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書房，大片大片的雪花也跟著落下。

殘早早墜下，漫天的風雪砸在臉上生疼，桑寧跟在他的後：“那位殿下此時出現在落水關，靖王殿下是準備坐以待斃，還是……”

“隻要雲綰還在本王的手裏，便不敢輕舉妄。”

攥了手裏的信，直至那些紙張都在手中化作灰燼，他才邁開步子走向寢殿。

顧茗煙就在他的邊，那落水關的顧茗煙究竟是皇兄想要詐他的決策，還是真的出現了有人頂替的況，他還需要細細探查。

背後的桑寧遠離了他一些，囑咐道：“這一次的冬宴，皇上希所有皇子都能參與，包括三皇子。”

看來，皇上這是擺明了讓他去將段承瑞給找回來。

點頭答應，段承軒反而好奇足不出戶的九皇子段烽是如何的模樣。

回到寢殿之中詢問此事之時，卻發現邊落下的黑影並非是他所認識的下屬，他扯下了臉上的麵巾，出那張不甚悉的麵容來：“王爺。”

“莫一竟然能讓你進來。”段承軒冷著臉打量著鬼魅：“你該去雲綰夫人的邊。”

“我當然會去傳話，但是莫三提醒我了一件很重要的事，應當是有必要同王爺說上一聲的。”鬼魅躬行禮，低聲開口：“也許可以趁著記憶混的時候，探尋的真正的心意，別再讓離開了。”

話音落下，院落裏已然有宮前來打掃。

等到段承軒回過神來時，鬼魅早已消失無蹤，隻留下一片還未融化的雪花落在地上消失無蹤，他的指尖收了些，可為什麽他還是覺得顧茗煙自始至終都是封閉著自己，令人難以捉。

但如此，的確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。

離開過太多次，可原因和理由卻越發的奇怪，也沒有任何的安全。

這更像是個恕罪的機會。

一夜無眠，第二日清晨時分，齊早早的找到他在花園中相見，花園中一片銀裝素裹，目所能及之都堆積著厚重的雪花，縱然涼亭周圍都鋪上厚重的草席遮擋風雪，這寒冷依舊骨令人脊背發涼。

齊抱著小手爐等著他，見到草席落下之時，才輕聲開口：“那個孩子的父親和爺爺都死在落水關，他說這一切都是衙門做的。”

“信口胡謅。”段承軒落座之時輕叩兩下桌麵。

齊稍稍放鬆了些肩膀，鄭重的開口：“他來到天炎城想要報，但是他發現那些守城的將士在換班之時會運送許多大箱子離開，他跟蹤過去，發現裏麵都是穿著囚服的死人。”

段承軒眉頭皺：“這些囚犯應該會送到葬崗。”

“但是他說，這些死人都被送到了後山的一莊園裏，他蹲了好幾天才知道，這莊園背後的主人就是東方氏，而且通過那些人的談話，他知道東方氏是在為了皇上的長生而獻祭，他們用那些死人種植不屬於滄瀾的毒草毒花，甚至還送了活人來試藥。”齊將一份歪歪扭扭的供詞放在了桌案上：“然後他被盯上了，急之下他躲藏在東方氏的府邸裏，認為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