蓮子羹被吃幹淨,糕點也早已被卷腹中。
顧茗煙聽著屏風背後的兩個人還在為府中的諸多小事喋喋不休,小到不回門卻還得送回娘家的禮品,大到兩位娘家人對段承軒表忠心的大事,再便是希能將兄弟們分發到各個位置上的事。
說來說去,倒都是顧茗煙從不手的事。
將空空如也的勺碗都放到腳邊,起了個懶腰,了發酸的眉心重新爬回到床榻上,神比不得以前好,風寒未愈,昨夜又是雨夜未眠,此時忙了一會兒便疲乏不堪。
爬進被褥裏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。
裏麵伺候的丫鬟按照吩咐將窗戶打開,將兩盆埋好了種子的花盆放到臺子上,又戴著手套將其中一部分繼續搗碎末。
段承軒看了一眼見東方萱兒還在說府中後院事宜該誰來管,低聲打斷:“管家自會理府中上下事宜,你們二人隻要如在各自家中那般隨意即可,若想出門自當有家丁跟著。”
東方萱兒被噎了一下,複而開口道:“季淑妹妹懷有孕,按照禮製,王爺應當帶人去為季淑妹妹祈福才是。”
當年顧茗煙和顧子衿懷有孕的時候,他也沒想過要按照禮製祈福。
不過一抬眼,便看見東方萱兒眨了眨眼,看起來是想說些其他事,段承軒還是答應下來,卻道:“郊外便有個廟宇,如今時局混,無需去白馬寺。”
東方萱兒的瞳黯淡了些,季淑倒是寵若驚的答應下來。
兩人一直磨磨蹭蹭到晚膳時分,糾纏著段承軒一同用膳,總算是將人給惹怒,段承軒沉著臉警告:“本王半個下午都用在你們上。”
“王爺還有諸多事尚等理,還請兩位小姐暫回吧。”山趕出來當和事佬,管家也應聲吩咐著丫鬟小廝們將兩位小姐給送回去。
季淑紅著眼眶一言不發的行禮離開,東方萱兒則是落落大方的帶著人離開。
孰強孰弱,一眼辨明。
好不容易送走兩人,段承軒來到屏風後見睡的正香,無奈的將人連被子一起抱了起來,看一旁的丫鬟:“若要開窗,便不讓在此睡了。”
“奴婢下次一定記得。”丫鬟慌慌張張的站起來。
段承軒將人抱回到旁邊的屋子裏,放下時卻看見顧茗煙迷迷糊糊著睜開了眼,一隻手出來搭在被褥上抓了抓:“去哪兒?”
“換個地方睡。”
“醒了。”顧茗煙還想從他的懷裏坐起來,卻驚覺下空空如也,段承軒子往前傾才將摟住了,兩個人的心都是一跳,顧茗煙抓著段承軒的裳,卻是笑出聲來:“我警惕真低。”
“不管那種子的事,先調整下自己的子如何?”段承軒想想,複而將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著,將被子解開了些出上半來。
顧茗煙抬手了自己的脖子,那些淺灰的傷痕都已經消散的差不多,歪著腦袋想了想:“子不打,隻是這雙眼我還在想辦法,施針好像沒什麽用,靠服藥的話我還沒找到方子。”
“那種子過些日子我送去給張良山,你眼睛和子需要什麽就直接跟我說。”段承軒抬手了的額角,倒是沒有以前那麽燙了,想著這幾日倒也真的沒勉強自己,放下心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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