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眨眼,人間又是梨花盛開,一片春,修吾的生辰也到了。
仙雀早早就來送了請帖,于是一大早,雪姬還沒有睡醒,就被盛裝打扮的灼妍和月神踹開了門,把披頭散發的從床上拉起來坐到銅鏡前,敷,抹胭脂,畫黛眉,點鵝黃,畫面魘,描斜紅,點口脂。
冷杉站在后山的山坡上,負手站著,一臉冷峻地看著跪在眼前的兩男一。
“屬下騰蛇。”
“屬下旱魃”
“屬下柳沉”
“參見君上”
旱魃一臉鼻涕一把淚的撲上前,想抱住冷杉的大。他旁邊的黑子就是騰蛇長纓,材欣長健,雙眉鬢,雙眼含冰,如薔薇,十分英氣。此時的眼中也難掩激,但是努力地克制住了,
“柳沉,本座不在這一萬年,魔界可好?”冷杉嫌棄地躲開旱魃黑乎乎的手,沖著另一位穿著水綠袍的男子說道。這男子面容白皙,與平常男子的俊不同,帶有一種之,手拿一把折扇,十分溫文爾雅,他就是冷杉昔日的軍師。
“稟君上,魔界一切都好。我們三人一直替君上打點著,大家知道君上一定會回來的,都等著君上。”
冷杉滿意地點點頭。旱魃又湊上來,問:“君上,眼下您已經涅槃,法力更上一層樓,屬下已經打聽到,那天龍神魔之戰后,神力已大不如從前,早已不是您的對手。不如我們回去召集弟兄們,趁著今日修吾小兒生辰,神界松散,一舉拿下,我看那天龍有姿,神魔大戰我們好多弟兄折在手上,這次一定要抓到,先后殺......”說著說著,他就不敢說了,因為他看到冷杉的眼睛已經涌上一陣寒意,好像是在他提到‘天龍’的時候君上就很不高興了,他哪里說錯啦?
柳沉也看到到了冷杉的眼神,那是帶著殺意的,趕忙上來打圓場:
“小魃,不要說,君上剛剛恢復,如今仙魔兩界立下停戰締約,怎麼能說打就打呢?雪姬是天界神尊,即便不是,還是天龍之王,你也不能如此上怠慢。”說著,他就用眼角去看冷杉的神。
果然,君上贊許地看了他一眼,瞧瞧,文化人就是不一樣。
“以后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胡說。”冷杉冷冷地看著旱魃。
“是!”旱魃趕答,然后腦袋,君上怎麼有點不對勁啊。
“哎呀,水澤,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空氣特別干燥啊~~~~真是的,龍要缺水了!!”不遠的庭院傳來雪姬的抱怨,冷杉在心里輕笑,這個懶豬,自己侄子過生日,睡到日上三竿才起。隨后轉頭沖著三個屬下道:“好了,我今日只是你們三人過來照個面,告訴你們本座回來了,不必再為本座擔心,你們先回去吧,有事我會你們。”
“君上!”長纓上前一步。
“有事?”冷杉回頭。
“君上不同我們回去嗎?”
“怎麼,本座何去何從,還要你過問了?”冷杉沉下臉,長纓趕跪下:
“屬下不敢,屬下只是擔心,君上日日和神界的神尊還有水麒麟在一起,一旦被認出,會有危險。”提到水麒麟時,長纓的眼神閃過一抹復雜,很快就消失不見了。
聽這樣說,冷杉的臉緩和了些:
“無妨。神界無人見過本座真容。”冷杉一點都不擔心會被人認出,過往他都是帶著銀面出現的,那些神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樣。
跟雪姬決斗那場倒是沒戴面,可當時他滿臉污,本看不清模樣。其實冷杉不知道,就算沒有污也一樣,雪姬當時沒正眼看他.......
