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已經預見會到康里爾,但真的見到還是想揍人。
死死抓著任栩的胳膊,后者微微蹙眉低頭看一眼,再看向迎面走來的康里爾,黑眸轉,沒有說話。
“又見面了蘇小姐。”康里爾穿著筆的西裝,端著兩杯紅酒,給蘇曼辛遞來一杯,看向任栩,神松弛隨意:“不好意思,忘記拿任總的了。”
任栩淺笑,淡定道:“沒關系,我跟曼曼喝一杯就行。”話落扭頭看向蘇曼辛,挑了下眉看向紅酒,蘇曼辛寵溺一笑,喂了任栩一口。
“老婆喂的好喝。”
蘇曼辛笑而不語,注視著任栩,費曼的事之后太清楚任栩吃醋是什麼樣子,看來任栩是發覺了什麼,今晚得坦白康里爾的事了。
大不了勸一下任栩不要摻和,畢竟康里爾私底下在干什麼他們都不清楚,盲目摻和進去到時候容易出事。
“多喝點。”蘇曼辛抬手任栩的頭,任栩湊過來像大狗狗似的蹭蹭,畫面和諧又好。
忽而埃布爾爽朗的笑聲傳來:“你們真的很恩。”
兩人停止打鬧,跟埃布爾說了生日快樂,再寒暄幾句,康里爾被埃布爾拉去應酬,世界終于安靜了,蘇曼辛對著康里爾的背影白了一眼。
任栩垂眸,眼神深邃:“說說吧,什麼時候跟他這麼了?”蘇曼辛剛抿一口紅酒,噎住:“呃……”
瞄任栩,被嚇得躲開,好嚇人的表!
再瞄一眼,躲到任栩后:嘿嘿,這樣看不見我了叭~
任栩:“躲沒有用,要是解釋沒讓我滿意,明天你別想下床。”蘇曼辛呼吸一滯:“不行!”
明天還得去上班呢。
只能從實招:“就是……半個多月前他了傷躺在我們家門口,我不能見死不救啊,他說不能去醫院,我擔心他在干什麼……我擔心會把你卷進去。”
任栩皺眉,回頭,被蘇曼辛掰回去:“不要看我,你盯著我都不敢說了啦~”撒親測有效,所以每次求饒的時候一撒,任栩就心了。
這次也不例外,任栩語氣了很多:“你就不擔心自己被卷進去?而且你怎麼知道你老公干不過一個小屁孩?”
合作這段時間,埃布爾時不時會跟他吐一些煩惱,說得最多的就是康里爾叛逆,康里爾母親很年輕就離開了,剩下爺倆相依為命。
后來康塔越做越大,埃布爾沒什麼時間陪孩子,慢慢的孩子變得叛逆,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通了。
“有埃布爾在,不需要我們參與。”任栩正視前方的爺倆,在第一次晚餐的時候,他親眼看見康里爾換了一服從洗手間離開,那時候他就知道這小屁孩不簡單。
蘇曼辛探頭眨眼:“你是說埃布爾知道那些事?”任栩目移回孩上,斜視著:“或許。”
作為一個大公司的總裁,不可能一點都不清楚,不管只是不想管,并且埃布爾一定一直在給康里爾兜底。
“所以康里爾到底在干嘛?”蘇曼辛耐不住好奇,被敲了下腦袋,任栩把人拉出來挽住自己手臂:“不該知道的不要問,不知道對你比較好。”
從宴會那晚之后蘇曼辛再也沒見過康里爾,一周后完全把那些事拋到腦后,劇組的拍攝也接近尾聲。
與康塔的合作步正軌后,分公司市場打開,任栩重新任命分公司負責人后,準備最后的收尾工作,一旦結束就能跟蘇曼辛一起啟程回國。
這天開完每周例行會議,書湊到耳邊:“任總,康里爾先生在辦公室等您。”任栩眉頭微蹙:“知道了。”邁步往辦公室去。
推開門,康里爾像自己家一樣,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,用著小蛋糕:“Hi,終于等到你。”
任栩關上門,徑直走到辦公椅上坐下,修長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作,瓣一張一合:“有事說事。”
話落,“咣”的聲音從茶幾傳來,任栩手沒停,康里爾坐到對面,吊兒郎當靠在椅背上,眼底卻晦暗無比:“你跟我父親說了什麼?”
任栩手停了一秒,輕笑,接著敲鍵盤:“你不了解你父親嗎?他可能不知道你在干什麼?”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給康里爾一個眼神。
空氣沉寂片刻,辦公室門被敲響,書端了兩杯咖啡放下后出去了,康里爾上下左右掃視任栩。
他不喜歡跟埃布爾類似的人打道,也不喜歡埃布爾,那不是他父親,就是個賺錢機。
“我憑什麼相信你?”康里爾翹著二郎。
任栩眨雙眼,盯著屏幕,黑瞳中是淡然:“隨你。”康里爾最不喜歡看見傲慢的人,這人比埃布爾還要傲慢,令他不爽。
他挑釁道:“你不知道嗎,我親了你老婆,應該不敢告訴你吧。”
敲擊鍵盤的聲音停止,任栩這才抬頭看向康里爾,康里爾挑,那笑容是在挑釁。
看吧,人都有弱點,這種激怒別人的覺讓他脈噴張,他最喜歡干這種事。
特別是那些傲慢的、瞧不起人的人。
他興而喜悅,下一秒挑起的角就落下了,任栩臉上居然沒有半分怒意?
他不信!
康里爾“啪”地拍響辦公桌,站起來靠近去看,仔細看任栩的眼睛,直到確認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沒有半分生氣,他怒了:“你真的喜歡嗎?我說被我親了,你居然沒有一點生氣?”
他嘲諷笑笑:“你不喜歡,你只是在騙!既然你不喜歡,何不把給我呢?不過就算你不給,我也可以把搶過來。”他笑得邪魅肆意:“我喜歡搶走別人在意的東西。”
以前他就喜歡砸掉埃布爾淘回來的寶貝。
埃布爾的發火令他覺到前所未有的爽。
任栩依然淡淡看著康里爾狂笑,等人停下來后,盯住那雙不可思議的眼睛:“其實你很想要被埃布爾注意,就像你現在認為我會被你激怒,你想看見我生氣所以挑釁我,但我相信曼曼,也看了你。”
“你撒謊!”康里爾跳上辦公桌,憤怒地扯起任栩的領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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