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二層的歌舞有所不同,一層隻留下了一下天炎城的幾位讀書人,顧茗煙看著那深灰袍的時候微微愣神,眼神也跟著冷冽了幾分,邊的段承鈺順著的目看過去,隻是低聲開口:“穿著這些服的讀書人大多隻是各位府邸上豢養的家臣,因出寒門亦或窮困潦倒而不能參加春試秋試,平日多是為了各自的主子出謀劃策。”
玉芝還是第一次聽聞此事:“豢養的家臣是何意思?”
“便是讓這些人為自己出謀劃策,為自己的手臂,可即使奏折和所出方法再好,皇上也斷不會聽到他們的名字,他們即是各位大人的影子。”東方萱兒順著樓梯緩緩走下,因這畫舫上低矮的樓層而微微彎曲了子。
灰袍的讀書人們一看見幾人便恭恭敬敬的行禮,而在另一側,琴棋書畫的讀書人倒也是不,卻比二層的歌舞多了幾分雅致和淡然。
段承鈺將玉清推給了其中一個讀書的子照料,自己則一一的帶著玉芝去翻閱書架上的東西,大多是天炎城裏那些達顯貴喜歡聽的戲,還說再有兩個時辰,二層便開始唱戲,玉芝笑盈盈的看過來看過去。
東方萱兒還以為宗平王是想試探一番玉清,此時瞧見驚愕之餘,另一邊更是好奇顧茗煙是否會對此興趣,卻見方一落座,便問:“我帶了刻刀和木頭,姑娘可能教我些雕工?”
雕工!?
東方萱兒和那姑娘是一愣,這東西可是城中下九流的東西,一般也隻有地攤上才能看到有人在販賣木雕,而且價格不高,再就是大些的木雕匠人才能接到各位大人的單子,卻也是不能留下名字的。
“玉清姑娘,若是想找擅雕刻之人,這邊的確是沒有,但若是您對滄瀾藥理之類有些興趣,我卻是可以說上一二。”那姑娘幹笑了幾聲,麵尷尬。
顧茗煙卻坦然的搖了搖頭:“你們既是各位大人的影子,便是才高八鬥,同我這善用蠱毒的人說藥理是大材小用了。”
“玉清姑娘言重了。”那姑娘趕開口。
“並非言重,若是給我討論國事的話,我怕是一天也憋不出個字兒來。”顧茗煙如此說著,從口袋裏取出了自己之前買的刻刀和木頭,邊道:“姑娘喜歡什麽便同我說說即可,若是沒喜歡的,便也不必著自己的開口。”
那姑娘愣神了一下,倒是將天炎城的曆史款款道來,顧茗煙邊低著頭挲過手中的木頭,瞇著眼睛尋找下刀的位置,十分認真。
東方萱兒尋了個僻靜的地方落座,桌案前攤了兩本名書,打量著顧茗煙那副認真的模樣,心裏更是打鼓,這玉清和顧茗煙喜好的東西有相似,卻又不相似,苦心鑽研數年蘇玉婉和顧茗煙的行為舉止,卻還是不得段承軒的心。
如此,倒是該學著顧茗煙這般有所改變才好。
正在幾人都安靜下來之時,顧茗煙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聲,邊的姑娘當即停下來大喊:“快去請船上的大夫來……”
“不過隻是被劃了個口子罷了,我去廚房尋些活水清理一番即可。”顧茗煙將刻刀放到一旁,無奈的將染了的木雕也放在帕子裏,不然沾染到桌案,另一隻手安的劃過那姑娘的耳後:“隻是些小事,勿要驚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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