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緋保持著面朝下倒在床上的姿勢沒靜。
溫樾看這樣裝死,覺得好玩,因為平時寧緋都是一副淡定冷艷的模樣,長得好看又端莊優雅,越是這樣越難以接近。
不過現在不一樣了。
寧緋像個小孩兒,小姑娘。
溫樾替了眼淚以后,對說,“你能把人轉過來不?”
寧緋結結地說,“你幫我掰過來。”
溫樾哈哈大笑,手過去將整個人如同煎蛋一般翻了個面,然后放在肩膀上,哥倆好似的按了按,說,“能覺到力量嗎?”
寧緋說,“你要……把我肩膀按穿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,勁兒大。”溫樾盯著寧緋那張泛紅艷麗的臉,“你等下恢復過來了,能自己了,我就走。”
“你在給自己立人設,不趁人之危的人設。”寧緋啞著嗓子說,“你但凡真的不想給我添麻煩,不會故意知道紀徊要來的況下,還找我做伴。”
真聰明啊,一下子就能想到這里。
溫樾瞇起眼睛來,“是啊,我就想著刺激刺激他,挑釁挑釁他。”
他知道紀徊是一定會來的,畢竟褚天佑當時都已經在群里大喊著紀徊哥瘋了,買航線飛迪拜。
溫樾其實老早猜到了。
所以他才會故意選擇接近寧緋,把寧緋帶在自己邊。
一是因為寧緋確實漂亮,帶出去有面子。
二是他也想試試,這個人在紀徊心里到底是什麼分量。
口口聲聲說是撈,怎麼還如此放不下。
溫樾說,“寧緋,你很聰明。”
“謝謝夸獎。”寧緋眼眶還有點潤,“我確實很聰明。”
“……”夸你實誠好還是夸你自好。
溫樾嘆了口氣,“抱歉啊,拿你測試紀徊彈了。”
“那你給我錢吧。”寧緋倒也是直白,巍巍地說,“你看,因為你我才會應激,才會這麼丟人……你想看在紀徊心里到底是什麼樣子,如今笑話你也看了,你得……給我補償。”
“你想要什麼補償?”
“我要資源,我要人脈,我要投資。”
寧緋說別的話哆嗦,說這些話卻是咬牙鉚足了勁說的,“你給我,溫樾,都給我,我回國……休息一段時間,要開工作室。你不是想泡我嗎,給我看看你的誠意。”
溫樾愣住了。
你不是想泡我嗎?
溫樾的笑意里帶著些許狠厲,“寧緋,你知道的,我和紀徊其實是一類人。”
寧緋在與虎謀皮。
“我就喜歡和你們這種畜生打道。”寧緋笑得虛弱,又麗,“我……擅長。”
溫樾的結上下了,先前AL形容寧緋的話又從耳畔劃過。
說有野心,說強烈,說……坦誠直白,又漂亮聰慧。
“我要上桌吃飯,我要你們付出追我的代價,皮囊是我的手牌,吸引不了好人,專門吸引你們這種有錢的社會敗類,溫樾,你要我的皮囊,就得,給我籌碼。”寧緋睜著那雙清亮的眼睛看著溫樾,“讓我看看你愿不愿意讓我踩著你往上爬。我才有更多機會向你展示我更多的價值。”
好頂級的人啊。
溫樾手放在寧緋的臉上,那一刻,他甚至有些用力了。
“你早就看出來我是裝紳士嗎?”
“不然呢?”寧緋粲然一笑,“……和紀徊為好兄弟的,能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溫樾說,“那你還是紀徊的前友呢。”
“是啊,所以那會我傻啊,我傻所以被他玩,也是食鏈的一環。”寧緋的視線逐漸又失去了對焦,“我就該想著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……還不如……像你這樣,直接地要利益價值……來得輕松……”
要,那才是要命呢。
溫樾剛要說話,發現寧緋的耳垂都有些紅了,他眼中閃過一意外,下意識說道,“寧緋你……”
寧緋卻閉上眼睛,朝著他沒的手掌心了,低聲說,“涼涼的。”
溫樾腦子里那神經猛地就斷掉了!
怎麼會這樣……他一下按住寧緋,想把從床上拉起來,結果寧緋輕輕松松地跌進了溫樾的懷里,手腳無力不說,說話都已經含糊了,“溫樾,我好燙啊,我是不是發燒了。”
“你!”溫樾結上下了,各種念頭都想了一遍,他雙手扶起寧緋,人就小貓似的往他懷里鉆,古靈怪俏皮可,還要在他口蹭一蹭——
寧緋,我說想看你另一面,你不用給我展現得這麼徹底,這不純勾引嗎!
溫樾剛要說,手到了寧緋的口,同樣發燙的溫度和加快的心跳讓他齊了一冷汗。
不對,寧緋這個反應……
溫樾把從自己的口扯出來,聲音都變調了,“你喝了兩杯香檳,沒喝出問題嗎!”
寧緋暈乎乎地說,“平時哪有場合讓我喝香檳啊,開私會的時候我都打包剩下的自助餐回去能吃好幾頓呢。”
溫樾說,“那酒估計有問題你知道嗎!”
“我說呢,喝下去有種沖沖的苦味咸味……”寧緋嘿嘿笑著,摟住溫樾的脖子說,“我還以為是高級貨,就這麼個口,是我山豬吃不來細糠。”
“……”正宗絕世無敵大豬比!
這酒里面肯定加了東西了!還加了不以至于香檳味道都變了!
要是他或者是紀徊別說喝了,湊近了聞著點味兒都能聞出來,偏偏讓寧緋給喝了!
還傻不愣登連喝兩杯。
“我命好苦啊別人下藥害我,我都喝不出來,我喝兩杯嗚嗚嗚。”寧緋摟著溫樾的脖子蹭自己的眼淚,說話都已經沒了平時的樣子,也許這會兒的大腦已經關閉了,講話也不聽使喚了,“我好熱啊溫樾,你開冷氣了嗎,好熱啊……”
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要是放在平時,溫樾肯定會認為有一些走捷徑的人故意下藥制造他倆單獨相,然后以此來獲得嫁豪門的機會。
但這個人是寧緋的話,應該不太可能。
因為連這麼明顯的藥都喝不出來,能想到下藥倒是有了鬼了!
溫樾子僵在那里好久沒,寧緋的手到他口,說,“完了,溫樾,完了,我倆明天不會還被人拍了吧。”
溫樾覺得寧緋也確實是實誠,別人被下藥都非常地人,拒還迎一下,只有寧緋喊著完了完了還使勁往他上靠。
還含著眼淚巍巍帶著哭腔說,“你把服了呀!快點!我不行了!”
溫樾嗓子都啞了,“寧緋你tm想清楚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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