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悠轉醒,耳邊人聲沉浮不定,難以明辨。
下一疼,顧茗煙被迫半撐開了沉重的眼皮,隻模糊的能看見一個廓,而下似乎就是馬車,顛簸個不停。
下一刻,那人便鬆開了的下,像是揭開了已然寬鬆的襟,似乎在看見鎖骨下的雲字之後,十分心滿意足的說了一些話。
顧茗煙腦子裏一片混沌,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從四皇子府後的巷子離開的時候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被顛簸的頭暈腦脹,就連暈倒都不被允許,才總算拉攏了些目,看清了正坐在自己眼前的子,這子年紀輕輕莫約十七,眼角眉梢盡是傲氣,手腕之上還可見妖嬈紋。
“看來,你終於清醒些了。”子見打量自己許久,這才彎下子來,隻將拽了起來,也拉到那馬車的座椅上坐下,讓顧茗煙能靠在的肩上。
顧茗煙覺得那反胃的覺好了些,隻是指尖剛一抬起,那子便已經用鐐銬套上了的手腕,並且拍了拍的麵頰:“我倒是從未聽說過雲氏後人也會生病,而且,你這手腕子也太細了,看來這靖王妃做的也並不好嘛。”
子強的掰過的臉去看,細細打量之後更是嗤笑幾聲。
顧茗煙隻覺得嚨發疼,頭暈腦脹,隻緩了許久才靠在子的肩上開了口:“你是蜃樓的人……”
“怎麽看出來的?”子拽了拽鐐銬的繩索,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顧茗煙。
“聽你的話便知道了。”顧茗煙無所謂的抬了抬手,隻是輕笑著:“你們既然能如此大膽的將我擄走,應當也是有十足的把握,但是,我還是不知道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?”
子沉默了片刻,隨後隻是往顧茗煙的裏喂了些什麽東西,才繼續道:“你可知道你們雲氏對我們朱家做了什麽事嗎?不知你的母親和外祖父可曾對你提起過!”
顧茗煙倒是覺得舒服了一些,索靠在了角落裏,隻奇怪的看向。
麵前的子這才開了口,名為朱蠍,乃是蜃樓本家的小姐,可自就從前輩那裏聽說,雲氏曾經便是朱家的主子,卻並不將朱家當人看,隻將朱家的人用來試藥,並且以求朱家保護雲氏。
而朱家的後輩在得知真相之後紛紛離開,發誓報仇,但是朱家脈裏卻依舊留著曾經試藥的殘毒,無論怎樣的人卻也無法解開,最長壽的人也不過能活過四十五。
“但別人都說蜃樓的醫曾與雲氏齊名,如此說來,當兒的也是你們朱家。”顧茗煙卻揚了揚角,顧不上自己這句話直接換來了朱蠍一個響亮的耳。
朱蠍紅著一雙眼睛:“你什麽都不知道!真搞不懂雲氏為何會選擇你來繼承缽!”
臉頰發疼,眼冒金星,顧茗煙挪著,重新看向了朱蠍:“我本就什麽都不知道,可偏偏雲氏蜃樓都要將我牽扯其中,說來,最無辜的反而是我。”
“你才是那個得到一切的人!雲氏如今為滄瀾皇室所用,而我們朱家隻能四遊走以免被人發現,更何況,你已然是靖王妃,高高在上不可一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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