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隔壁出來一個腦袋。
葡萄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,讓他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覺,而且這個抓他的人,還是他十幾歲的兒子。
“你有事?”
他心不好,說話的語氣冷冰冰的。
葡萄也不害怕,就這樣看著他。
“你惹媽媽生氣了。”非常篤定,甚至還帶著些微的不悅。
顧薄斯有時候都覺得他這個兒子生下來就是來克他的。
他們兩個說話的方式一旦都不像是爸爸和兒子,反倒是像商業合作伙伴,他現在詰問的語氣,就仿佛在說為什麼這個方案滿是。
“因為我瞞了你媽媽一點事,你先回去陪妹妹,我跟你媽媽會理好的。”
葡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:“半個小時。”
如果半個小時,顧薄斯還站在這里,那他就會想辦法把柏漫漫帶會海城。
顧薄斯瞇了瞇眼:“小小年紀就學會威脅我了?你是不是忘記了,你現在能支配的一切都屬于我,等你什麼時候能離我的掌控了,再來跟我談條件。”
葡萄抿了抿,那雙好看如琉璃一般的眼睛里裝滿了煩躁。
“會有那麼一天的。”
“我等著。”
說著,他還在葡萄的瞪視中,用手了他的腦袋。
“爸爸相信你,先回去照顧妹妹。”
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并不好,葡萄抿了抿,表有些郁。
顧薄斯卻毫不在意地了他的腦袋。
葡萄微微偏頭,躲過了他的大手,退回房間去了。
顧薄斯在酒店房間外面站了一會兒,抬頭敲門說:“時間不早了,該休息了,今天的按還沒有做。”
“……”
回應他的當然是一片沉默。
顧薄斯了高的鼻梁:“我真的知道錯了,以后什麼事都不瞞著你,現在你肯定有很多話想跟白擒霜說,你放我進去,我幫你打電話,你們電話里慢慢聊。”
終究這句話還是起了作用,柏漫漫微弱的聲音從房間里面傳來:“進來吧。”
其實,剛才只要顧薄斯想,只要他輕輕地推門就能進來,但是他就像柏漫漫心,想讓親自同意他進門的請求。
顧薄斯進門的時候,面上的表看著可憐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柏漫漫欺負他了。
他也沒說話,就直接上手幫柏漫漫撥了一個電話。
白擒霜過了好一會兒才接。
“怎麼了?想我了?”
即使已經極力遮掩,但柏漫漫還是聽出了聲音里的疲憊。
“那天我聽瓊斯說見到你了,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”
“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?”言罷,沉默了片刻,又道:“顧薄斯都告訴你了?”
言語間還有深深的埋怨,似乎在怪顧薄斯多管閑事。
柏漫漫看了一眼顧薄斯,低低地應了一聲:“嗯,他什麼事都告訴我了。”
有些急切道:“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,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呢?”
“跟你說干什麼?你自己邊的事都一大堆,跟你說了只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,反正現在都已經這樣了。”
柏漫漫皺了皺眉:“什麼做反正都這樣了?燕家人是不是覺得真的沒有人在意你了,這些人簡直太過分了。”
柏漫漫自己也經歷過這樣的事,能夠理解白擒霜現在有多麼的痛苦。
“你放心,這是燕北臣自己的事。”
就算沒有燕北臣也能過好。
但柏漫漫清楚現在心里可能并沒有那麼好。
也沒有直接拆穿。
“是,你不在乎,我可在乎了,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。”
“這段時間不是忙嗎?”
“這些話你用來騙騙別人也就算了,你騙我可沒有那麼好使。”
們姐妹兩個相時間不長,但是個頂個的聰明,如果白擒霜真的站在柏漫漫面前,肯定瞞不住。
“好好好,我明天來看你還不行嗎?”
白擒霜滿是無奈:“但是我帶不了太長的時間,這段時間是真忙。”
就算沒有燕北臣,也有自己的事業。
“好,主要是想看看你。”
也想看看白擒霜是不是在掩飾難過。
掛了電話,回頭就看見顧薄斯眼地看著。
“今天我可以一直待在這里了嗎?”
這慫慫的樣子,讓人很難想象外面有不大佬排著隊等著跟他合作。
柏漫漫扯了扯角:“跟我裝,這一次就算了,要是有下一次你給我試試?”
顧薄斯反應倒是快:“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了,以后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況,我發誓。”
柏漫漫撇撇。
“你別以為我還說話,只是因為現在不方便。”缺一個在邊能夠隨時反應的仆人。
雖然這話沒有明說,但顧薄斯還是反應過來了。
“我明白,那咱們開始今天的按吧。”
柏漫漫還沒開口,整個人已經被顧薄斯騰空抱起,反應過來的時候,人已經躺在的床上了。
“我還沒說完呢。”
顧薄斯就這樣維持著把放在床上的姿勢,認真聽著:“你繼續。”
他溫熱的呼吸拂過柏漫漫的耳廓:“你這樣我怎麼說?”
不得不說,不管多年過去了,顧薄斯這張臉還是會讓張無措,臉紅心跳,特別是靠的這麼近,連他的每一睫似乎都散發著不一樣的魅力。
顧薄斯輕笑一聲:“我覺得好,靠得近,我能聽得更清楚。”
“那我現在說離我遠一點。”
柏漫漫有點惱怒,覺得就是對顧薄斯太好了,才讓他每次都得寸進尺,不把的話放在眼里。
見真的生氣了,顧薄斯臉一凜,站直子:“你說。”
“我沒有跟你開玩笑,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,如果以后你還這樣的話,你真的滾出去睡。”
“好好好,我錯了,可別跟我鬧脾氣了,剛才被你趕出去站了一會兒,孩子都過來警告過我一次了,小小年紀就警告我如果不小心一點,他就要讓我大權旁落,還要替你做主,把我打冷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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