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王府,書房中。
段承軒一襲竹青長衫,去了玉冠佩刀,可頂著那張不怒自威的臉,偏的生生多出幾分江湖氣來,倒像是那江湖傳聞裏殺人不眨眼的玉麵書生。
一二伺候在側,可真正端坐於桌案前的,卻是一深藍長的東方萱兒,此時的再也沒有半分大小姐的高傲,僅剩下恭敬虔誠的著段承軒,攏了袖子為他研墨。
過去兩日,段承軒將前來的東方氏盡數囚於府中,卻半分未,反倒是不同往日那般讓從早到晚、寸步不離的伺候著。
隻是昨夜……
幾乎是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眠,同沉睡的段承軒不過隔著一個屏風,但房梁之上卻有數道目死死的盯著一晚上,今日陪著段承軒忙碌於理公文,隻覺得腰酸背痛。
待到正中之時,門外的小廝匆忙提了個食盒過來:“王爺,瞿府大小姐吩咐著新開的金鼎閣做了些可口的飯菜來,說是讓您切莫忘記了用膳。”
這瞿府大小姐究竟又是什麽來頭?
東方萱兒之前還疑這瞿府大小姐是靖王自編自導的人,此時卻看見段承軒喜上眉梢,親手將那食盒打開來,瞧著裏麵幾個簡單的菜,更是忍不住揚了揚角,白日因各類公文擾心的焦躁頓時消散無蹤。
雖不好日日在一起,但能明白各自心意,竟也如此舒心。
“屬下來布菜吧。”一實在看不過去,總不能在東方大小姐的麵前,讓堂堂靖王自己將飯菜都一一取出來。
段承軒輕咳兩聲點頭,同顧茗煙在一起,倒是忘記了自己的份。
待到一桌飯菜都擺好,兩個丫鬟前來伺候著段承軒用膳,東方萱兒還想跟過去,其中一個丫鬟卻低聲開口道:“東方大小姐還請隨奴婢來。”
“為何?”東方萱兒詢問,看的卻是正落座的段承軒。
“東方大小姐既然是東方氏,自然是要同東方氏一同用膳。”一先一步走上前去攔下了東方萱兒的目,麵冷:“若是東方小姐執意留下,屬下也會為您準備可口飯菜。”
東方萱兒漲紅了一張臉,邁開步子往外走,不過一會兒卻又折返回來:“靖王殿下這兩日究竟是何意思?”
段承軒才不過吃了兩口便被擾了興致,麵不善的將碗筷放下:“本王說要一個理由,便是要一個理由。”
“我東方氏知曉的東西比您想象中的還有多,如今皇上在暗,您在明,時局混之下,被影響的不僅僅隻有皇上,您便沒有毫的擔心嗎?”東方萱兒揮開了一抬起的手臂,一路走到桌邊來。
如此作為,換來的不過是段承軒冷冷一瞥。
他又何嚐不知道如今的境,可是在他和顧茗煙都在的況下,得知這些事總歸是遲早的事,毫不必為了快些得到線索而強娶一個子府,亦或是向整個東方氏低頭。
“皇帝要的是本王和煙兒,那本王和煙兒有何擔憂?”
“那宗平王殿下呢?”東方萱兒總歸是按捺不住開了口,漲紅了一張臉,看起來更像是孤注一擲,鉚足了勁兒開口道:“宗平王殿下同您好,你便不在意他的境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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