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桌子菜都是吃的,嬈還真壞了,連忙盛了一碗米飯,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傅塵寰慢慢的給夾菜,“慢慢吃,別噎著。”
隨后還倒上了一杯茶。
酒足飯飽之后,嬈靠在椅子上,漫不經心的看向了傅塵寰,“你就沒有想問我的?”
傅塵寰神如常,停下翻書頁的手,轉頭看向,嗓音溫潤:“吃飽了嗎”
嬈無奈笑笑,“吃飽了。”
“我指的是石林村的事,你有沒有想問我的?”
傅塵寰回頭繼續看手里的書冊,淡淡道:“沒有。”
“石林村還有活口嗎?”
“已經派人搜過了,一個活口都沒有。”
“你就不驚訝?你是怎麼想的?”
“好的。”
傅塵寰并不驚訝,那天被支下山時,他就什麼都明白了。
嬈詫異,撐著下看著他,“我故意把你支開,做這件事,你不生氣嗎?”
傅塵寰再次放下手里的書,邊揚起一抹溫和笑意,手輕輕過的發。
“那些村民死有余辜,全部抓進牢里,以此地縣衙大牢的規模來看,牢房不夠用。等候問斬期間還要送吃送喝,平白增加宇獄卒的勞量。”
“一把火燒的倒也干凈。”
“只是此事我不能做,畢竟我是攝政王,得守律法,不能來。”
“你是諒我的境才將我支下山,我又為何要生氣啊?”
傅塵寰聲音輕,如春日和煦的微風般,輕輕拂過的嬈心間。
聽見這話,嬈倒是有些愧疚了。
如實答道:“其實我主要考慮的是,那些村民個個可惡,除了主謀之外,其他手里沒沾人命的,都是幫兇。”
“大部分人是不會問斬的。”
“我的私心,就是不想放過他們任何一個。”
“所以我才……”
傅塵寰笑了笑,“所以你故意支開我,不也是幫我嗎。”
見傅塵寰不生氣,嬈也就放心了。
不過也知道他不會生氣。
“對了,我將蕭蕊帶來了。”
說著,嬈便將蕭蕊放了出來。
蕭蕊出來的那一刻,桌上的燭火忽明忽滅。
“蕭蕊,還有一事我想問你。”
“是誰將你從迷石陣中放出來的?又是誰讓你殺人的?”
“對方在利用你殺人,積聚怨氣,供他修煉。”
聞言,蕭蕊答道:“我不知道他是誰。”
“我死后怨念太深,一直被困在迷石陣中,無法,那個人將我從迷石陣中帶了出去,讓我復仇。”
“他只叮囑我,殺人的方式越殘忍越好,要讓他們到足夠多的痛苦,生出強大的怨念。”
“而那些怨氣都被他的陣法吸收了。”
“他也不是石林村的人,我不認識他。”
“他來的時候,裹得嚴嚴實實的,我也沒看到他的臉,只是聲音是個男人。”
聽完之后,嬈便又將蕭蕊給收了回去。
唯一的線索就是個男人。
但這也印證了他們之前的想法,是有人故意為之。
嬈思索道:“既然是有人故意要借這些怨氣修煉,那這些村子的事都是這個人弄出來的。”
“就看看宋千楚和楚鏡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了。”
話音剛落,突然傅塵寰難的撐住了額頭。
嬈微微一驚,“你怎麼了?哪里不舒服?”
傅塵寰眉頭鎖,合上了書,了眉心。
“或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,沒事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這段時間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蘇見棠。
莫名其妙的蘇見棠的影就會突然冒出來。
雖然傅塵寰這樣說,但嬈還是強行的抓過他的手腕,給他把脈,“我看看。”
如今府傅塵寰的比不得從前,可不能大意。
但是把脈發現傅塵寰的并無異常。
只是,嬈留意到他上有異樣的氣息。
心下懷疑,起傅塵寰的袖,看了看他手臂。
竟有一縷明顯的線。
傅塵寰也是一驚,“這是什麼?”
這是何時出現的,他自己都未曾察覺。
嬈卻是眼眸一冷,什麼人,敢把主意打到傅塵寰上。
“清淵?”
傅塵寰見到嬈突然嚴肅起來的神,不有些張。
嬈回過神來,認真的看著他,“你知不知道,你被人下了法。”
手指到傅塵寰心口,“待這線長到你的心口,你就會無法自拔的上一個人。”
聞言,傅塵寰臉一變,“什麼?”
“這是何時下的。”
他神嚴肅起來,仔細回想,到底是在何時中的招。
嬈語氣嚴肅問道:“你老實代,這幾日.你跟我在一起,腦子里想的都是誰?”
傅塵寰一愣,一把抓住在心口的手,的按在自己膛。
“我發誓,總共就想到了不到十次,我已經極力克制了。”
“是那個影強行跳進我腦海里的。”
“這法比起黎國圣水如何?當年我能親手殺了月盈,便也抵擋得住這法。”
看他如此認真的解釋,嬈不由得心一。
放緩了語氣,“好了,逗你的。”
“我又沒生你的氣。”
“這法跟黎國圣水自然是沒得比,我也信這法不能奈何得了你。這背后下手的人,打錯了主意。”
“不過,敢對你下手,我可不會放過這人!”
“所以,你腦海里不由自主想到的人到底是誰?”
傅塵寰微微一愣,這最后一句話讓他突然有些懷疑。
是真的不生氣嗎?
但傅塵寰還是如實說出了那個人。
“蘇見棠。”
“是蘇丞相的孫,當初對付嚴乃心的時候,蘇丞相也幫了我不忙。”
“是個忠直之人。”
“他兒子曾經在戰場上傷了,這一家人本都是忠肝義膽的人,為何……”
嬈想了想,答道:“蘇丞相和他兒子是忠肝義膽的人,但架不住人家孫喜歡你啊。”
“得不到你的人,就只能用些歪門邪道了。”
聞言,傅塵寰卻眼眸一亮。
“所以你相信我跟沒有什麼!”
嬈笑出聲,“當然了,我又不傻。”
“但凡是你表現的對有半分意,都不至于用這種方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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