“可是.....”長纓還開口,看到柳沉沖著微微搖頭,便住口了。
“行了,就這樣。魔界若有什麼事,你們速來稟報,只是來時注意蔽氣息,別被人發現了。”冷杉抬腳就走,走出幾步又停下,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著旱魃抬抬下。
“你就不用來了,那條龍怕干。”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徹底走了。
旱魃眼淚汪汪的抱著柳沉的腰:“柳哥你看到沒有!君上他討厭我了!嗚嗚嗚嗚嗚~”
柳沉笑著搖搖頭,意味深長地看向不遠的庭院:君上,是不對勁啊~~~~~~~
長纓也著那間庭院,眼神就像是想要穿那堵墻,看見什麼人一樣。
冷杉剛回到院中,抬眼去,挽著墮仙髻,一改往日素白,穿著一火紅織錦長袍的雪姬,袂秀滿了金紋路,飄曳在如素雪般紛紛的梨花間,直直地晃進了冷杉的眼。笑著對他說:
“小凰,你看,我這樣可好看?”額間的金龍形花鈿與冷杉額上鮮紅的尾花呼應著,眸中流淌著七琉璃,艷絕無雙,冷杉看癡了。
“是不是不好看啊?我也覺得這好過分,好像我要去嫁人一樣,阿妍非要我穿,說是親手做的。”雪姬噘著嘀咕著。
“好看。”冷杉定定的說。
“哎呀,阿雪你跑什麼,那發型我挽了好久的!”灼妍急匆匆的跑出來吼道。接著一眼看到門口的冷杉,眼神先是疑,看到額間的尾花之后,一臉了悟。然后眼里帶著驚艷的飄過來,拽起冷杉的胳膊,冷杉微微皺眉,想要甩開,又聽灼妍激地喊:“阿雪你家小凰長開了呀!!!”行吧,本座不跟你計較了。
且說這段時日,小凰已經徹底長開了,黑金的深邃眼眸帶著幾分邪魅,高的鼻梁,的薄,英俊的臉龐宛如雕琢般廓深邃,端端的一副人間絕。
灼妍繞著他轉了好幾圈,趁機還在冷杉健碩的上拍了拍,不錯,結實。雪姬一臉無語的在旁邊看著。
連月神都給出了“還不錯,比大父稍微差一丟丟”的極高評價。
水澤抱著臂作壁上觀,滿臉幸災樂禍。雪姬扶額,很是無奈。就在冷杉實在忍不了了要發的時候,雪姬趕說:“哎呀,時辰不早了,咱們趕上天給修吾過生辰吧,去遲了他又要不高興。”功地解救了冷杉。
冷杉微微瞇起眼,一副危險地表,冷笑一聲:哼,很好,我倒要看看誰是這人的姻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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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頂上,匿了氣息和形的柳沉,騰蛇和旱魃看著被人來去居然還沒殺人的魔君,張大了。
“我說,君上該不會重生之后,腦子壞掉了吧.....”旱魃咽了一口唾沫,極艱難的說。
“你胡說什麼?”長纓冷冷地說,可目卻很和,因為的目一直在水澤上。
“真的啊,柳哥,纓姐,你們聽到沒?君上他要和那幾個神界的娘們一起上去給修吾過生辰....”旱魃很糾結,然后他想起剛剛君上那個危險的冷笑,福至心靈,“我知道了!君上是在忍辱負重!他擔心我們的安全,所以要自己上去殺了修吾!這不行,我們不能讓君上冒險,我要跟著君上!”
柳沉看著他那傻樣,心說你怕是想多了,但是奈何他有一顆八卦的心,他現在腦海里有個想法急需驗證。于是眼睛一轉,說:
“小魃你說的對,我們怎麼能讓君上只犯險呢!我們要跟著,保護君上!”說完他還瞥了長纓一眼,后者淡淡地說:“我沒意見。”
“好!就這麼決定了!”旱魃氣勢十足地轉去準備了。
“不去和老人打個招呼嗎?”柳沉看著長纓問。
“不必了,道不同不相為謀,仙魔不同路,終有一日要在戰場上見。”長纓收回目,也轉走了。
柳沉搖了搖手里的折扇,想了想剛剛冷杉看著雪姬的眼神,笑著自言自語:“怕是不一定吧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