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眾人愕然。
“不知瞿小姐此言何意?”東方統領先一步的開了口。
顧茗煙對此卻隻是淺淺一笑,不予回應,抬手舉起了手邊的杯盞,對著季家略略行禮後才將其間的酒一應飲下,背後的太監慌忙提醒:“瞿小姐,此時宮宴還未開始便飲酒,實在是不合禮數。”
“滄瀾皇宮中的規矩可還不。”放下杯盞,顧茗煙的指尖點了點糕點碟子,這才抬眼看了一眼對麵的段承軒,後者無奈點頭:“今日例外。”
顧茗煙這才放心的拈起手邊的糕點放口中,甘甜之中帶了幾許苦。
指尖複而落下,將剩下的半塊糕點都重新放回到碗碟之中,手上的糖也都伴隨著甩手的作而落在桌案之上,宮上前來為拭幹淨,又上的袖想要好好整理其上剩下的糖。
“不必如此麻煩。”揚手揮走了宮,顧茗煙眉頭蹙的看向段承軒。
後者將盛滿茶水的杯盞放下,十分讚同的看向顧茗煙的作,複而吩咐一旁的太監:“再上些甜膩的糕點給,讓人不許半分。”
四目相對,顧茗煙那雙琥珀般的眼眸裏也染上了些許笑意。
東方氏和季氏則是不著痕跡的將兩人的反應收眼中,心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疑慮。
當年靖王妃本是顧丞相的大兒,但其母親雲綰曾同如今的爾丹陛下好,待到靖王妃離世後,爾丹公主前來似是也同靖王關係甚好,每每見到更是麵紗遮麵,如今這位瞿姓小姐的份自然不言而喻——自當便是爾丹陛下瞿禮的親,也是之前說是離世的爾丹公主,興許也是之前的靖王妃。
可已然死了兩次的人,為何如今還完好無損的坐在此地。
東方萱兒則是死死盯著那雙琥珀的眼瞳,若說之前曾見到兩個顧茗煙,其中一人眼睛灰白,而另一人的眼睛卻是黑曜石般的烏黑,如今這淡棕的瞳仁又是為何?
“萱兒,你這是看出了些什麽?”東方統領忍不住問。
東方萱兒隻將眼瞳變之事一一告知父親,東方統領則是眉頭皺:“人的眼瞳豈能數次更改,那如今之人究竟是真是假?”
“兒亦不知曉,可今日是我們唯一能離開靖王府的機會了。”東方萱兒低聲開口,眼睛已經看向不遠迎麵走來的皇帝和太後,輕咳了幾聲後端坐於位置之上。
段琮上的龍袍似是有些鬆垮,麵亦是蒼白,背後跟隨著的太後和皇後卻是容煥發,從東方大人邊離開之時,皇後東方氏更是揚了揚角,略略點頭示意他們放心。
待到皇帝落座,眾人起行禮。
顧茗煙一如之前同段承軒商量的那般,行的是爾丹的禮節,隻看的齊和段承鈺都微微側目,唯有皇帝眼睛微微瞇起,並不在意的開口道:“不必拘禮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眾人紛紛落座。
太後在看見顧茗煙的那一刻便冷下一張臉來,唯有皇後多看了幾眼,這張麵容同當年的顧茗煙果然一模一樣,隻是這雙眼睛此時看著妖冶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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