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出了南閣,清淵便讓傅云州止步了,別說共一室,這大晚上的兩人單獨走在一起,被人瞧見了也是要傳出閑話的。
獨自一人走在回院的路上,越想越覺得這顧神醫不對勁。
顧神醫在府里的份特殊,除了傅塵寰的書房,大約什麼地方都能去,去的院子也不會有人注意。
并且他通醫,配一點令人容易發狂的藥,更是信手拈來。
十分可疑啊!
方才也不知道是他故意試探,還是真的讓驅邪以求安心。
將計就計給他畫了個符文,不管他是什麼目的,都不會出什麼問題。
看來接下來要多注意注意這位顧神醫。
說不定他就是藏在王府里的那位風水大師呢。
走出長廊,眼前猛地落下一個黑影,心頭猛地一,下意識握拳出擊。
蕭疏嚇了一跳,連忙閃開,皺眉沉聲道:“王妃,王爺有請。”
清淵連忙收回手,這是多年來養的條件反應。
眸一暗,現在打的過誰啊……
“走吧。”
-
看到那亮著燈的書房時,清淵的心就沉重了幾分,也多了些糾結和猶豫。
還要繼續跟傅塵寰談條件嗎?
談了有用嗎?
可是現在,除了傅塵寰,還有誰能幫?
傅云州倒是跟關系不錯,但是想到那清貧簡陋的皇子房間,就打消了這個念頭,傅云州自都難保,還是別給他添麻煩了。
“王妃,王爺在等你。”
后的蕭疏出聲提醒,清淵才回過神來。
推開房門,抬步邁進了書房。
書房,傅塵寰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,渾的氣息依舊是那麼冷冽,帶著威。
清淵神平靜的走上前,淡然坐下。
一言不發。
似乎是在等先開口,傅塵寰明明聽見了進來的聲音,卻依舊閉著眼沒有說話。
清淵等得起,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茶。
僵持了快半個時辰,傅塵寰呼吸重了幾分,著一不耐煩。
終究還是先開了口:“你有什麼條件。”
清淵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,緩緩的放下了茶杯,先開口的那個人,氣勢就輸了一半。
“條件?王爺這是明知故問嗎?”
“而且,王爺也不見得說話算數啊。”清淵譏諷一笑。
傅塵寰額間青筋跳了跳,眼底浮上些許怒意。
但在一瞬間便了下去。
嗓音低沉:“本王雖答應與你合作,但這不是你胡作非為的理由。”
“你對月盈糾.纏不休,本王不可能坐視不理。”
他每次見,都是在欺負月盈,他如何能不生氣,如何能不為月盈出氣,這一切不是自找的嗎!
那冷漠的言語,令清淵嚨一,一酸涌出,口像是被一塊大石住。
當有這種難的覺時,心想自己一定是瘋了,竟然會為他難過,應該生氣才對!
可卻不住那酸和難過。
被他們合伙算計,若不是傅云州送的這套服,現在怕是已經在大牢里了。
明明答應幫拿回娘的,可到手了,他都要搶回去,當著的面給了月盈。
他對自己做過的事,全然不知對錯嗎?
怎麼能理直氣壯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來。
好像一切都是活該。
替嫁,所以遭遇什麼都是活該嗎!就罪該萬死,就該死無全尸是嗎!
強忍著哽咽開口:“所以呢?王爺打算如何置我?”
傅塵寰的臉沉了下來,“清淵,你不要自討沒趣。”
“本王何時說過要置你。”
清淵平復了下緒,眼神恢復冷冽,平靜的看著他,“王爺裝什麼傻?王爺難道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?”
“除了我娘的,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。”
傅塵寰皺了皺眉,沉默了一會,答應了:“好。”
“但本王也有條件。”
清淵淡漠挑眉。
傅塵寰沉聲道:“第一,把聚煞大陣解決掉。”
“第二,不準再針對月盈。”
“只要你安分守己,本王會將那個香囊給你。”
聽到這里,清淵攥了手心。
這是不是在讓任打任罵不能還手?
“時限呢?”咬著牙問道。
“不設時限,本王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把香囊拿給你。”傅塵寰說到這里的時候,眉間多了幾分凝重。
“你!”清淵猛地起。
這也太過分了!
傅塵寰微瞇起眼眸看著,冰冷的語氣帶著幾分威脅:“現在除了本王,沒人能幫你。”
“傅云州和太后麼,你一枚棋子還不夠格。”
他冷冷的勾了勾角,漫不經心道:“即便他們真的肯幫你,本王也未必會讓你如意。”
威脅!
赤luoluo的威脅!
清淵強著心頭怒意。
是,不敢。
現在還沒有能力與攝政王為敵。
整個天闕國的勢力,幾乎是嚴家與傅塵寰各占一半,說傅塵寰權勢滔天也為過。
月盈喜歡傅塵寰,那香囊隨時可以給傅塵寰,而落他手里的東西,即便是找太后,也不可能輕易要來。
更何況,并不想找太后與傅云州。
那香囊里的東西出來了,上面有黎國皇室的日月鎖,黎國曾與天闕國好時送過不好東西,大多帶著黎國的日月紋。
太后若拿到香囊打開看了,說不定會認出來這是黎國皇室之。
那就危險了。
作為丞相之,與敵國皇室有關聯,等待的只有死路一條。
所以這香囊,知道的人越,越安全!
“好,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!但是,聚煞大陣是我最后的籌碼與底線,只有你將香囊還給我那一日,我才會幫你把聚煞大陣解決掉。”
“在這之前,我只能盡力解決因聚煞大陣帶來的災禍。”
笑話,現在就解決掉聚煞大陣的話,他翻臉不認人怎麼辦。
傅塵寰皺了皺眉。
但還是答應了。
“好。”
易達。
清淵轉便走。
他卻突然又言:“本王退了一步,還要再加一個條件。”
清淵驚住。
不可置信的看著他。
這人未免太離譜!
傅塵寰眼神深邃且冷冽的看著,“斷了跟傅云州不明不白的關系!本王不想被人說閑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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