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莫一同樣馬不停蹄的將顧茗煙的字字句句盡數傳到宮中。
隻可惜他所控製的人不多,花了兩日時間,才讓兩個衛給雲綰帶了話,對於段承軒那邊的守衛森嚴毫無辦法。
雲綰看著手裏的藥方子,泄氣的坐在桌案前。
柳兒和梓銘匆匆看了一眼,旋即都眉頭皺的坐在一旁,直到梓銘癟著抱著手臂說了句:“主子,我瞧著小姐同你走的是一條路。”
“別說了。”柳兒趕拽住,小心的看了雲綰幾眼,見似是沒有要發脾氣的意思,這才開口:“主子,您千萬別怪小姐,小姐周多是疑心之人,久而久之,也就……”
“我隻是後悔。”雲綰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來,指尖不自覺的落在臉上的傷疤上,當年縱然大部分是對瞿禮的心灰意冷,可這容貌盡毀之事,到底還是的心頭刺,萬萬沒想到,自己的兒也會如此,更是揪心:“當年,若是我和瞿禮能有那麽一勇氣,不顧一切代價的將帶回來,今日也不會……”
梓銘和柳兒都擔憂的看著,可一句安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正在沉默之時,門外卻傳來細微的聲響,兩名守在門口的衛故意發出聲響,柳兒則趕將東西給塞回到袖子裏,等到門扉被推開,黃公公走進來時,梓銘和柳兒隻是安靜的看著,雲綰始終未曾回頭。
“柳,明日宮中宴席,請您去一趟。”黃公公笑瞇瞇的讓人重新放了件合的裳來,而本該是六品的,眼前的裳卻是四品院首的裳,微微一愣,似是不解。
“明日宴席大喜事,皇上給您升來了。”黃公公趕解釋著:“明日啊,皇上要為靖王殿下擇一良配,若是配的上,到時候還要請柳院首準備事宜。”
柳兒眼神一凜,拍案而起:“我並非是來宮中當的,當初若非是我家主子想要同皇帝好,答應前來為他找到兇手,我亦不會當這個。”
話音落下,黃公公卻謔謔的掩笑了幾聲:“了這宮,哪裏容得了你們放肆,若是明日不去,那麽這輩子,你們亦出不去了。”
“你!”柳兒難得氣惱不已,可黃公公已經讓人又放下幾個錦盒後便離開,門口的衛再過兩個時辰也要換上一批,難以傳話。
柳兒氣惱不已的坐了下來,冷哼了一聲:“我本以為皇上是個好人。”
“煙兒的步步為營才是對的。”雲綰自嘲般的揚了揚角,抬手了額角:“隻怪我當初了這陷阱,如今寸步難行,倒不如一死了之,免得給兩個後輩……”
“你同小姐倒真的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。”梓銘塞了個橘子到的手裏:“天下麻煩千千萬萬,死了你們兩個難道就沒有麻煩了嗎?”
手裏的橘子沉甸甸,雲綰深吸了一口氣,將橘子輕輕的握住,認真的搖了搖頭:“你說的對。”
梓銘和柳兒的臉也好了些,隻想著段承軒那邊究竟會不會答應。
……
黑白棋子,方正格。
段承軒的兩隻手卻被厚重的枷鎖綁在背後的牆壁之上,其上的一把鎖做工巧妙,儼然不像是心來的東西,而段承軒臉上和上的傷口還沒好,此時隻能被固定在一側,而眼前擺放著的棋盤之上,已然下了許多黑白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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