比道：

“祖母，綰綰會管好雅蘭的，但是綰綰真的從未做過江大夫口中代的事，還請祖母明鑒啊！”

秦老夫人也是多年的老狐貍，自然能夠看出蘇綰綰藏在弱面下的真相。

覺得……

江大夫說的就是真的，的確是這樣的人，但是這個時候秦老夫人也不能把這事兒直白的說出來。

秦老夫人深吸一口氣，安道：

“綰綰，祖母自然知道你是好孩子，你是被冤枉的，但是這個時候咱們只能先安江大夫，因為去了京兆府尹，對秦家不好，咱們還是得為了大局考慮。”

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真的愿意相信蘇綰綰，蘇綰綰這時候倒是寧愿去京兆府尹分辨個清楚。

這樣眾人就能知道，有些事真的是江大夫夸大其詞，本沒有這麼說過。

可秦老夫人一句為了大局考慮，蘇綰綰即便是氣的吐，也無從爭辯，畢竟一直以來的形象就是‘識大’。

于是蘇綰綰滿腔怒火只能化為一句不輕不重的責怪：

“雅蘭，你看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。”

偏偏這個時候，江大夫還在旁邊囂著：

“老夫人、夫人、侯爺，你們看道如今綰姨娘還在責怪邊的丫鬟，怪沒有真的把我除掉，若是一早除掉我，或許不會有這麼大的麻煩，其實也不是我不愿意和綰姨娘和解，而是綰姨娘本沒想過要放了我！”

江大夫還追著道：

“夫人，您可得給我做主呀！我真的不是為了那點銀子，我只是良心悔悟了所以我才說出真相，若是我沒有說出真相，綰姨娘必定把臟水往您上潑，如今不能不管我！”

蘇子衿問秦淮：

“如今你承不承認，今日的賭局是我贏了，從此秦家上下的庶務要聽我的？”

什麼？

什麼賭局？

別說是秦老夫人了，就是秦楚楚和蘇綰綰等人也都傻了眼。

秦老夫人連忙抖著手道：

“等等！這件事你要說清楚，什麼秦家上下的庶務要聽你的！這江大夫的事是他的事，秦家聽誰的又是另外一回事，你可得說清楚。”

思茹站出來道：

“怎麼就不是一回事了，如今秦家有軒轅賭坊找上門，若是一個季度拿不出一萬二千兩銀子，那就要把秦家的宅子收回去，

侯爺來找我們家小姐，和我們家小姐打賭，若是今日兇手是，便幫秦家解決這一萬二兩銀子，從此退居秋風院，隨便秦家置，

但是若兇手不是，只能幫秦家提供辦法解決此事，既然要解決此事，當然秦家都得聽我們家小姐的，不然這一萬二千兩銀子你們自己出？”

秦家上上下下聽到這個消息都十分震驚。

秦楚楚知道爭論太多沒有意義，因為現在一切的解釋權在蘇子衿手上。

而且這時候要是開口說話，說不定此事還會將也卷進去，趕忙閉。

麥姨娘想到蘇子衿當了主母之后自己也不一定會吃什麼虧，所以在旁邊冷眼看著也沒說話。

倒是之前已經被秦淮趕走的秦夫人反應最大，沖到福壽堂里，尖道：

“不是！這憑什麼？如今秦家的主母是我！蘇子衿不過是手上有點錢，憑什麼管理秦家，也配？我不同意！”

要是在賭債頻繁找上門來之前，秦夫人說這話，或許還會有人跟著附和兩句。

但如今事一步步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，秦夫人這個當家主母沒有管理好后宅也有一定的責任，如今秦夫人說的話已經沒有任何人理睬。

對于下面的人來說，誰管理侯府，誰當主母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們不想朝不保夕，隨時面臨被人要債上門，或許秦家再這樣下去便要變賣奴仆了。

而且……

方才蘇綰綰邊的丫鬟的那番言論，擺明了就是瞧不起底層人的，用的上的時候就給銀子，用不上的時候就要殺人。

這般涼薄視生命做草芥的人，眾人也是害怕不已。

這時候，尋常不說話的丫鬟婆子也開始說起來道：

“夫人，府里的事您說了算，我們也都支持您，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