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在這時,關硯青突然舉起酒杯,道:“皇上,臣敬您一杯。”
皇上一愣。
滿殿的人也都驚了一下。
不過,當他們看到說話的人是關硯青時,也就不奇怪了。
畢竟,在這世上除了關硯青,還沒人敢打斷皇帝講話。
皇上雖然話還沒說完,但也只好舉起酒杯來,笑道:“多謝關卿。”
喝完酒之后,皇上剛想繼續說,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。
剛剛他提到老三之后,關硯青突然打斷了他的話。
他準備給老三和容之玉賜婚的事,京城里許多人都知道,關硯青自然不可能沒聽所。
關硯青剛剛突然打斷了他的話,難道是因為……關硯青反對他給老三和容之玉賜婚?
皇上驚出了一的冷汗。
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他可就要慎重考慮了!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兒媳婦,就得罪關硯青!
因此皇上立刻就打消了今天下旨賜婚的念頭,命人繼續上歌舞。
谷知南樂壞了,懟了懟關硯青,道:“我就知道你靠譜!”
“嗯,記得明天讓人把畫送我家。”
谷知南撇了撇,說:“知道啦!我會說話不算話嗎?”
說罷,他剛想轉頭問鄭荌荌吃飽了沒,突然,一個年輕男子,拿著一壺酒走了過來。
“三皇子,咱倆也許久沒有把酒言歡了,不如今日,暢飲一番?”
谷知南定睛一看。
原來是史大夫家的公子董河。
當年,在他離開京城之前,跟董河的關系還算不錯,兩人聊得來,偶爾會一起喝個小酒聊聊天。
見狀谷知南也不好拒絕,便道:“好啊。”
鄭荌荌連忙旁邊挪了挪,董河就在谷知南旁邊坐了下來。
兩人開始喝酒聊天。
鄭荌荌在一旁坐著覺得無聊,剛想跟林桑淺說讓帶著自己出去逛逛,就看到一個小宮走到林桑淺邊低聲說了句什麼,然后林桑淺就跟著那個小宮離開了。
鄭荌荌:“……”
算了,還是再吃點蝦吧。
這個小宮在林桑淺耳邊說的是,容之意有事要跟說,就在殿門口等著。
林桑淺沒想到容之意也進了宮。
不過,為什麼沒有跟著容太師和容之玉一起進殿,而是在殿外等著?
想想容之意和容之玉的關系,林桑淺還是決定出去見見。
也許容之意是抓住了容之玉的什麼把柄,想要告訴呢。
也并不擔心是陷阱。
這可是在宮里,又是皇上的壽宴。
宮里到都是林軍。
有人想在皇宮里行兇,那是不可能的。
這也是關硯青放心讓出去的原因。
林桑淺跟著小宮出了大殿,又往旁邊走了幾步,果然看到了站在不遠的容之意。
“安怡郡主,你可算是來了。”容之意說。
“你怎麼不進殿?”林桑淺問。
“因為我今天過來,并不是為了來參加宮宴的。”容之意說,“而是來找你的。”
原本,容太師是沒打算帶來的。
畢竟只是一個庶。
從前這種拋頭面的場合,就只有容之玉有資格來。
但苦苦哀求,哭天抹淚,就差撒潑打滾了,容太師總算是答應了帶一起來。
容之玉也只當是想見見世面,沒有多想。
“找我?”林桑淺不解,“有什麼事嗎?”
“當然有,而是是要的事!”容之意道,“郡主,三皇子如今在何?”
“在殿中。”林桑淺說,“喝酒呢。”
“喝酒?跟誰喝酒?”容之意臉一變,“不是容之玉吧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林桑淺皺了皺眉,“容二姑娘,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還是跟我直說了吧。”
容之意語速很快地道:“容之玉打算在今天,給三皇子下藥,生米煮飯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林桑淺驚愕地睜大眼睛,然后好像想起來什麼一般,立刻轉回殿中了。
等回到自己的座位附近一看,谷知南和董河,都已經不見了!
又立刻轉頭看向對面。
容之玉也沒在那里了!
難道容之意說的是真的?
立刻走過去,問關硯青:“谷知南呢?他去哪了?”
“剛剛董河說,殿中太吵,便和他出去喝酒了。”關硯青回答說。
他見林桑淺臉不好,連忙問道:“怎麼了,出什麼事了?”
林桑淺低聲把容之意剛剛說的話跟關硯青重復了一遍。
關硯青的臉也變了變,他立刻起,和林桑淺一起走出了大殿。
這事如果吵嚷出去,驚皇上和殿中的各位大臣,勢必會起來,到時候反而可能會誤事。
所以他們沒有告訴別人,一出了大殿,關硯青立刻就吩咐林軍在宮四搜查。
作要快,但盡量別搞出太大靜,免得合宮驚。
林桑淺一回頭,卻發現鄭荌荌正跟在他們后,臉煞白。
“荌荌?”林桑淺吃驚地看著,“你,你怎麼出來了?”
“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。”鄭荌荌說。
林桑淺剛剛和關硯青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,但是鄭荌荌就在他們旁邊,所以自然聽到了。
“荌荌,你先別急。”林桑淺連忙安,“已經派人去找了,很快就能找到谷知南的。”
鄭荌荌握了拳頭,聲音抖地道:“容之玉這個賤人……竟然敢,竟然敢……”
關硯青和林桑淺對視一眼,兩人的眼底,都地浮現出幾分擔憂。
……
與此同時,在冷宮的偏殿里,董河正將爛醉如泥的谷知南扶到床上。
就在這時,容之玉走了進來。
看到躺在床上的谷知南,容之玉眼底出一貪婪的。
“謝謝你,董河,你做的很好。”
董河皺了皺眉,說:“其實我心里并不愿你和他……但是你知道的,我沒辦法拒絕你的任何要求。”
容之玉心里不屑,可是面上卻還是出一笑容,走到董河面前,握了握他的手,道:“謝謝你,我會一輩子都記得你對我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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