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這幾個小賤人!”齊爾柳罵得酣暢淋漓,就連五都開始扭曲了,“你們合著伙的捉弄我是吧?告訴你們,我才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!你們幾個全都是賤貨,賤貨!”
于靖霄完全懵了。
雖然齊爾柳正面對著他,但是,自己心之人的背影,他再悉不過。
那是齊爾柳?
這些話,竟然是從齊爾柳口中說出來的?
那麼溫的一個人,怎麼會……
肖雅文的眼角余,已經看到了于靖霄。
醞釀了一下,眼底立刻浮現出淚水:“于夫人,你別生氣,到底怎麼了?你怎麼突然就這麼生氣呀?我們,我們做錯了什麼?”
“你給我裝!”齊爾柳又狠狠地推了一把,指著的鼻子怒罵,“你個小狐貍,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!你想勾引于靖霄對吧?我告訴你,沒門!”
“我真沒有!”肖雅文的眼淚已經下來了,“我怎麼可能對于公子有非分之想?”
“你還裝是不是?我都知道,不是你,還有林桑淺,還有你姓趙的!你們全都盯著于靖霄呢!林桑淺你就是最賤的,你天天說和于靖霄談生意,誰知道你們都談了些什麼!”
于靖霄看著不遠那個歇斯底里的人,大腦一片空白。
這一刻,他突然覺得,齊爾柳好陌生。
這真是他的那個人嗎?
怎麼,和在他面前,完全不一樣?
他和林桑淺之間,真的比清水還清,以前從來沒說過任何懷疑的話。
原來,心里是這樣想的嗎?
原來,也會用這樣惡毒的話去說別人嗎?
原來上那些溫婉賢淑的氣質……都是假的嗎?
“你們給我等著!早晚有一天,我要了你們所有人的皮!我看你們還怎麼勾引于靖霄!”
齊爾柳罵的痛快極了,仿佛要把這麼多天積的怒氣全部都發泄出來。
反正于靖霄現在在跟盧仁談生意,他是絕對不會到這個地方來的!
要是之后林桑淺跟于靖霄告狀,就賣個慘,說們都在針對,污蔑!
于靖霄那麼喜歡,說的話,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。
康雅看著于靖霄的樣子,知道時間差不多了,便咳嗽了兩聲,然后笑道:“爾柳啊,你這是怎麼了?什麼事值得你這麼生氣啊?”
聽到康雅的聲音,齊爾柳立刻轉過頭來,準備再狠狠地罵一番。
臉上還掛著惡毒扭曲的神,卻在轉過頭來時,瞬間愣在了原地。
于……于靖霄?
正站在康雅邊的那個男人,是于靖霄嗎?
他怎麼會在這里,這怎麼可能?
他不是應該在跟盧仁談生意嗎?
他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?
所以,剛剛的樣子,他全都看到了?
剛剛說的話,他也全都聽到了?
一瞬間,齊爾柳慌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偽裝好了。
不知道,肖雅文可知道。
立刻哭著說:“于夫人,你要是嫌我們招待不周的話,直說就好了,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?難道,你想毀了林家和于家的,毀了兩家的生意嗎?”
“我,我沒有!”齊爾柳慌地說,“我……”
于靖霄往前走了兩步,看著齊爾柳,艱難地開口:“爾柳,你剛剛……”
他說不下去了。
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剛剛的樣子。
那實在太可怕了。
他和齊爾柳相識已經有一年多,親也幾個月了,他竟然從未看到齊爾柳還有這樣一面。
到底在他面前的是真實的,還是這樣的是真實的?
“抱歉,于公子。”肖雅文又說道,“都是我們不好,惹于夫人不高興了。”
“靖霄!”齊爾柳猛地撲到于靖霄面前,抓著他的手臂,哀求道:“我們回家好不好?我們先回家……有什麼事,我們兩個回家再說!”
要是一直在這幾個賤人面前,本就沒有狡辯的機會!
特別是那個肖雅文,賣慘裝可憐是真的有一套!
于靖霄僵地點了點頭:“好,我們先回家。”
他現在心如麻,走的時候,都忘記了跟林桑淺打招呼。
“哎……”肖雅文有點著急,想攔住他們,林桑淺卻對搖了搖頭。
等他們走了之后,肖雅文不解地問:“桑淺姐姐,你怎麼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啊?”
“如果我們攔著不讓他們走,那就太刻意了,于靖霄一定會看出端倪。”林桑淺說,“他是腦,但不是傻子。”
“可是,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,齊爾柳一定會想盡辦法解釋剛剛的行為,再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咱們上。”趙蘭兒憂心忡忡地說,“那咱們豈不就白設計這一場了?”
王瓊詩也說:“是啊,你們不是說齊爾柳很會裝可憐嗎?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桑淺笑道,“但是,不管怎麼樣,剛剛已經在于靖霄面前展出了那樣的一面,這是毋庸置疑的。從現在開始,于靖霄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相信。”
畢竟剛剛那一面,是齊爾柳從來沒在于靖霄面前表現過的。
于靖霄一定會懷疑,之前那些溫婉的樣子,都是裝出來的。
以后,不管說什麼,做什麼,于靖霄都會不由自主地想,這會不會又是的偽裝?
“桑淺說的有道理。”康雅走過來說道,“我了解靖霄,就算他現在被迷了雙眼,可是一旦撕開一點口子,那他就會越來越清醒。”
說罷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總算,能讓于靖霄看到齊爾柳的真面目了。
“哎呀,計劃這麼順利,很是讓人高興。”趙蘭兒笑著說,“都還沒吃午飯吧?我去讓廚房準備點酒菜,今天你們也嘗嘗我們家酒館大廚的手藝。”
“那就多謝趙掌柜了!”
……
馬車里一片沉默,沉默得讓人窒息。
齊爾柳心慌得厲害,一直地握著于靖霄的手。
幸好,于靖霄并沒有推開。
可是他現在嚴肅的神,讓心里很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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