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道歉?”蘇曼辛驚慌失措,模仿可云臉脖子:“老公補藥丟下我不管啊——!”
地板仿佛燙腳,小啄米似的腳尖點地不停跳:“補——藥——啊——!”
任栩:???
他握住蘇曼辛的肩膀:“老婆聽我說。”
“補藥啊——!”
任栩只能坦白:“對不起,是我不夠了解你,不知道你以前承過什麼……”
嗯?
蘇曼辛一頭霧水。
經歷過什麼?
“我知道,一個人格和喜好發生那麼大的變化,肯定是經歷很大的痛苦才導致的,我應該更多的關心你……”
等等!
蘇曼辛睜大圓溜溜的雙眼,打斷了任栩的話:“你還在想江澈的話?”
“嗯?”到任栩懵圈了:“昨晚我沒睡著的原因,就是看了你以前的劇,江澈的話讓我意識到不能只看到你的當下,也應該多去了解你的過去……”
“等等等。”蘇曼辛出手掌:“其實了解當下的我就好的了。”角搐,過去還了解啥,那本不是啊!
可任栩依然非常沉浸在愧疚中,蘇曼辛注視著那雙漆黑的眸子,黑瞳泛出的心疼之像一把刀子直直中的心臟,搐的疼。
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才能讓任栩不再愧疚。
可一個人如果沒有經歷過什麼,又怎麼可能一朝一夕之間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呢,哪怕是經歷過巨大的痛苦,要發生這樣的變化也需要時間。
那個問題再次縈繞在心間。
該不該告訴任栩穿書的事?
“老婆,如果可以,我會去彌補你那些年過的傷害。”
“不用。”蘇曼辛咬咬牙,鄭重其事地看著任栩:“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說。”
任栩眉心從始至終都沒舒展開來過:“什麼?”
兩個人逐漸離大部隊,找了個路邊幽靜的天咖啡館坐下,任栩被老婆莊重的儀式嚇到,一言不敢發。
蘇曼辛給自己點了杯卡布奇諾,給任栩點了杯他最的冰式,坐在對面直視著任栩,深呼吸,手在腔前面上下運氣,看得任栩目瞪口呆。
“什……”
“噓!”蘇曼辛神兮兮地把手放在邊,片刻后莊重地抿了口咖啡,放下,抬頭:“你覺得一個人完全變另一個人的幾率大嗎?”
任栩眉頭又重新蹙起:“說實話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不大。”任栩手撐在邊,神略顯嚴肅,心里咕咚咕咚直打鼓,張地瞅著老婆,蘇曼辛卻滿意點頭:“沒錯,我也這麼認為。”
問:“那麼你覺得跟你認識之前的我,是怎麼樣的,說實話。”
任栩言又止,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才開口:“腦、膽小懦弱,明明被欺負卻還是不怕死的撲上去,工作上喜歡私人衡量,就像我們第一次合作的綜劇本……”
他張地吞咽好幾次口水,瞟對面的老婆,看到老婆居然面帶笑容,才帶著疑繼續說下去:“那時候我確實覺得你是個無腦的人,就……很讓我無語,所以剛開始在節目上我才……不喜歡你。”
任栩,桌下的手得死死的,指尖都用力到泛白,蘇曼辛卻忽然鼓起掌來:“很好,也是我對的印象。”
“?”任栩疑:“誰?”
蘇曼辛一剎那停止笑容,直視著任栩:“我相信你現在對我的印象肯定跟當初天差地別,那麼老公你相信世界上有換靈魂的事嗎?”
這句話的含金量超出了任栩的認知范圍:“換,靈魂?”
頓時,他靈閃現,瞪大眼睛看老婆,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,卻更疑了。
曾經他相信科學,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種種證據都在證明著,蘇曼辛說得似乎是對的。
他看過一部電影,講述的是平行世界里的各個自己折疊到一個時空,或許他不是不能接這種事。
“那你原來是誰?”
蘇曼辛開始講述起自己在上一個世界的份,包括考進全國最好的醫學院,畢業后如何在醫院工作,如何救人……最后如何意外死亡來到這個世界。
“我不是這個世界的蘇曼辛,但現在,我是了。”因為有任栩在,才能在這個世界找到家的歸屬。
蘇曼辛詫異:“你相信我?”
半晌任栩都只是定定看著蘇曼辛,抿,松開眉頭,開口:“我信你。”
或許別人會把當神經病,在坦白之前蘇曼辛覺得可能要努力讓任栩相信,卻沒想到任栩會輕易的相信了如此荒唐的事。
“我信你,因為我知道你不會騙我。”任栩張開雙臂,所有的堵悶和難過的慚愧,在此刻消然殆盡。
蘇曼辛撲向任栩,兩人相擁。
在此刻,他們才真正的為了彼此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一部分,因為他們再也沒有任何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兩個人牽手逛著花園,任栩依然覺得恍惚,一直盯著老婆看:“好神奇。”蘇曼辛搖頭晃腦:“在小說世界里不神奇,不過我也沒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我上。”
可能是命中注定吧,命中注定要來到這里,遇到任栩。
一生的人。
任栩忽而扯過的手,將摟進懷里:“你還會回去嗎?”蘇曼辛愣住。
這一點倒是沒想過,別人穿書都帶系統,純粹靠自己索。
“應該不會吧。”
任栩抱得更,埋在頸間,呼吸間急促的熱流拂過頸側,有些,蘇曼辛回抱得也更。
這是任栩沒有安全的表現,每當這時任栩就會通過抱來獲得安心,不會吝嗇給予另一半這種安全。
突然,任栩松開,單膝下跪掏出戒指:“我知道等你忙完電影宣傳,你會嫁給我,但我還是想向你求婚,我你老婆,一輩子都你。”
此刻對于他們的意義與之前的求婚不同,他知道了來自哪里,也知道他現在求婚的意義。
蘇曼辛眼含熱淚,出右手,無名指被戴上戒指的那一刻,兩人再次含淚相擁。
而此時,蘇曼辛腦子里突然響起一個機械的聲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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