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公子捂著臉,驚慌地說:“這怎麼能怪我呢?我也不知道林桑淺,竟然……”
“不怪你怪誰!”倪夫人恨恨地推了他一把,“如果不是你挑撥,我會來找林桑淺的麻煩嗎?結果差點給我相公惹了事!而且他還生我的氣了!”
李公子哭無淚:“可是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!”
“你能想到什麼?我不管,這都是你害的!來人啊,把他給我恨恨地教訓一頓!”
那幾個家丁剛剛被林文彥打得那麼慘,心里正憋著氣呢,這會兒自然是把氣都撒在了李公子上,把他揍得鼻青臉腫,苦不迭。
……
倪夫人和李公子這個小曲,并沒有影響到林家人和賓客們的心,反而還給他們添了些笑料。
自己媳婦兒鬧了這麼一出,郡守也沒心思繼續留下來了,送了賀禮之后,便告辭離開。
林桑淺是真心想挽留他,但是郡守實在是不好意思,最后還是走了。
又過了一會兒,于靖霄和康雅也來了。
不過這一次和之前不同的是,和他們一起來的,還有于靖霄的妻子,齊爾柳。
他們兩人是在五個月之前親的,當時林家人還去參加了婚禮。
林桑淺看著康雅,微微皺眉。
知道康雅喜歡于靖霄,但是……
兩人的份,擺在那里。
康雅其實是于靖霄父親娶的續弦,不過在親當晚,于靖霄的父親便發病亡。
都沒來得及房,康雅便了寡婦。
而且,嫁給于靖霄父親,也不是自愿的,而是被家人強迫。
后來漸漸地上了于靖霄,可是是于靖霄的繼母,更何況,于靖霄本就不喜歡。
本來還存著一點希,覺得兩人能夠每天見面,天長日久,或許他會對有。
但于靖霄和齊爾柳親了。
親當天,康雅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,還幫于靖霄一起招呼客人。
誰都看不出來心里在想什麼。
后來,就每天窩在自己的院子里讀書寫字,也不怎麼出門。
要不是今天林桑淺邀請,是不會過來的。
林桑淺還在擔心呢,不過康雅卻好像沒事人一樣,跟廖淑霞聊天,還嘻嘻哈哈的。
聊了一會兒,康雅轉頭看到林桑淺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,笑著走過去,說:“你干嘛這樣看著我?”
林桑淺小聲問:“你最近還好嗎?沒事吧?”
“沒事啊,天天好吃好喝的。”康雅一臉無所謂地說,“你放心吧,我早就放下了。再說了,人家現在都已經親了,我還能去搞破壞不?”
可干不出來這種事。
齊爾柳嫁進于家之后,還一直跟齊爾柳和睦相。
“你能放下就好。”林桑淺微微松了一口氣。
就在這時,齊爾柳走了過來,其實長得很普通,但上很有一種溫婉賢淑的氣質。
“夫人,林姑娘,你們在聊什麼呢?”
“沒什麼,我在跟康夫人介紹今天的菜單。”林桑淺淡淡地說。
其實從第一次見到齊爾柳開始,就不太喜歡。
但是,那畢竟是于靖霄的妻子,也不到喜不喜歡,所以什麼都沒說,對齊爾柳也一直都客客氣氣的。
林桑淺一直覺得齊爾柳有些假惺惺的。
但這也只不過是的主觀想法罷了。
“早就聽說林姑娘的手藝很好,我經常去麥啃買吃的呢。”齊爾柳說,“今天終于有口福,能吃到林姑娘親手做的菜了。”
說著,又拉住林桑淺的手,說:“靖霄總是在我面前夸你,說你雖然年紀小,但是很會做生意。不如改天你教教我吧?我現在是靖霄的妻子了,總想幫他做點什麼,可是生意上又一點都幫不上忙。”
林桑淺笑了笑,不聲地把自己的手出來,說:“我不一定有時間。而且,我們家做生意最厲害的是我三哥,我也就是個幫忙的。”
康雅看了一眼,心道你可真是謙虛了。
“我還有幾道菜沒做完,先回廚房了。”
林桑淺說完,還順便拉上了康雅,兩人一起離開了。
齊爾柳臉上一直帶著笑意,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后,又回到了于靖霄邊。
而這個時候,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委屈。
“怎麼了?”于靖霄連忙問道,他是真的很喜歡齊爾柳,“怎麼突然不高興了?”
“我覺得林姑娘好像有點不喜歡我。”齊爾柳垂下眼簾,楚楚可憐地道。
“不會吧?”于靖霄說,“我跟林姑娘認識好幾年了,一向為人和善,很好相的。”
除非有人主惹。
要不然,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。
而且現在,于家和林家的生意還有合作。
麥啃旗下的茶店,茶葉大多都是從于家進的。
這無疑給于家帶來了不菲的利潤。
而于家給麥啃提供的也都是最優質的茶葉,現在麥啃的茶更歡迎了。
“真的。”齊爾柳委委屈屈地說,“我剛剛跟說話,都沒怎麼搭理我,最后還直接拉著夫人一起走了。”
說罷,又抬起頭,眸子里水盈盈:“是我做錯什麼了嗎?”
“沒有,你想多了。”于靖霄安道,“你什麼都沒做錯,而且剛剛肯定是你的錯覺,你忘了嗎?咱們兩個親的時候,林姑娘還備了很厚的禮呢。”
就算他們沒有合作,也會是很好的朋友。
更何況,當年關硯青臨走前,可是叮囑過他,要多多照顧林桑淺的。
所以要是林桑淺和齊爾柳關系不好的話,他還真的為難。
“但愿我是多心了。”齊爾柳嘆息道,“為什麼我就不能像夫人一樣,跟搞好關系呢?這樣也許就能多幫幫你了。”
“傻瓜,你本不用幫我什麼,你只需要在家里福就好了。”于靖霄笑道。
這時,廖淑霞的大嗓門突然響了起來:“哎呀,你們小夫妻這麼好,都到這兒了還說悄悄話呀!來來,剛煮好的熱茶,趕嘗嘗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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