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綰綰剛要說話:
“我有……”
但這回,趙大人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,板子已經落了下來。
蘇綰綰忍著劇痛大喊道:
“大人,我還有話要說,我說的都是真的,今日若不是姐姐寫信,那就是陳小姐栽贓陷害!我手中有陳小姐送給侯爺的信。”
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事演變到如今,真正論起來,
秦淮和蘇綰綰私會,最多只是他們兩個敗名裂,影響不到陳家什麼,對陳史也算不上真正的得罪,最多不過言論攻擊幾句。
至于推陳宜司落水,陳史已經鬧到京兆府尹衙門,趙大人板子打了。
陳史就算是事后想要報復,也免不了蹦出個公報私仇。
這其中最最嚴重的只有——
蘇綰綰說陳宜司對秦淮早有屬意。
即使蘇綰綰最后沒有拿出什麼證據,也算是毀了的清譽。
若是有證據……
那陳宜司便只有死路一條了。
因為陳家陳史的母親,也就是陳宜司的祖母十分嚴苛,不許子婚前和任何男子有私,若是這人還是的親孫。
必定會讓陳宜司自盡以示清白。
陳史的夫人潑辣,走過去一掌打在蘇綰綰面上,罵道:
“死不要臉的狐貍,空口白牙誣陷我姑娘清譽,你也不看看你勾搭的是個什麼東西?我兒又是什麼謫仙一般的人!
就這樣天白日都能和人在船上做那檔子事的賤狗,我兒能看上這種人?我看你是上輩子眼睛就瞎了!”
陳夫人打了一掌還覺得不解氣,隨手上去又是兩掌。
王姨娘見陳夫人打的狠了,連忙鋪上去護著。
自是不敢和陳夫人正面對敵的,只能盈盈切切的哭泣道:
“陳夫人如今是想要殺了我這兒,殺人滅口麼?”
秦淮趕忙給秦家下人遞了個眼,讓人先把蘇綰綰護下來。
他們這麼一鬧騰,板子自然是停了下來。
蘇綰綰從小到大挨得打都沒這幾日多,丟的臉的恥辱也沒有陳夫人給的眼中,看著陳夫人的眼神十分惡毒,咬著牙道:
“陳夫人,在侯爺去西北時,陳小姐就時常寄信到秦家,訴說對侯爺的衷腸,還說不好想離開京城之類的,
我所說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,你自家兒喜歡什麼人,你應該是清楚的,夫人不能因為不了你兒得不到侯爺,就這般打我!!”
聽到“不好,想要離開京城這段”,陳夫人眼中的芒瞬間暗淡不。
渾猛地一震。
因為是知道陳宜司想要離開京城的。
難道這蘇綰綰說的都是真的?
不然怎麼知道陳宜司想要離開京城。
蘇子衿歪著腦袋,聽得津津有味,道:
“既然你說是陳小姐寄給侯爺的信,而且是寄到秦家,為何你會知道的那麼清楚?”
蘇子衿挑出言語之中的,隨后又道:
“你方才還說你會和侯爺見面,是我讓你去的,可最后證據表明是你自己約的秦淮私會,可見你的里滿胡謅,信在哪里你能不能快點拿出來?”
蘇綰綰被蘇子衿的質問弄得有些心慌意的。
這個計劃是急之下想出來的,也算過里面可能有些許。
不過,蘇子衿提到了證據,心中是有信心的。
因為在上公堂前,確實是提前準備好了證據的!
秦夫人很久之前便開始了頤指氣使和養尊優,剛剛那兩下板子打的哀嚎連連,再也不想挨打了,催促道:
“綰綰,你手中有什麼證據,快點拿出來!”
蘇綰綰猶豫自己要如何說的時候,忽然看到面前蘇子衿意味深長的眼神,心里頓時‘咯噔’了一下。
今日污蔑陳宜司的時候,并不知道對方的份,只想著趕把敗名裂的后果甩出去,等知道陳宜司不好惹的時候,已經遲了。
如今心跳的飛快。
今日的事非常丟人,秦淮心中定然是有些怨怪的。
若是再惹上陳家的怒火,嫁秦家的日子只怕會很難過。
蘇綰綰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要相信自己東西沒有問題!!
陳史冷冷道:
“你們私會還推我兒落水、以及在公堂上作偽證的事已經證據確鑿!可本沒想到,蘇綰綰你竟敢還來污蔑我兒清譽!
若是你拿不出證據,那就不只是京兆府尹!我要送你去陛下面前,問問清楚你和我陳家到底什麼仇什麼怨?為何你要害死我兒?”
下一秒……
蘇綰綰強忍著上的傷痛,從懷中拿出一方帕子,在眾人面前展示出來。
“這是陳小姐寄給侯爺的之!若是陳小姐對侯爺沒意思,為何會有這般的之!”
頓時!
陳史和陳夫人的面大變。
見他們認出陳宜司的帕子,蘇綰綰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分。
這上面還印著一個‘宜’字,說不是陳宜司的也不會有人信。
方才在船上時,口里就已經喊著陳宜司嫉妒,單秦淮,若只是空喊可沒什麼用,定然要找到證據才能把這件事坐實。
因此,蘇綰綰在接近陳宜司時就是為了尋找的之。
誰曾想這個陳宜司險歹毒,掉下了水中。
好在趁機拿到了的手帕。
也不是蠢貨,會任由陳宜司污蔑宰割,自然是把證據都準備好了才會把這盆臟水往陳宜司頭潑。
蘇綰綰揚了揚手中的帕子,為了讓眾人看清楚上面陳宜司的閨名,十分冤屈道:
“大人,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!本來我還想給陳家面子,不把這件事說出來,誰知道陳家這麼無,是要打我三十大板,非得要我的命!
綰綰并不是存心想要和陳家過不去,實在是綰綰的不好,三十大板下來綰綰沒命了不說,還要連累秦夫人,連累秦家,如今證據來了,綰綰此生也分明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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