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嬙就大張雙手，被綁縛在這裡。

  「這就是你的典獄嗎？」

  「據報所示，這是一個專門針對神魂、針對元神的神通。能給人以無窮折磨，無盡痛苦——」

  面無表地看著仍然風度翩翩的中山渭孫：「中山公子。我好奇你要怎麼變桑仙壽的樣子。」

  「主刑不是我。」中山渭孫平靜地與對視：「你知道燕梟嗎？」

  邊嬙道：「燕梟一鳴，必食百首。生於極惡，於極惡。以前地獄無門裡有一隻，不知怎麼統一了混的靈智，後來地藏王菩薩皈依，進了冥世，為閻羅大君卞城王，聽說鎮河真君有很切的關係——」

  「夠了！」中山渭孫打斷的報複述：「三分香氣樓的確是一個報富的地方，想必你一定能就陳算之死，為我做出詳細的解答。」;

  邊嬙幽聲道：「有卞城王坐鎮冥世，沒有第二隻燕梟能夠長，都只會為祂的食。」

  中山渭孫隨手抹掉了對惡意的撥，不置可否：「祂是森海源界的，我這只是現世的。」

  邊嬙略帶嘲諷：「你不夠惡。」

  中山渭孫只是道：「當初我輕率行事，累及祖父提前衍道，以至超之路永絕。」

  「我自覺沒有臉面見人，就把自己關在這裡，試它的手段，錘鍊自己的神魂。」

  「倒是沒有讓自己變得多強大，但是對於【典獄】有了真正的理解。」

  「此後在【典獄】里崩潰的神魂，能夠作為我的滋養。」

  「已經拿很多死刑犯練過手了……」

  一隻無尾的燕，從月中飛來，恰落在他的肩上。;

  他就這樣看著邊嬙：「這裡還沒有崩潰過元神。」

  中山渭孫或許不夠惡，但他對自己都能這麼狠，對別人也不會手。這是告訴邊嬙不必有任何幻想，有什麼手段都要儘快使出來。比如一些燃魂的法，比如驅使所勾搭的那些下之臣，比如向其他天香人求救。

  沒有足夠份量的援兵，怎麼對得起這次煞費苦心的圍剿？

  邊嬙看著那隻的燕梟……這怪落下的時候，就已經頭疼裂！

  本來已經淡化的三魂之慟，又如秋草瘋狂蔓延。似有千萬隻螞蟻，啃噬的心，魂碎。

  而釘在那裡，連掙扎扭以稍緩痛苦都做不到。

  抖著，仍然字句都明確：「我也許無法忍折磨。但在意志崩潰前，我一定會殺死我所知的報，泯滅相關的記憶。」;

  這人慘然而笑：「你就算將我的記憶出來晾曬，也一定看不到你想要的。」

  到了這樣的境界，要毀滅自己的記憶，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，的確是誰都無法阻截的。

  「沒關係。」中山渭孫說：「我一如既往地對你保持耐心，等一會兒你或許有不同的回答。」

  肩上梟展翅而起，直接撲向邊嬙。

  邊嬙痛楚卻平靜，平靜看著中山渭孫的眼睛。

  這極樂元神上的彩，鮮亮的一點一點褪去……

  這【典獄】之高穹，藏在薄紗般的雲霧後的月，忽然變了彩！

  謝書友「暗夜魔羅克」為本書盟主！是為赤心巡天第882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