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能想到,此時我正藏在白泊蘅的辦公桌下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門口三人寒暄后,白泊蘅將人請到茶臺落座。
“!”
猛地,想起桌上還放著我喝過的茶杯,心想應該不會有事吧。
下一秒,梁沫彤說:“白總,這茶未涼,我們沒打攪你會客吧。”
白泊蘅談笑自如,“沒有,剛一個下屬過來匯報工作。”
梁沫彤笑語,“看來還是下屬,口紅號瞞漂亮的。”
“……”我抿住,那些宣稱不沾杯的口紅商,你們都給我出來死!
原本我并沒有張,直到沈聽瀾語調悠悠,“這號,有點眼。”
“!”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,他應該不會記住我有哪款口紅吧?
“我有這個號的,你忘了?”梁沫彤笑語。
沈聽瀾依舊淡淡地回:“哦。”
梁沫彤把話題轉到工作上,“白總,我能看下你們公司目前的定位系統嗎?”
白泊蘅爽快答應,“稍等,我給負責車輛管理的小鄭打個電話。”
電話打過去,詢問后得知登錄系統在小鄭辦公室的電腦上,白泊蘅掛了電話,說:“是這樣的梁經理,系統在小鄭辦公室的電腦上,我們一起過去看下?”
白哥真是機智,他們一走,我就可以借機離開了。
當我在心里給白哥一個大大的贊時,梁沫彤居然讓沈聽瀾在屋里等著。
“聽瀾,你在這等我,很快回來。”
“……”不!要!啊!帶他走!帶他走!
我相信白泊蘅是聽到我心里的吶喊了。
白泊蘅:“沈總我還,”
不等白泊蘅說完,沈聽瀾回:“行,你們去忙吧,我正好要打個電話。”
白泊蘅明顯遲疑幾秒,梁沫彤走幾步又停下,“白總,我們走吧。”
我聽著兩人的腳步聲走遠,直到辦公室的門打開又闔上。
彼時,四周寂靜,我只要不發出聲音,等梁沫彤回來,他們很快就會離開。
正當我神松懈時,手機在掌心里震了。
嗡……
我人嚇得都要麻掉了,條件反似的按下靜音鍵。
震聲雖小,但我不確定沈聽瀾有沒有聽見。
我靜靜地聽著,心跳如擂鼓,張得狠狠吞咽口。
沈聽瀾在茶臺前踱步,突然停下了。
一桌之隔,我警惕著外面的靜,又將手機調靜音模式,這下就不怕他再打電話了。
在我剛設置好靜音,屏幕上又跳出沈聽瀾的號碼。
“……”我無聲的吐口氣,有驚無險。
他接連給我打了三通電話,許是我一直不接的關系,沈聽瀾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些煩躁。
我聽他又給沈燕打電話,詢問我是否在家,得知去了菜市場,便掛了電話。
接下來,是我度過最難捱的十分鐘。
沈聽瀾突然喚:“孟晚澄!”
“!”我頭發都豎起來了,后背冷汗涔涔。
難道發現我了?
“不接電話。”
“……”原來是自言自語,我懸著的心又落下了。
電話打不通,他又開始給我發微信,詢問我在哪。
我抱著頭,一不敢,生怕弄出一點靜。
半小時過去了,白哥和梁沫彤還沒回來,我蹲在這狹窄的空間里開始麻,腰也不舒服。
可每當我想活下姿勢,都會被辦公室里沈聽瀾勸退。
他開始打電話聯系吳書,詢問我是否去了公司,還特意讓吳書去我辦公室查看,確定我人不在公司后,他又開始打我手機。
終于熬到兩人回來,梁沫彤與沈聽瀾離開了,白哥關上門,小跑著來到辦公桌后,蹲下問我:“怎麼樣?”
“白哥……”我表痛苦,“不敢,一下針扎似的又麻又疼。”
白泊蘅看我的樣子也覺得好笑,手扶我,“我幫你。這躲躲藏藏的像地下黨一樣,慢點,哎,這只腳挪出來,好了。”
等我齜牙咧的從辦公桌出來,忍著疼還要裝作沒事人似的,向白泊蘅表示謝意。
“謝謝白哥,沒事了。”
他將信將疑,“真沒事?”
我搖頭,笑道:“沒事,我先走了。”
“能走嗎?”白泊蘅擔憂。
能不能走,我現在也必須走,看沈聽瀾剛才的架勢,明擺著要找到我。
“能走,能走,白哥,別送了。”我退出辦公室,關上門臉上的表就垮掉了。
每走一步,上都傳來針扎似的麻。
但為了不被人發現,我從側門離開。
我回到瀾灣,進門就看到沈聽瀾的皮鞋,沈燕神凝重的來到門口,小聲問我:“晚澄,你剛才去哪了?”
聲音小,但我回答的聲音不能小。
我提起手里的袋子,“去醫院了。”
沈燕也瞬間提了氣,“哪里不舒服?怎麼還去醫院了?”
我換好拖鞋往里走,看到客廳里的人,我奔著他走過去。
沈聽瀾寒著臉抬眼,“怎麼不接電話?”
沈燕知道得回避,連忙進了廚房,關上門。
我強迫自己鎮定,來到他旁邊坐下,把手里的藥放在茶幾上,說:“上太疼,我就去醫院讓醫生給我開些活化瘀的藥。”
沈聽瀾顯然沒那麼容易相信我。
“藥店沒有?需要去醫院開?”
我深吸口氣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最后一次你……我吃了事后藥,怕吃藥,吃壞了子。以后我還想結婚生子,找醫生看更穩妥。”
沈聽瀾冰封的臉上終于有了表,拿起茶幾上的藥盒看了看,不有口服的還有外用的。
他把藥盒放下,“看醫生有什麼不能接電話的?”
我低下頭,紅著臉,說:“我還……還去看了婦科,小腹很疼,醫生當時正在給我做診檢查,不方便接。”
說完,我從兜里拿出另一盒藥放在桌上,“醫生說我里面有出,讓我最近減夫妻生活,還給我開了葆宮止的藥。”
他目掃眼藥盒上的字,我能明顯覺到他上的戾氣漸漸散了。
“看完怎麼說的?”
我雙手攪在一起用力握著,“說是一周止夫妻生活。”
“呵,”沈聽瀾不屑地笑下,轉過臉,“一周?你開玩笑?”
他平時需求就很強,讓他一周都做個清心寡的男人,肯定是不現實的。
我試探著說:“要不這一周時間,你去梁經理那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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