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則如今也提得起劍了,一招一式竟也學的有模有樣。”
“逸則如今長大了許多,日日咿呀咿呀的出聲,黏在雲姨上都不下來。”
“銀翹當日顯懷時,齊林還以為銀翹是得了什麽重病,連夜敲門將那城中的大夫給提了過來,如今快要生了,聽聞像是個雙胎,銀翹欣喜,說是染了逸則的喜氣。”
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,待到瞿昊回過神時,顧茗煙已然趴在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睡著的姐姐已無平日的半分鋒芒,睡和,長睫輕,那橫臥於石桌上的手臂出小半截來,瞧著其上總能看見骨頭的廓,瞿昊隻覺得愈發的清瘦,隻得抬手將的袖口給拉扯下來,聞著那淺淡的酒味未在說話,隻是靜靜的看著。
他同瞿禮親如父子,算來也是脈相連。
而瞿禮這輩子除了雲綰都未再娶妻,瞿昊便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長大,時還能任幾番同那看門的獒犬玩鬧幾日,可隨著年歲漸長,先生們悉心教導,嬤嬤們更是日日看顧,便漸漸覺得寂寞,可寒夜漫長,叔叔繁忙,偌大的皇宮並無半點妃嬪的脂,亦無為母的庇護,隻得一人對著偌大寬敞的寢殿,久久未眠。
後來便有了個姐姐,顧茗煙雖甚同他單獨而出,字裏行間卻是關照。
親之人,不過幾麵便已然親近,如今知曉不記得,隻當會冷漠相待,卻是毫無保留。
在他說話之前,顧茗煙已然將如今的境,將要發生的事都一一告知,醉酒之間言語輕佻,卻是聲並茂,將件件事都說的細致微。
“太子殿下,不如讓奴婢帶聖醫大人回殿,若是了寒便不好了。”伺候已久的小宮巍巍的走了過來,垂著頭不敢看著爾丹太子,隻聽聞爾丹魯。
瞿昊不過隨意擺手,獨自起將顧茗煙給拉了起來,問:“靖王殿下可還在宮中?”
“皇上方才派人了靖王殿下座,是為理雁江玉清一事。”
“如此,便有勞姑娘帶我去一趟姐姐的寢宮了。”瞿昊淺笑。
爾丹縱然宮規森嚴,可平日說話皆是如此隨意,竟那小宮驚慌失措,忙不迭的說了幾聲恭敬之言才想起姐姐指的是宗平王妃,趕指路。
背著人還未走上幾步,幾個小太監便匆匆上來,生怕傳出去倒是讓爾丹太子來收拾殘局。
“聖醫大人同家姐長得七分相似,便當是全了我的心願。”將背上的人往上掂了掂,卻不料顧茗煙豁然增開了一雙琥珀的眼,搭在瞿昊脖子前的手臂暗暗收,帶著幾分笑意:“我怎麽就睡著了?”
“無妨。”瞿昊說的聲音輕輕,背後的人幾乎沒有什麽重量:“姐姐不若趁此機會,同我歸去。”
“在過一段日子我便回去。”顧茗煙悶在他的背上蹭了蹭:“我這一出現,便給你多認了哥哥姐姐,你可怨我?”
“如若哥哥姐姐寵我,我便毫無怨言。”瞿昊輕笑。
“自然是要寵著你,你明明才不過二十,就要即位,我定要向陛下討個說法,再寵你些日子。”顧茗煙聽著瞿昊的聲音也是欣喜,說來還羨慕齊有那麽個搗蛋的弟弟,便睜大了一雙眼:“你可有什麽喜歡的,想要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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